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服難馭》[重生軍服難馭] - 第4章(2)

下的餃子。」
福寶很懂事,從不主動跟紀南初要些什麼,只是家樓下的餃子他是真的饞了很久了。
紀南初在吃這方面,對他很嚴格。
這小傢伙太瘦太小,因為是早產兒的緣故,身體一直不怎麼好,上幼兒園都比別的小朋友晚了一年。
平時他吃的東西都是紀南初親手做的,外面的東西,她從來不敢給他吃。
不過鑒於他今天的表現,紀南初到底不忍心他失望——
「吃可以,但是福寶必須得跟媽媽拉鉤,今天晚上不許纏着小姨跟你說故事,小姨要學習。」
「好!」
福寶應聲應的爽快。
只要能吃好吃的,其他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紀南初看着歡喜的小傢伙,眉眼中閃過一抹化不開的惆悵。
陸桁今天說的那番話她還記得,陸奶奶想抱曾孫。
那如果陸家知道了紀福寶的存在,他們會不會把她的福寶搶走?
第18章 
「阿姐,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紀連婈坐在紀南初對面。
從幼兒園到餃子店,這一路走來她就沒見自家姐姐的眉頭舒展過。
紀南初戳中一個餃子塞進嘴裏,無聲的嘆了口氣。
直到將嘴裏的餃子咽下去,她看了眼身邊乖乖用筷子吃餃子的福寶,面上疲憊盡顯。
「阿婈,我們可能不能再待在首都了……」
窗外是從下午起就一直下的雨,淅淅瀝瀝一直不見停,街道水坑漸的好高。
聰明如紀連婈,單這一句話,她夾餃子的筷子便從手裡滑了下去。
『啪嗒』一聲輕響,筷子落在瓷碗上。
紀連婈有意避着福寶,微微皺眉,試探性的問:「是遇見姐……陸團長了嗎?」
她還不大習慣改稱呼,想到陸桁,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稱呼就是『姐夫』。
這些年,也有不少人想做她的姐夫。
可是阿姐不喜歡。
紀南初沒有否認,無聲的沉默,便是默認的意思。
可眼下,要走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她的工作朋友都在這邊,阿婈和福寶還得繼續上學。
福寶上學不是什麼難事兒,主要是阿婈。
紀南初知道學習的重要性,況且阿婈天分高,老師都說她是天才兒童,甚至已經有超一流大學遞來了橄欖枝。
她自己沒讀過大學,她想要給妹妹最好的。
更何況,阿婈有這個天賦。
想了想,紀南初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先不走……這事兒再說吧。」
紀連婈知道姐姐在顧慮什麼,可她不在乎這些。
拉住紀南初的手裹進掌心,她認真的看着紀南初一字一句保證:「阿姐不用擔心我的學習,我去哪兒都能學,這些你都不用擔心的,我保證在哪兒都會發揮全部的水平,我不會鬆懈的。」
「沒事兒。」
紀南初忍着鼻尖的酸澀,長長的吐了口氣,水潤的眸子散了些鬱悶。
「我都還不知道去哪兒呢,等你讀完大學再走也是一樣的,我們阿婈將來是要讀名牌大學的,阿姐沒讀過名牌大學在這上頭吃盡了苦頭,阿婈不能再在這上頭栽跟頭。」
「阿姐!你別總是不顧自己啊。」
紀連婈眼眶紅了一圈。
阿姐總是這樣,從來不在乎自己,這些年事事都把她和福寶放在第一位。
她已經拖累阿姐很多了……
「好啦,吃餃子。」紀南初故作無事的將餃子推出去催促:「再不吃,福寶都要把他的筷子伸到我們碗里來了。」
這一頓飯,只有福寶一人吃的最暢快。
入夜,望着窗外漸漸停歇的雨勢,紀南初只覺得心頭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害的她喘不上氣。
今後的日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能把福寶藏住,便是最好的。
……
紀南初完全不記得昨晚是什麼時候睡着的,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還才微微亮。
她沒了再睡的心思,爬起床洗漱過後,就開始給兩個孩子做早餐。
紀連婈在她醒後沒多久就起來了。
不想紀南初太累,她一直有幫着她一起照顧福寶。
福寶的幼兒園離紀連婈的學校只隔着兩條街,早上一般都是她送福寶去學校。
今天也照常,吃過早飯後,紀連婈便牽着小傢伙的手帶着他和紀南初打過招呼後,出了門。
紀南初還在慢慢吞吞的吃早餐,簡單的一碗麵條上頭卧了個煎蛋還有幾片青菜葉子。
吃到最後,面都有點坨了,她剛想起身,門就被人敲響。
紀南初看了眼時間,還以為又是紀連婈沒帶鑰匙。
趿拉着拖鞋走到門邊,一邊無奈的搖頭一邊開門——
「這時候回來拿鑰匙,不怕遲到啊?福寶書包里不是放……」
慵懶的話語戛然而止。
看着門口清爽俊朗,一身休閑裝的陸桁,紀南初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第19章 
