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說話，確切地說，不想和程軍說什麼。
我不想看他。
臨死前的痛苦，一直沒有消散，她無法這樣平靜地去面對成軍。
見她不說話，成軍惡狠狠地瞪着眼睛，斜視着沈逸文，眼神里有些不悅。
「以後不要做任何傷害自己的蠢事。如果你想戀愛，你可以找別人。我不適合你。」
沈逸文心裏硬緊了起來，這句話跟人生成軍說的一模一樣。
她還記得，在上輩子，程軍說了這句話後，她哭得要死，甚至極端地想跳樓，但程軍直接漠不關心地說，隨你的便死。
她曾經死去的沈逸文，對成軍的愛，也在無數絕望的日子裏，被消磨殆盡。
沈逸文睜開眼睛，面色不減，平靜地望向程軍。
成軍，從今以後，我不愛你了。
沈逸文輕輕地吸了口氣，對成軍微微一笑，淡淡道:「哥哥，對不起!我以前太任性了，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逼你，我想通了，以後我會記得，你是我的兄弟。」
她不吵鬧，不吵鬧，平靜得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程軍朦朧的眼神閃過，薄薄的嘴唇搭起了冷冷的諷刺弧線，她的新招?
成軍溫暖的聲音開了，「懂了就好，早點休息，不要睡得太晚，明天來接你。」
然後，像一位長者一樣，他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頭。
沈逸文按捺住了自己的衝動，巧妙地點下了頭。
程軍一轉身，眼神里的溫柔突然消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淡漠而冷漠。
離開病房時，成軍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白手帕，擦了擦剛剛摸過沈奕雯的手。
走到電梯前，把手帕扔進垃圾桶。
電梯門開了，程軍走了進去，按了一下地下停車場的地板。一輛奧迪車，車燈亮着，乘客上坐着一個長着波浪捲髮的女人，穿着性感，手裡拿着一支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