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好看的。
「沫染，這帥哥誰啊，單挑周成陽……太有勇氣了。」麥樂樂小聲嘀咕。
可能是包間的光線昏暗，加上霍昀歸喝了酒，她沒認出來這就是霍昀歸。
「你帶婉瑩先走。」沈千依抱了抱劉婉瑩。「婉瑩，我讓你來，只是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人渣就是人渣，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永遠不要相信人渣的話，只會傷你自己。」
前世，劉婉瑩那麼愛周成陽，可周成陽最後卻要和紡織大亨的女兒結婚了。
也是在周成陽結婚的那天，劉婉瑩自殺了。
好在救過來了，但整個人都垮了。
那時候，沈千依和劉婉瑩抱着哭了很久。
她們姐妹為什麼就這麼慘，遇上的男人都是人渣。
劉婉瑩為了周成陽丟了半條命，撿回來的半條命也沒活太長久。
她沈千依被韓承澤踩到淤泥里，染上臟病，只能苟延殘喘。
麥樂樂也被生活所迫早早結婚生子，慢慢與她們失去了聯繫，聽說過得也不好，婆婆對她不好，後來也離婚了。
他們五人幫，在大學畢業以後，很快就解散了。
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人生，承受着自己的痛苦。
劉婉瑩看了沈千依一眼，紅着眼眶點了點頭。「沫染，你和這個帥哥自己回去沒事嗎？」
「沒事的，他會保護我。」沈千依很自信的點頭。
劉婉瑩瞭然，拉着麥樂樂走了。
「劉婉瑩！」周成陽還想去追劉婉瑩，但霍昀歸喝了酒執拗的很，周成陽也不敢招惹他。
霍昀歸喝多了真會發瘋。
尤其是每年這個時候，周成陽可不會給自己找這種不痛快。
何況，劉婉瑩現在住在他名下的房子里，他找她，易如反掌。
「沈千依是吧？行，我記住你了。」周成陽咬牙，指了指沈千依。「我等着霍昀歸不要你的那一天。」
「哼。」沈千依躲在霍昀歸身後，沖周成陽吐了吐舌頭。「人渣，我等着婉瑩不要你的那一天。」
「你！」周成陽第一次被女人氣到，很好，好得很。
伶牙俐齒。
「霍昀歸，我們回家，以後不要和人渣一起玩兒，他根本沒有心，不知道愛是什麼。」沈千依牽住霍昀歸的手腕，帶他離開。
霍昀歸很聽話的跟着沈千依走，方才對其他女人的那股子冷漠勁兒蕩然無存。
周成陽忙着生氣呢，也沒發現自家兄弟的不對勁。
煩躁的踹了一腳茶几，罵罵咧咧的開口。「滾滾滾，都滾。」

