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將軍解戰袍》[朕為將軍解戰袍] - 第四章 宮中傳聞(2)

。她這位祖父,雖說大大咧咧性格粗獷,但是實則心思縝密,算無遺漏,對朝中之事也有着過人的洞察力和敏銳感。皇上這一問,分明是在試探。戰忘生豁達地擺擺手,同燕坤澤細說:「如今又沒什麼戰事,這小崽子閑着也是閑着,能進宮裡給皇上當差是她的福氣。哼,也省的老臣一天到晚費心勞力地教訓她。」「哦?」燕坤澤戲謔的目光掃過戰九歌,幽幽說道:「看來戰將軍以前皮得很?」「皮,戰家九子裡頭屬她最難教!還記得……」戰忘生和燕坤澤,此刻宛如一個長輩在跟一個晚輩講述自己風光的過往,其實就是些家長里短,配上戰忘生那誇張的形容,竟也逗得燕坤澤臉上笑意漸濃。這麼一來,左相這個人就顯得有些多餘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着實尷尬。眼瞅着快到晌午了,戰九歌趁着自家祖父喝茶的空隙,連忙插話:「祖父,這時候也不早了,左相還等着您回話呢。」左相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對啊!他是上門提親來了,怎麼生生被這個老匹夫給帶跑偏了呢?被打斷了談話的戰忘生一臉的不痛快,當著燕坤澤的面就不滿地說道:「喲,左相還沒走呢?」左相氣得快吐血了,這是說的什麼話!燕坤澤打開了手中的摺扇,悠悠地扇着風,不緊不慢地說道:「左相今日前來不過是為你府上的千金尋一門好親事,朕左看右看都沒覺出朕的戰侍衛對令千金有意,不如朕親自為千金指一門婚事如何?」「這……」「左相可是不願?」「臣不敢,那便一切聽由皇上安排。」燕坤澤點點頭,心裏正細數朝中各大臣的家底,就見一直未開口的戰九歌往前走了一步,躬身道:「皇上,既然是皇上許下的恩澤,與其亂點鴛鴦譜,不如問問相府千金可有意中人。」她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裡,身形挺直,彷彿說的是再平淡不過的一句話,卻驚起波瀾。因為燕坤澤察覺到了左相的慌亂和相府千金欣喜。他是在幫她。燕坤澤心中情緒複雜又莫名,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受,卻覺得戰九歌此舉意味深長。狹長的眼眸眯起,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燕坤澤自是不知自己的這副樣子在戰九歌眼裡驚為天人,只輕飄飄說了一句:「好啊,那左相千金便說說看,可有心中歡喜之人?」左相臉色驀地變得難看了起來。……待送走了左相和相府千金之後,戰忘生爽朗地哈哈大笑:「左相這老兒,今日登門還想為難老夫!沒想到他那小閨女卻一點嫁人的心思都沒有,痛快、痛快!」戰九歌在旁邊提醒他道:「祖父!」慎言啊!燕坤澤瞧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摺扇合攏,舉起來在空中虛晃幾下:「不礙事,戰家同左相素來不合,朕也是知道的。」戰忘生對大燕一身忠魂,滿腔熱血,有話便直說,對燕坤澤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老臣知道皇上不會偏袒誰,可這左相心思詭秘,目的何在、誰也不知。往日里互相爭執一番,也就罷了。若是牽扯到朝綱社稷……」「到那時,朕自會決斷,絕不留情。」燕坤澤抿起唇角,眼梢挑起,望向了戰九歌。後者全身一顫,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那魔鬼皇帝淺笑着開口:「戰侍衛今日休沐,不在朕的身邊侍候,朕都有些不習慣了。」義無反顧賣外孫女的戰忘生痛快地說道:「那皇上帶她回宮裡頭便可,不用跟老臣打招呼的。」戰九歌:「……」我有一句粗鄙之語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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