《戰凱梓輕飄飄話像巨石砸在蘇汐檸心上》[戰凱梓輕飄飄話像巨石砸在蘇汐檸心上] - 第1章

這話如雷炸響,震的蘇汐檸大腦陣陣刺痛。
「你胡說什——」
話沒說完,她忽然覺得不對,低頭一看,剎那臉色煞白,自己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
她顫抖着扯過毯子裹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戰雪琳卻將一件陌生的男式衣服摔在她身上:「你還想抵賴,野男人的衣服都在這兒!」
「不,我沒有!凱梓,你相信我!」
「那你怎麼解釋這衣服?」戰凱梓凝着她,目光含着冰錐。
蘇汐檸的解釋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戰雪琳破口大罵打斷:「從前只以為你是個嬌氣的小姐,沒想到是個放浪的破鞋!」
「哥,這種女人你還留她在家幹什麼?趕緊離婚,不把她趕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麼笑話我們戰家。」
凝着男人陰沉的眸子,蘇汐檸心揪成了一團,流着淚拚命搖頭。
「雪琳,你先出去。」戰凱梓薄唇輕動。
戰雪琳愣住:「哥……」
「我讓你出去!」
盛怒的聲音像雷鳴,讓人頭皮發麻。
戰雪琳收斂脾氣,瞪了眼蘇汐檸後,不情願地轉身出去。
蘇汐檸見狀,以為他這是願意給她機會解釋,忙沖他說:「你聽我說,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
話沒說完,一隻大手便狠狠鉗住她的下顎,迫使她仰着頭,直面對方的怒火。
「那個男人是誰?」
戰凱梓聲調平穩,可每個字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1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壓的眼眶驟紅。
他又ᵚᵚʸ不信她。
蘇汐檸嚅動着唇,眼淚滑下,尾音發顫:「昨晚我一個人在家,很早就睡了,根本沒有什麼男人。」
「蘇汐檸,你覺得我該信你嗎?」
「戰凱梓,你等等……」
蘇汐檸想追過去,卻被衣服絆倒在地,掌心擦傷,疼痛卻遠不及他那些話來的重。
望着男人冷決的背影,她鼻頭髮酸:「你為什麼總是不肯相信我……」
這時,戰雪琳慢悠悠走進來:「蘇汐檸,我早就警告過你,誰讓你不知好歹,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蘇汐檸見她一臉幸災樂禍,怔了瞬後恍悟,憤然握拳:「是你陷害我?」
戰雪琳居高臨下看着她,滿口憎惡:「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厚着臉皮嫁給我哥,拆散他和筱語姐的好姻緣,落到現在都是你活該!」
一字一句,像千萬根針扎着蘇汐檸身體。
她只是想讓安安再回到自己身邊,難道錯了嗎?
次日。
徹夜未眠的蘇汐檸決定去部隊找戰凱梓,無論怎樣,她都不能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可到了門口,卻迎面遇上了匆匆趕來的警衛員。
瞥見對方嚴肅的臉,蘇汐檸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覺升騰。
接着,就見警衛員雙手遞上一張紙:「蘇同志,這是昨晚通過加緊申請,批下來的離婚報告,從此之後,你和戰旅長就不是夫妻了。」
咚——
心口懸着的大石頭狠狠砸下,蘇汐檸顫抖接過薄紙。
驀地,她胃裡突然開始翻江倒海,她顧不得別人的異樣,拒絕警衛員的好意,獨自趕去醫院。
兩個小時後,軍區醫院。
醫生將檢查單遞給蘇汐檸:「恭喜你,懷孕了。」
蘇汐檸接過,微顫地手撫過檢查單。
之前反胃,果然是因為懷孕。
這癥狀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她顫抖把手覆在小腹上,哽咽着:「安安,你終於重新回到媽媽身邊了,這輩子媽媽一定好好保護你……」
再拿出口袋的離婚報告,蘇汐檸心頭五味繁雜。
大概是安安捨不得她難過,所以特地選在今天告訴她,他回來了……
既然安安已經回來了,她也沒必要揪着戰凱梓不放。
她深吸口氣,收好報告和檢查單後回了戰家。
沒想到剛到家門口,便看見戰雪琳和戰凱梓站在院子里。
