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意傲骨分享》[執意傲骨分享] - 第1章

當夜,傅寒被送上了熱搜。
#頂盛集團總裁傅寒強吻小演員#
喬弱水同時也發聲明,否認了網上說她和傅寒是情侶關係的消息。
喬弱水很聰明,只是說自己現在單身,其餘的一句沒說,直接將傅寒推到風口浪尖。
在不是情侶關係的情況下強吻一個人,這屬於流氓行為。
傅寒的形象一下子從年輕有為的企業家變成了不尊重女性意願的流氓。
網友們很會發散思維,他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就敢當街強吻明星,保不準還會做出別的事來。
趁着熱度,我從下午的監控中截取了傅寒手下請我過去的一段視頻,然後匿名發給了一家比較權威的新聞社。
視頻中兩個黑衣人氣勢洶洶地走到我面前,小助理要拉我走無果,我被兩個人圍着帶走。
所有的對話都無比清晰:
「蘇小姐,我們傅總想和您談談。」
「你們傅總是黑社會啊?他說去就去,難道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蘇小姐,不要鬧得太難看。」
 ……
明天這個視頻就會讓傅寒的名聲更差,公司股價暴跌。
我正心滿意足地準備睡覺,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我接通,傅寒低沉的聲音傳來:「蘇小姐,你很有本事。」
我沒接話,默默打開錄音。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沈景從辦公桌走到床邊,半跪在床邊,示意我打開揚聲器。
「傅總,其實你我無冤無仇,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是你咎由自取。」
傅寒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好,蘇小姐既然這樣說了,就要承受住代價。」
「傅總也是這樣威脅喬弱水的嗎?她如果不聽你的,就要付出代價?」
他聲音帶着笑意,低沉動聽:「蘇小姐,你在套我的話。」
傅寒識破了我的想法,我也沒興趣和他多耗下去,直截了當:「傅總想多了,這麼晚了,沒事我掛了。」
掛斷電話之後,沈景卻從我手中搶下電話,重新打了回去。
傅寒剛接通,沈景就一頓輸出:「傅寒,你是缺愛還是正處於發情期?大半夜給別人女友打電話說廢話,你就孤獨到這個地步了嗎?你要是半夜睡不着就反思反思自己為什麼沒人愛,癩蛤蟆總想吃天鵝肉,臭不要臉!傻X!」
傅寒還沒開口,沈景已經把電話掛了。
沈景罵完人,又淡然地轉身回去處理公務。
他是反派是有道理的。
我想起來我和他第一次見面。
他坐在城市最高建築的天台邊上,在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晚像是一隻孤獨的鳥停在了懸崖邊。ўʐ
他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過頭,眼神帶着銳利的冷漠,發現我不是他認識的人後又轉過頭。
我也坐在了天台邊,然後站起來。
我是來尋死的。
他應該也是。
大半夜來這兒,用腦袋想也不是來吹風的。
我身上穿着單薄的白襯衫,是地攤淘來的,十五塊錢,我穿了一年。
我向下看,臨近年關,大街上各處張燈結綵,各大奢侈品商店散發著昂貴而精緻的暖光,3D廣告牌播放着當紅明星拍攝的廣告,而從上向下看一輛輛正在行駛的車輛如同螞蟻。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覺得自己生活太過蕭索。
我筋疲力盡了。
我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我在這全市最豪華的酒店當最低等的洗菜工,我在便利店上夜班,我疲於奔命,所謂的追求夢想也變成了笑話。
我就連群眾演員都當不上。
得罪了導演,小龍套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而我這樣毫無希望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一陣冷風吹過,吹落了我的淚。
忽地,像是被什麼點醒,我連連後退,一陣陣後怕襲來,我如同魔怔般地自說自話:「我不能死,我才不會死,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不能死,不能死。」
「為什麼?」
一聲突如其來的詢問使我驚醒回神。
旁邊坐着的人轉頭看過來,他半是好笑半是認真地問道:「為什麼?」
他很奇怪,別人要死他視若無睹,別人想活他問為什麼。
但我還是告訴了他原因:「因為**。」
「即使痛苦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我也會因為**苟活下來。」
我瞧着那個廣告牌上璀璨閃耀的女明星,笑了起來:「很多人把這種**叫做夢想,我姑且說,我是為了夢想而活。」
他臉上帶着那種一切**被滿足的倦怠,語氣有些迷茫:「夢想啊,你的夢想是什麼?」
「她。」我伸手,指了指那個明星,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袒露着自己濃烈且不加掩蓋的**,「我想要光鮮亮麗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我想要聚光燈都照向我,我想要有不同的人生,我想要被所有人都看到。」
我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尬笑着轉移話題:「你為什麼不想活了?」
他有氣無力地仰頭看天:「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可以讓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戴錶了嗎?」
他微怔,伸出手給我看他的表。
哦,看起來就貴得要命的表。
我一把將他拽了下來。
我從小在地里干農活,養豬劁豬,養雞殺雞,後來來到城裡打工搬磚,端盤子傳菜,一連八個小時地洗菜切菜,晚上到便利店卸貨和值班。
所以,我把他拽下來實在輕而易舉。
他跌坐在地上的時候,臉上儘是懵逼。
我蹲着看他:「上面風大,下來想理由。」
「沒意思,就不想活了。」他扭頭,避開我的視線,淡漠道。
我才知道,人不想活的理由可以是沒有意思。
「很怪。」我撓撓後腦勺,不太理解。
他忽然笑起來:「你也很怪,我沒見過有人自己勸自己活下來的。」
他頓了頓,斜眼看着我:「我也沒見過冬天只穿一件白襯衫的。」
我倒是很理解他沒見過我這種窮人:「很正常,因為我的棉服剛剛被人當垃圾扔了。」
他沉默了。
我不以為意地開口:「我剛才腦子一抽就上來了,我經常這樣情緒失控,時不時就崩潰。」
「現在細想想也沒有那麼崩潰了,所以你也想想,人生還有什麼好事,不可能一點意思沒有,死了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能笑也不能哭,甚至不能再見見明天的陽光。」
「人生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時常喪氣空虛,時常崩潰失常,但你沒跑到終點,你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生到底有什麼樣的境遇,說不定明天就找到了新的動力,說不定下一次出去的時候就遇見了自己的真愛,說不定某次下班的路上會有畢生都沒見過的燦爛夕陽。」
他平躺着,無動於衷。
我再也講不出什麼大道理,只能胡言亂語地說些廢話:「你吃飯了嗎?你吃過樓下酒店的蝦餃嗎?很好吃的,今天晚上大師傅偷偷給了我一小碟,要不然你先吃點東西?」
他撐着身子坐起來,被我逗笑:「怎麼?做一個飽死鬼再上路?」
「不是,我是覺得,你要不然和我一樣找點可以讓你燃起**的東西?例如夢想什麼的?」
他垂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想想你的父母,要是他們知道你離開了會有多難過啊。」
「都死了。」他頭垂得更深了,像一隻需要安慰的鴕鳥。
我恨我長了個嘴。
我想了想,大腦飛速運轉,什麼話都想不出來。
只能採用最原始的安慰方式。
我快速又輕柔地抱了抱他。
他沒有抗拒。
而此時我靈光一現:「你可以把我的夢想當你的夢想啊!」
他抬起了頭:「和你一樣當女明星?」
我從未覺得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