第131章

那些不明所以的女人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發白，起身就跑了。
……
回去的路上，霍昀歸視線遊離的看着窗外。
他喝多了向來安靜，不喜歡鬧，也不喜歡吵。
就喜歡安安靜靜的待着。
「霍昀歸，你渴嗎？」沈千依小聲問了一句。
霍昀歸搖頭。
沈千依心慌的厲害，霍昀歸身上的酒味很重，顯然他是喝多了。
一路上，霍昀歸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車窗外，沒有看沈千依。
可他的手，卻始終緊緊的抓着沈千依，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耳根都很紅，各自看着窗外，手指偷偷握緊在一起。
這一幕，似曾相識。
前世，沈千依記得霍昀歸也喜歡偷偷握她的手。
因為她有臟病，所以內心極度敏感和自卑，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包括霍昀歸。
霍昀歸慢慢打開她的心扉時，第一步就是偷偷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們兩人就這麼坐在的士的兩端，距離很遠，手卻緊緊握着。
眼眶泛紅的回頭看着霍昀歸。
他安靜的看車窗外，沈千依安靜的看着他。
從她愛上霍昀歸的那一刻開始，霍昀歸就成了她眼中全部的風景。
這個男人，真的每一個角度，都是那麼完美無瑕。
「霍昀歸，你小時候，有夢想嗎？」沈千依突然很想知道，霍昀歸的世界是怎樣的。
這些年，她忽略了霍昀歸，忽略了他的感受。
前世，在沒有愛上霍昀歸之前，沈千依以為霍昀歸是刀槍不入的假人，比海報上的模特，電視里的明星還要遙不可及。
他好像沒有七情六慾，他生來就高高在上，穩坐神壇。
可今天，周成陽說，每年這個時候，霍昀歸都會買醉發瘋。
這是他爸爸媽媽去世的日子，是離開他的日子。
也是霍昀歸最黑暗的日子。
醉了，霍昀歸的反應稍稍有些遲鈍。
可在沈千依看來，卻異常的可愛。
比起平日里太過於偽裝的霍昀歸來說，這樣的他更加真實。
「夢想……」霍昀歸看着車窗外的霓虹燈，緩緩抬起手指。
他的手太好看了，骨節修長，乾淨，有力量感。
沈千依屏住呼吸，有種稍有不慎就會失去眼前人的錯覺。
「夢想，和我的小天使有個家。」
霍昀歸聲音沙啞的說著。
父母離世的那一天，霍昀歸的家坍塌了。
他成了孤兒，他的家沒有了。
直到遇見沈千依，他的小天使……突然闖入他黑暗又孤寂的童年世界。
她奶聲奶氣的給他吃大白兔奶糖，抱他，讓他不要哭。
她說，她是天使。
爸爸媽媽也說，他們走了，會派天使來陪他。
霍昀歸執着的將沈千依當做了自己的天使，理所應當的給她打上了只屬於自己的標籤。
可惜，他的天使越長大，越疏遠他。
聽着霍昀歸的話，沈千依的身體一節一節的僵硬，直到麻木。
撲上去抱住霍昀歸，沈千依哭了。
她以前，到底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孤獨那麼久的。
她到底，是什麼人渣。
「爸媽走了……天使也飛了，算命的大師對爺爺說我生來就是孤獨的命，說我命硬，剋死了爸媽。」
霍昀歸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袒露自己內心的傷疤，哪怕是醉了酒。
大概，懷裡抱着的是沈千依，他才會將自己的委屈說出口。
他不是神明，他是個人。
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可他偽裝的太久了，忘記了面具下的自己，鮮血淋漓。

第132章

……
「沈千依，你可以遠離我，不要掉進我的深淵……」
霍昀歸不喜歡喝酒，是因為喝醉了，他就會失控。
平日里他會偽裝的很好，剋制的很好，但醉酒以後，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下了車，沈千依牽着霍昀歸的手下車。
他站在院子里，突然不走了。
沈千依回頭看，霍昀歸站在樹下，他太高了，樹枝碰到他的頭髮，落葉雜亂的落在發間。
沈千依踮起腳尖，幫他摘掉落葉。
他就那麼安靜的站在，在沈千依靠近的瞬間，抱住她的腦袋，狠狠的吻住。
沈千依只覺得霍昀歸瘋了，那個吻，太過瘋狂。
彷彿蘊藏了很多年的壓抑。
「沈千依，我做了一個夢，夢裡，你嫁給了別人。」霍昀歸扛起沈千依，快步走進房間，不給沈千依反應的機會就扔在了床上。
原本遊離的視線也在瞬間凝聚，透着絲絲可怕的瘋狂。
「霍昀歸……」沈千依心臟漏跳了一拍，緊張的看着霍昀歸。
霍昀歸像是失控的瘋子，連解她衣扣的耐心都沒有。
用力一拳打在沈千依的耳畔，嚇得沈千依緊緊閉上雙眼。
她以為霍昀歸要打她。
「沈千依，你是我的。」
霍昀歸的眼眸透着偏執的佔有慾，瘋了瘋的想要佔有她。
徹底佔有。
沈千依原本還想安撫霍昀歸，但慢慢她發現了不對勁。
霍昀歸平時就算生氣，也絕對不會弄傷她。
「啊！」疼痛感傳遍全身，沈千依哭着想要推開霍昀歸，他瘋了……
「看着你屬於別人，不如毀了你……」霍昀歸扼住沈千依的脖子。
沈千依驚恐的看着霍昀歸，他想殺了自己？
「銘修……你醒醒……」
可霍昀歸失控的厲害。
馬上就要無法呼吸了，沈千依摸起桌邊的擺件，打在了霍昀歸的腦袋上。
她是不捨得打的，可她不動手，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