戰雪琳一臉不放心:「哥,蘇汐檸剛拿到離婚報告就裝病去了醫院,我聽說她還故意進了婦產科,萬一她裝懷孕,賴着不走怎麼辦?」
下一秒,戰凱梓冷硬的話語像冰凌,狠狠刺進蘇汐檸心頭。
「要是懷了,那就打掉。」
        第10章 
蘇汐檸臉上的血色驟然褪去。
哪怕早知道戰凱梓不愛她,早知道他不喜歡她生的孩子,可親耳聽見,心頭還是難以抑制的痛。
凝着眼前半敞的門,蘇汐檸踉蹌後退幾步,轉身落荒而逃。
再停下腳時,她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
她撫摸小腹,深吸了口氣:「安安放心,這輩子,媽媽會帶着你離開,再也不讓你經受冷落,一定帶着你平安長大……」
直至夜深,蘇汐檸才返回戰家。
就着月色,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將戰家鑰匙和離婚報告放在主卧的床頭柜上,然後拎着行李,悄悄離開。
走出大門,她停下腳,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兩輩子的地方。
幾秒後,她轉過身,頭也不回離開。
戰凱梓,自此以後,願我們再也不見。
五天後。
結束第二次演練的戰凱梓剛從訓練場出來,警衛員就匆匆跑來,敬了個禮:「旅長,辦公室有您的急電。」
他嗯了一聲,轉步去了辦公室,拿起聽筒後,淡聲開口:「你好,我是戰凱梓。」
「混賬!你跟汐檸離婚了?」
戰父威嚴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讓戰凱梓面色沉了些許。
沒等他回答,戰司令高了八度的斥責炸雷似的響起:「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你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離婚!」
聽到『懷孕』兩個字,戰凱梓握着聽筒的手驟然收緊:「她真懷孕了?」
「軍醫院婦產科的李醫生是我的老朋友,她昨天親口告訴我的,我看你這旅長當得是太舒服了,連媳婦孩子都不要了!」
『砰』的一聲,戰凱梓話沒聽完,放下聽筒,連帽子也沒拿就沖了出去。9
莫名的不安充斥心頭,他一路奔回戰家。
衝到大門,他剛要推門,就聽見裏面傳來戰雪琳打電話的笑聲。
「筱語姐,蘇汐檸那個狗皮膏藥終於滾出我家啦!」
「你都不知道她多厚臉皮,我故意買喜糖,騙她說我哥要和你結婚了,她都不走!」
「多虧你給的好點子,我那晚下了迷藥在她豆漿里,找了件陌生男人衣服造謠她偷人,我哥果然忍不下去——」
「嘭!」
戰凱梓再也聽不下去,黑着臉闖入。
戰雪琳聞聲回頭,嚇得電話筒都掉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汐檸在哪裡?」
戰凱梓走近,神色冷戾。
戰雪琳徹底白了臉:「哥,你聽我解釋……」
「我問你,她人呢?!」
「我……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她只把離婚報告留在房間里,幾天都沒看見她人了……」
話還沒說完,戰凱梓就風似跑出去,沖警衛員吩咐:「立刻打電話給火車站汽車站,查查蘇汐檸的行蹤!」
他上了吉普車,坐上駕駛位親自開車朝車站奔去。
車子『刷』的一下,飛一般竄了出去,看的警衛員目瞪口呆,被炮彈擦過命門時,戰旅長都沒這樣失態過。
而此刻,戰凱梓握着方向盤的手,咬着後槽牙,腦海滿是蘇汐檸的臉。
這倔女人,懷着孩子還亂跑。
等把人抓回來,他非得給她好好上堂思想教育課。
六年後,戰家大院。
一輛軍綠吉普停在門口,榮升軍長的戰凱梓面無表情地下了車。
剛進門,就見戰司令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生氣撇來:「戰軍長還知道回家的路啊,要不是我說自己病重,是不是到死都見不到你一面?」
戰凱梓像是什麼都沒聽見,冷臉理着袖口朝屋子裡走。
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戰司令氣的用拐杖戳了幾下地面:「給我站住,等會兒你堂弟行舟帶了媳婦兒子回來了,你們兄弟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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