樓道里安靜了足足五秒。
紀南初宕機的腦袋回神,本能的用力就要關門。
陸桁一眼看穿她的意圖,抬腳輕而易舉就將門給頂開。
不等紀南初開口,他便強硬的躋身進來。
看着發愣的紀南初,他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紀南初?這裡除了你和你妹妹,還有別人住?」
他撿着剛剛聽到的陌生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吐詞:「福寶?是誰?」
垂在身側的手猛然一僵,紀南初腦袋裡的弦就這麼斷的徹底。
「陸桁,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她皺眉擋住他要上前的動作。
陸桁卻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隨後便大搖大擺跟這家的主人似的,脫了鞋就走了進來。
「陸桁!」
紀南初怒了。
她扯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再往前。
這家裡多得是福寶的玩具還有生活用品,要是被他發現……
紀南初簡直不敢往下想。
「你給我出去,你這是私闖名宅!你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抓誰?」陸桁停下步子,回頭朝她惡劣勾唇:「阿初,你怕不是忘了我昨天的話?」
「你和我是夫妻,我來找我妻子,怎麼就是私闖名宅?」
「還是你覺得,我的名聲不夠大?警察局的人還敢抓我?」
紀南初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桁。
印象里他清風霽月似歲寧疏朗,哪怕他後來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與無恥也從來不掛鈎。
可現在他怎麼跟個無賴流氓一樣。
大抵是被紀南初的眼睛盯的久了,他眼梢輕佻,忽然彎身湊近她。
獨屬於男人的清冷氣息就這麼撞進了她的呼吸里。
紀南初愕然震驚,縮着脖子就要躲。
陸桁也不攔她,只似笑非笑的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小臉。
「怕什麼?我又不吃人。」
紀南初白了他一眼,回神,沒好氣的推他回到門口。
「你到底要幹嘛?我待會兒還得去上班,你有事就說,沒事我還得收拾。」
陸桁雙手插兜,懶怠的靠着大門,眉頭蹙了蹙,思來想去好半晌,嘴裏彆扭的吐出幾個字。
「我沒吃早飯。」
「哦。」
紀南初冷漠的應下,隨後抬頭費解的看他。
「所以呢?」
陸桁掃了她一眼,像是要確定她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紀南初??ℨℌ??也不怕他看,不甘示弱的揚着腦袋瞪回去。
僵持許久,到底是陸桁敗下陣來。
他無奈的吐了口氣,認命一般聳聳肩提醒她:「你身為我老婆,我沒吃飯,你不得給我做飯吃?」
「哈?」
這絕對是紀南初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不給陸桁拒絕的機會,她扯着他的衣袖將他從門上拉起來。
開門推人,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呵成。
「暫且拋開我要和你離婚這件事情不談,就算我是你老婆,我也不是給你做飯的老媽子。」
「然後,你肚子餓的話,麻煩下樓左拐,樓下有的是早餐店,最後,陸先生,好走不送,再也不見。」
『啪!』清脆的關門聲震耳欲聾,帶着十足的火氣。
隔絕了那張臉,紀南初一直梗在喉嚨口的氣才落下來。
還好,還好剛剛福寶被阿婈帶出去了,這要是被看見,她真的會崩潰。
然而,她這口氣才落下,那門又一次被敲得啪啪作響。
紀南初被嚇得一顫,回過神來,臉沉了下去。
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她沒好氣的吼:「沒完沒了了是吧?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和你離……」
最後那個『婚』字還沒出口。
對上門後韓墨那張茫然的俊臉,紀南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而韓墨的右後方,陸桁正一臉陰鷙的瞪着她和韓墨,活像在看姦夫**。
「紀南初,你非得和我離婚,就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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