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 - 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第133章(2)

發,但也知道察言觀色,況面前的是她心儀多年之人,又豈會願惹他嫌惡。
「琴兒。」
她聲音高了幾分,一個丫鬟從正廳外走到她身邊行了個禮:「小姐。」
「去我房裡衣柜上的那個雕花木匣拿來。」
辜娉林抬眸往着那名喚琴兒的丫鬟。
琴兒低眉看了岳陽一眼:「是。」
不過一會兒,琴兒便捧着一個約莫五六寸長的紅木盒走了來。
辜娉林結果,將其打開,一株似人蔘又似石斛的藥草躺在盒中。
「希望大人的友人能儘快痊癒。」
辜娉林把木盒推到岳陽面前。
岳陽望着盒中那不過一小指粗的葯,心中不免流過一絲欣喜。
音晚有救了!
他站起身,朝辜娉林作揖道:「待救下友人,我定登門叩謝。」
辜娉林在他起身後也站了起來,只是聞言後眼眸一暗。
她不曾聽說岳陽有什麼至交,是什麼樣的朋友能讓一品大員又心高氣傲的他能說出「登門叩謝」的話。
等岳陽告辭了,辜娉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幾番掙扎躊躇後才對一旁的琴兒道:「去派人跟着。」
辰時過了半,岳陽才匆匆趕回了秦家。
音晚坐在屋檐下,身上蓋着一件厚重的披風,蒼白的小臉上帶着几絲倦意,眸光黯淡。
直到看到岳陽的身影,她的眸子才亮了些許。
「先生。」
音晚正想起身,卻被岳陽輕輕按了回去。
「別亂動。」
他蹙起眉,「怎麼坐在外邊兒?」
岳陽攏了攏披風,生怕寒氣灌了進去傷了音晚。
音晚扯着嘴角,竭力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我覺着裡頭悶,才叫姐姐把我挪出來的。」
姐姐?
岳陽下意識地看向柴房外與秦奕說話的宛瑤。
第三十二章 你我之間音晚這一聲姐姐叫的還是有些生分的,不過岳陽倒是很意外。
想不到宛瑤能這麼快接受她未曾見過幾面的妹妹。
秦奕見岳陽回來了,便走了過去:「可求到葯了?」
岳陽點點頭,將木匣從懷中拿出來打開。
「正是玉蟲草。」
秦奕轉頭看向宛瑤,「咱們趕緊去將葯煎上吧。」
宛瑤「嗯」了一聲,木匣接過後扶着秦奕向柴房走了去。
音晚仰望着岳陽,心中有喜有怕又有愧。
喜的是岳陽心裏有她,即便他從未說出口,但他冒着欺君的危險救她早已勝過萬千情話。
怕的是此事若一暴露,岳陽在朝中難以立足,甚至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而愧不知是對岳陽,還有被她留在冷宮中的母妃和哥哥。
她不知還有不有機會再去他們墳前磕個頭,懺悔她的不孝……音晚心緒百轉千回,視線漸漸被湧上的淚水模糊,連近在咫尺的岳陽都看不清了。
聽到小聲吸鼻的聲音,岳陽低頭一看,音晚鼻尖微紅,緊抿着唇也無法控制那如小獸般的嗚咽聲。
他心不由發緊,忙蹲下身輕聲問:「怎麼了?」
音晚抬眸,眼中晶瑩一片,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大膽地抱住了岳陽。
岳陽眼眸一怔,但很快就回過神,不覺彎起了嘴角,輕輕環住音晚。
「先生,謝謝你……」音晚噙着淚低喃了一句。
好像只有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京城,她才能欺騙一下自己能無所顧忌,去做曾經早就想做的事情。
岳陽撫了撫音晚有些泛黃的頭髮,因她又瘦了不少的身子擰了下眉。
他將音晚扶正,執起她臉頰旁一縷發別到耳後:「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
音晚眨了下眼,本想將眼淚逼回去,不想一滴淚水就這麼滑落了下去。
一隻溫暖的手撫過她的臉頰,將那濕潤一併帶走。
「只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岳陽忽然繃著臉,凝重地看着音晚。
「……何事?」
音晚一愣。
岳陽深吸了口氣,一字字回道:「往後無論發生了何事,你都不許再尋死。」
音晚就好像他最喜讀的《文心雕龍》中的字。
