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打開門走到長鏡前繼續整理領帶。
肖雅麗進門，迅速掃了一眼房間並未發現慕言。
心裏稍稍安定些，拖着疲累的身體走到沈焱面前，想去幫她理領帶。
沈焱轉身去拎了外套，有禮避過。
肖雅麗察覺到他的疏離，解釋：「我來，只是想跟你告別，沒有別的意思。」
沈焱穿上西裝，言語得體：「我已經打了電話，等會有人送你。」
「你不回嗎？」
實際上肖雅麗後面還掖了半句，她想問慕言回不回。
沈焱一向紳士，話語音調也保持着清淡，「今天還有幾個朋友要見。」
「可今晚就是除夕了。」
「都是多年不見的戰友，難得一見。」
沈焱這麼說，如果她再追下去，就顯得十分不得體了。
猶豫片刻，她還是提到了慕言，「那讓慕言跟我一起回去吧，跟着你連年也過不好。」
沈焱拿起手機和錢包，沒什麼情緒回了一句：「不用，我會把她送到原來的老師那。」
確實，來之前慕言就計劃好要去看她大學的老師。
肖雅麗沒再說什麼，跟着沈焱一起出了酒店。
沈焱送走肖雅麗，打了幾通電話後，有人送車過來。
回到酒店後，沈焱先叫了不算早餐的早餐，又去叫了慕言。
慕言被沈焱抱在懷裡，睡得迷迷糊糊，全身酸軟，連動都不想動。
沈焱極有耐心地哄着：「起來先吃點早餐，我給你買了葯。」
慕言這才倦倦地睜開眼，看清沈焱，瞬間抬手捂住了他的眼。
沈焱失笑，揉了揉她的頭，「小傻瓜，要捂也該捂你自己。」
「……」「快起來，不然早餐涼了。」
沈焱鬆開她，怕她不自在，去了隔壁間收拾行李。
等他收拾完，發現慕言還迷迷地坐在床上沒動。
沈焱也就由着她，將早餐拿到床邊，「自己吃還是我來喂。」
慕言這才乖乖準備下床。
沈焱自覺放下早餐，背過身。
待慕言穿好衣服，他才轉過身幫她收拾行李。
等她洗漱好，沈焱也收拾好了。
沈焱看着她喝完牛奶，乖乖吃完早餐。
見她嘴角處還有牛奶，沈焱隨手抹了抹她嘴角，又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
慕言羞澀，低垂眉眼，想起什麼又抬起頭問他，「回江城嗎？」
「不回，下午帶你去看慕老爺，現在去塗藥。」
說著沈焱就給她遞來了一盒藥膏，慕言紅着臉低頭在原地杵了一會。
「不會？」
這下慕言頭垂的更低了。
沈焱走到跟前又摸了摸她的頭，準備幫她。
慕言哪肯，接過藥膏就自己進了洗浴間。
盯着她小小的背影，沈焱嘴角漸漸上揚。
中午的時候，沈焱開車帶她換了一家酒店。
這次直接開的一個房間。
沈焱一路領着慕言，剛進門，就將她抵到牆角。
她的吻很生澀，在他的引導下，她偶爾主動回應他。
沈焱像是被鼓舞了，直接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他的吻和動作比上次溫柔，一步一步帶着引導，慕言很快就繳械投了降。
……事後，慕言一雙眼水汪汪的，帶的鼻尖都有點紅，成了一個十足的小可憐。
沈焱一遍一遍吻着她，直到她沉沉睡了，他才起身去洗澡。
洗澡時他有些懊惱，想着她哭的兩隻眼睛都紅，他心疼又不可自拔。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不自製的人。
……下午兩點半慕言才醒，沈焱點了午餐，醒的時候剛好到。
她沒什麼力氣吃，全程都是沈焱喂。
吃完飯，慕言拖着快散架的身子起床去洗澡。
沈焱看她走路就知道很疼，微微蹙深眉，告誡自己今天到此為止。
趁着她去洗澡，沈焱就着她吃剩下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又簡單收拾了床，並把待會她要穿的衣服全都找了出來。
等她洗好裹着浴巾出來，沈焱就進去拿了毛巾，給她擦頭髮。
慕言坐在沙發上，沈焱俯身就能看見她胸前的痕迹。
「還疼嗎？」
他輕音問着。
慕言點頭。
沈焱蹲下身向她保證，「是我不好，今天不會了。」
合著還有明天……慕言憋的小臉通紅，「你是壞人。」
沈焱摸了摸她的臉，沒否認，隱了笑意說：「是。」
「見了你就把持不住的壞人。」
猝不及防的一句情話，慕言餘下的話只能鯁在喉嚨里。
三點半的時候，沈焱帶着慕言出門，趕往慕老爺墓地。
一路上，沈焱來了不少電話。
有幾通是沈家打來的。
沈焱一手開車，一手握着慕言，手機開的都是公放。
慕言怕弄出動靜，一直繃著身子，端坐的像名三好學生。
沈焱察覺到她的僵硬，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些。
沈家父母先後都叮囑他儘快趕回去，不要耽誤一家人團聚。
沈焱看了眼慕言，回得很乾脆，「最快初三回去。」
「你小子，現在連年都不願意在家過了！」
沈父脾氣暴躁，絲毫不顧及他已經三十幾的歲數。
沈焱仍然溫着聲音回復：「嗯，忙完再回去。」
沈父還在那邊大罵，沈母在中間調和，沈焱不想再聽，直接掛了電話。
沒多會，肖雅麗又來了電話。
慕言盯着車前的顯示屏，沈焱猶豫片刻，還是接了。
剛接通，肖雅麗就嬌柔地叫了一聲：「阿焱。」
慕言抿着嘴唇，將視線別過窗外。
沈焱注意到了，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沈叔叔打來電話，想讓我勸你回去，今晚是除夕，別人在都團聚，他也捨不得你一個孤零零地在外面。」
沈焱回的很淡然：「再捨不得，這麼多年也過來了。」
不知怎麼，慕言聽到這句，心裏有些酸澀。
她好像從來都沒仔細去了解過他。
他的小時候，他的過往，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一概不知。
倒是每次她有危險，她不開心的時候，他都會伸出手，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告訴她，言言別怕。
後面她就沒再注意肖雅麗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沈焱何時掛的電話。
再回頭，她發現沈焱一直在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