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章舜眼中充滿了點點星光，雙眼又活絡了過來。

「去。」

「我、我可以請客。」

寧子詮噗嗤一樂。

他朝後走，搭住章舜的肩，「都說從我姐那邊拿票了，不用你出錢。」

章舜點點頭，又搖搖頭，語無倫次，「那我、我可以、可以請吃、吃飯的。」

寧子詮失笑：「章舜。」

章舜矮，他就微微彎着腰，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輕聲道：「你好像很怕我們。」

章舜身體猛然一顫。

他瘋狂搖頭。

「我不是怕你們。」

他知道的，沈赫予他們跟周楓那群人不一樣，他好幾次被周楓欺負，都是讓路過的沈赫予救下來的。

儘管沈赫予總是臭着一張臉，大部分的同學都怕他，但沈赫予就不是欺凌弱小的人。

如果沈赫予要像周楓一樣欺負他，那他在班裡早活不了了。

他不敢說，他怕的是：

萬一哪句話讓沈赫予不開心了，不再管自己了，周楓就會如豺狼虎豹一般，侵襲壓榨着他的所有。

所以他才會緊張。

而且。

與其討饒般地把錢交給周楓後，還要挨頓揍，不如把錢花給真的幫助過自己的人。

哪怕這個「出頭」，在對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章舜。」

走在最前排的沈赫予突然轉過身，緩步走到章舜面前。

他雙手插兜，眉眼微垂，眼眸中儘是冷淡。

「你打我一拳。」

此話一出，人堆里寂靜良久。

「不是。」寧子詮率先反應過來，「這可不能揍啊。」

大虎也急了：「章舜，你可別瞎來啊。」

其餘人紛紛附和。

沈赫予眯起雙眼，掃過一圈。

見沒人再說話，他弓着腰，手指在嘴角輕點，「往這裡打。」

章舜連着後退兩步，卻被沈赫予一把抓住肩膀。

難動分毫。

章舜瘋狂搖頭，他怎麼能對沈赫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