她沒了,書頁依舊是黑紙白字,但他卻看不到半個字,猶如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岳陽回想起那日在冷宮中阿蘭的話還有茫茫無際的亂葬崗,心又是一陣緊縮。
若不是西城外討了碗水,他真的會和音晚永遠錯過。
音晚心中也不好受,她當初求死一是不願再受折磨,二是不忍看哥哥因為她隱藏鋒芒,屈於人下。
只是造化弄人,哥哥卻走在了她前頭。
她唯一的牽掛便只剩下了岳陽。
「好。」
音晚鄭重地點了點頭,瓮聲瓮氣地回了一個字。
聽到她的回應,岳陽才稍稍放下了心,不願再去想之前的事。
岳陽正想將音晚抱回房裡,卻見宛瑤紅着眼從柴房中跑了出來。
她在岳陽和音晚面前站定,死死瞪着岳陽:「岳陽,若父皇的人來了,你敢做縮頭烏龜,我就讓你五馬分屍!」
第三十三章 窺視之人岳陽臉一黑,不知道宛瑤為何突然上了脾氣說出這種話。
音晚也愣了,她讀的書雖然不多,但從前總是去太學院,那些皇子見到岳陽也要尊稱一聲「先生」,這是尊師重道的禮數。
沒等兩人問她怎麼了,秦奕有些着急地走了過來:「公主……」宛瑤沒有回頭,只是冷笑了一聲:「現在又喚我公主了,他們來了沒讓你多了幾分膽子,反倒生了懼意了?」
音晚和岳陽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岳陽面無表情地俯身將音晚抱起:「我們迴避吧。」
說著,轉身就進了屋子。
將音晚小心地放在榻上,又扯過一床被褥蓋上後,岳陽才坐了下來。
「他們……怎麼了?」
音晚看了眼窗戶,好像聽到了柴房中的爭吵。
岳陽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公主怕我畏皇上,順了旨意。」
只是他詫異的是昔日征戰沙場殺伐果決的秦奕竟會生了懼意。
而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宛瑤,雖然言語不善,但語氣卻滿是慌張。
音晚眸光微怔,她也擔心,只不過更擔心岳陽受難。
她緊咬着下唇,也不知該說什麼。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葯總算煎好了。
宛瑤依舊板著臉,那張原本嬌俏的臉好像一下子年長了好幾歲。
趁着岳陽和秦奕出去了,宛瑤端着葯坐到榻沿上,聲音低沉:「你痊癒後,不要讓岳陽離開。」
音晚才接過葯碗的手一滯:「我……」她猶豫着,她也不想讓岳陽離開,但是她又有什麼能力去違抗皇上?
宛瑤見狀,眼底划過一絲恨鐵不成鋼,音晚選擇被毒折磨幾個月,她覺得她夠膽,但不想在「情」這一事上竟然這般唯唯諾諾。
「如果……皇上硬要你們成婚,怎麼辦?」
音晚手顫了顫,險些將葯灑了出來。
宛瑤眼神一凜:「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門外。
岳陽和秦奕各自拿着葯和菜往屋子走着,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之後的打算。
秦奕正要推開門,神色忽地一凝。
「怎麼了?」
岳陽看着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心生疑惑。
秦奕往後退了幾步,望向右側方的土牆。
他走了過去,伸出手在一凹下去的地方比划了一下。
岳陽莫名地看着秦奕一時低着頭四處看,一時又抬起頭望着牆檐,正想再問一句,卻聽他冷凝了一句:「有人來過。」
岳陽聞言,神情一怔,蹙眉問:「因何?」
「此處之地有踩踏痕迹,牆上凹陷的縫中有濕泥。」
秦奕摩挲着手中的泥土,「應該是有人附於牆外窺探內院。」
岳陽目光一獰,知道此處的人並不多,況且這兒又偏僻,誰會來這兒窺探?
秦奕掃了眼四周:「你今日從辜老那兒回來時,可覺有什麼不對勁的?」
聽他這麼一說,岳陽倒也明白了幾分意思,他冷笑着:「辜老倒不屑用這等手段,恐怕另有其人。」
秦奕皺起眉頭:「聽你的語氣,你知道?」
岳陽瞥了眼牆縫的泥土:「先別告訴她們,『守株待兔』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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