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棄女變團寵》[重生棄女變團寵] - 第1章(2)

殘缺的記憶畫面在她腦海閃過,她恍然大悟,「是那道月光!」
死去的那夜,明明雷雨交加,整片天陰沉無邊,怎麼可能會在窗口看到月光?這不符合天象!
可她明明記得,疾風驟雨之時,確是有一束微弱月光,打在她的囚籠之上。大火燒身一刻,同樣望見了那束光。
甚至連夢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轉身走出家門,抓起鞋柜上的手電筒,趿拉着拖鞋,奔下了樓。
酸麻無力的雙腿無法阻擋她的步伐,待她站到緊鎖的地下室門口,唯剩鐵門那頭老鼠亂竄的嘶嘶聲。
手電筒的光束,順着鐵門上的透氣孔照射而入,裏面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瞧不見。
徐小晚順着門眼大吼,「喂!」
裏面空蕩蕩,三聲迴音,再無其他。
她推了推無法開啟的鐵門,似乎謎底就在這扇門後。
羅耀文跟隨她下了樓,徐小晚失落轉身,羅耀文滿是不解,又不敢惹怒眼下這個脾氣突然暴躁的「施念恩」。
「老婆……要不,明天你和你爸要完錢,我陪你去醫院精神科看一看吧……」
徐小晚垂頭喪氣,定在原地。
她看着羅耀文這張,看似憨厚卻滿是算計的臉,「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當初為什麼會嫁給你?」
羅耀文一臉無辜,徐小晚推開他的身體,顧自上樓,「明天幫你要完錢,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管她施念恩同不同意,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把女兒嫁給你們這種人家。」
徐小晚失落搖頭,渾身無力,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我爸媽很愛我的,我能回憶起很多他們疼我愛我的畫面,可我就是記不得……他們的名字,還有他們的臉。這世上怎麼會有施念恩這樣的可憐人?她的父母都不在意她嗎?我想不明白……」
羅耀文站在樓梯台階下,雲里霧裡,樓道里的涼風吹鼓了他的深藍大褲衩,他信誓旦旦衝著徐小晚的背影大吼,「老婆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樓梯上,徐小晚冷然一笑,「施念恩啊施念恩,你怎麼能把自己的人生,活的這麼慘……」
隔天下午兩點,徐小晚睜眼便在床邊看到了屬於施念恩的衣物和手機。
羅耀文早早穿好衣服候在客廳,就等着徐小晚起床出門,去施家要錢。
十幾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徐小晚失望而醒,這一覺,她沒做任何夢,更別提在夢裡和施念恩的靈魂相會。
恍恍惚惚起床洗漱,她翻着施念恩的手機,裏面只有不到十個人的聯繫方式,微信朋友圈沒發過一條動態,彷彿與世隔絕。
半小時後,羅耀文開車載着徐小晚去了施家。
車子通過層層安保防設,竟然開上了山,施家的別墅,就在那半山腰,俯瞰山下,便是整座城的風景。
這山上的別墅不超過二十座,可見,施念恩的家世背景,遠超想像。
徐小晚見過世面,倒不為這半山別墅的風景驚奇,只是她無法想透,錦衣玉食的施念恩,怎麼就想不開的,嫁給了羅耀文?
她剛下車,羅耀文便落荒而逃開車離開,無需多想,膽小如鼠的羅耀文,定是怕這施家長輩。
徐小晚穿着一身白色棉麻裙,朝着施家大門走去,上山一路,不過短短五十米,遠方的天漫入黃昏,如橘黃染料滴落進汪洋大海,越是瞭望,越是深邃。
只是緩步靠近之時,她望見一個撐着黑傘的男人背影。
挺闊的黑色西裝,未落雨的天,那男人右手撐着黑傘,左手拄着如同拐杖一樣的東西。
遠遠看去,像是鑲嵌在黃昏油畫中的盼雨人。
徐小晚一步步朝他走去,靠近之時,只見那人轉過身,高挺的身型,半張臉被黑傘遮掩,雕刻如琢的下顎,薄唇微抿。
徐小晚剛要開口,那人便將左手的「拐杖」遞交於她。
原來,這「拐杖」是一把黑傘。
「先生你這……」徐小晚緩緩接過傘,她試圖看清男人的長相,男人卻同他擦肩而過,向著山下緩步而去。
臂膀輕輕擦碰的瞬間,徐小晚聞見男人身上如同枯木蘇醒的淡淡清涼,似是大雨過後萬物復蘇。
她轉過身,剛想追問對方是誰,卻見施家大門在此時敞開。
她來不及追問,只得放棄黑傘主人,轉身跑去施家大門口。
龍紋雕刻的鐵門內,院落里一片綠樹花草,清澈水池。
看似傭人的中年婦女,手裡提着澆花水壺,推開鐵門。
徐小晚持着黑傘兩步湊上前,開了口,「你好,請問……」
話未說完,婦人如見鬼般,重新拉合鐵門,將徐小晚阻隔在外,扭頭便跑。
徐小晚詫異萬分,不禁冷笑,這門都未進,就感受到了施家人的冷落。
此行,註定難上加難。
徐小晚踮腳朝着大門裡側觀望,大聲呼喊,「喂!你跑什麼啊!我又不是鬼!我是回來找我爸的!」
鳥語花香的院落里,再未見到有人走動,她多次按下門鈴,頭頂的天卻忽然一聲轟隆雷鳴。
她抬頭望了望,不過眨眼的功夫,烏雲密布,陰風陣陣。
天色如幕布般,瞬間遮掩下來,黑夜提前降臨,風雨飄搖。
徐小晚緊貼冰涼鐵門,躲在雨檐下,雨水傾盆而至。她茫然凝視眼前的風雨驟變,伸出手,感觸這荒唐大雨。
雨水滴落掌心,寒風刺骨襲人,她低頭看了眼身旁的黑傘,似是,一切有備而來。
她望向撐傘男人離開的方向,一片陰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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