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 - 重生之華山派少掌門第134章(2)

要謝也得謝聘林啊。」
岳陽聽了這話,心中倒多了幾分嫌惡。
自小就聽蕭文傑說辜珣因為是兩朝元老,氣焰自然比他人囂張些。
他擁護太子,而皇上當年還是個皇子,沒少受他的氣,等皇上登基,辜珣又以年邁告老還鄉。
皇上本不應,想藉著機會打壓她,誰知他居然拿出先皇的遺旨來,不僅全身而退,還為兒子謀了個世襲爵位。
如今辜珣手伸的還是挺長,即便知道他和宛瑤是要奉旨成婚的,但聽聞宛瑤逃婚後,居然還想把孫女許配給她。
「晚輩此番前來,一來是想答謝辜老,二來也是尋辜小姐。」
岳陽掩去眼中的情緒,不緊不慢道。
聞言,辜珣心中不覺一喜,想着若是岳陽真的與辜娉林在一起,他自然有辦法去求皇上收回賜婚旨意。
辜珣忙差人去叫辜娉林,與岳陽閑聊了幾句後,辜娉林就走了來。
這一回,辜珣沒走,反而讓她帶着岳陽去院後的風來水榭遊園。
風來水榭,堪比皇宮中的御花園,卻又多了不少亭台樓宇。
岳陽反而想起了冷宮。
那麼大的雪,殘牆破瓦間,音晚背着陵游的模樣讓他心中一痛,眉頭也不覺緊蹙了起來。
「大人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一旁的辜娉林問道。
她雙手覆於腹間,面若桃花,亭亭玉立,在園中看來正是一不可多得的佳人。
然而岳陽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辜娉林的美貌。
她的眼神遠不及音晚的純粹。
第三十七章 連累岳陽不露聲色地又離了辜娉林幾分,語氣冷淡:「辜小姐已經贈了玉蟲草,就不必再派人過去送那些貴重的藥品了。」
聞言,辜娉林臉色一僵,卻依舊硬着頭皮笑道:「大人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大人好友,所以……是我冒昧了。」
她沒想到岳陽居然懷疑她,不過的確是她太衝動了。
岳陽望向一旁的假山,眸光一沉。
從前他與辜娉林接觸不多,秦奕說她溫良賢淑,恐怕也是聽別人說的。
這世間除了未開智的嬰孩,誰還沒有點城府,只不過是深和淺的問題而已。
「無妨,我也無甚要緊事,便先告辭了。」
說著,岳陽轉身便要走。
「大人留步!」
辜娉林忽然叫住他,幾番掙紮下,她忽然行了個禮,「還請大人同七公主一起回京吧。」
岳陽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側過身睨着辜娉林:「此話怎講?」
辜娉林站直了身子,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大人,七公主深受皇恩,卻在成婚當日離開,與秦將軍生活多日,此事傳出去您不僅顏面掃地,皇上也會怪您辦事不利,到時降罪下來,您和七公主的婚事作罷,還被降了職,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她停頓了一會兒,向前走了幾步:「不如趁着這事兒還沒傳到皇上那兒,您接七公主回京,再將這邊的事壓下來,不是更好嗎?」
岳陽的臉色因為辜娉林的話越來越難看。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音晚,或許她根本就沒把音晚放在眼裡。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辜娉林居然會勸他和七公主回京。
「辜小姐,這些事與你無關。」
岳陽微微仰起頭,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辜娉林。
辜娉林手緊緊揪着袖口:「是……只是我不忍大人受連累。」
就算不說宛瑤,音晚雖不受寵,但好歹也是公主。
岳陽抗旨不說,還和音晚在一起,皇上怎會饒過他。
「連累?」
岳陽嗤笑,「若辜小姐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興許我還沾不上這兩字。」
言罷,他甩袖而去:「告辭。」
「大人……」辜娉林有些懊惱,更有些不甘。
她是出於真心,害怕岳陽受牽連才忍痛割愛,若不然她必定像辜珣所說的那樣,竭力地討好他。
只是岳陽吃了秤砣鐵了心,是一定要和音晚在一起。
辜娉林深深地吸了口氣,眼底划過一絲從未有過的陰狠。
為了岳陽,只能委屈一下音晚了,反正她又不受寵,皇上必定不會心疼的。
幾日後。
音晚望着鏡中自己煞白的臉,心中不安。
哪怕偷偷用了胭脂都遮不住她的病容,眼瞧着精神頭好,咳血卻從來沒有停過。
她撫着臉,眸光如被風吹滅的殘燭。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嗎?
她……就要死了?
「音晚。」
岳陽的聲音讓她身形一怔,而後立刻收拾好情緒站了起來,漾起一個明媚的笑容:「先生。」
岳陽見她眼睛紅紅的,眉頭微皺:「哭了?」
「沒有。」
音晚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其實我是想母妃和哥哥了,你知道的,我,我拋下了他們……」本就想哭的她話還沒說完,眼淚先落了下來,岳陽不忍看到她的眼淚,忙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我知道,我會幫你將他們挪出來的。」
未等音晚問他怎麼將他們挪出來,他又道:「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第三十八章 今生若無緣靈橋山的山路不陡,被經常踏青爬上的人踩出了寬六七尺的道路,兩邊儘是一望無際的香樟樹。
兩天前雖下了雨,不過昨日的日頭已將土路晒乾了,只剩下空氣里殘留的泥土青草味。
岳陽怕音晚太累,只是攙着她慢慢地走。
不過才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音晚卻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先,先生,看來我,我實在沒有登高,望遠的福氣了……」她兩步一喘着說著,喉中如同火在燒,腦子嗡嗡作響。
若換做從前,她絕不會這麼容易累。
她知道,那些葯已經把她掏空了。
岳陽一手扶着她的手,一手攬着她的腰:「葯雖喝了,但也不能整日憋在屋子裡。」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尋了一處大石頭,讓音晚坐下休息,又將水囊打開餵了她幾口水。
靈橋山雖不高,但臨安城地勢低,兩人所坐的大石頭正好能看見臨安城。
「臨安雖不及京城繁華,但也是個好地方。」
音晚望着遠處悠悠白雲下的城樓,眼神竟有些滄桑,「若是母妃和哥哥在這兒就好了。」
岳陽坐在她身邊,順着她的目光也望了過去。
四周只有溫煦的風和隱約的鳥鳴,和心儀之人被世間無垢的自然之氣包圍着,再眺望遠處喧囂的都城,他甚覺這便是歲月靜好。
「先生。」
音晚頭輕輕一歪,靠在了岳陽肩頭,「你還記得陳大娘母子嗎?」
陳大娘?
岳陽想着,想必就是京城外那住着茅草屋的母子吧。
他攏了攏音晚的披風:「記得。」
「我留了銀票給他們。」
音晚手緊緊地握着,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中,企圖分散身體上的疼痛。
她接着又說:「他們是好人,不該受那些苦。」
岳陽嗯了一聲,想起陳籙那孩子在亂葬崗偷偷看他,想必也是為了討活才去那種臟地方。
音晚望着遠處的跳躍過去的一隻紅嘴玉,無力地扯着嘴角:「先生,你還記得我給你送婚服那日嗎?」
岳陽眸光一怔,似是不願提及之前一事。
但音晚卻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天的你,因為太好看了,先生別笑話我……」「……不會。」
不知怎麼得,岳陽覺得眼眶有些澀,連同聲音都低了不少。
音晚闔上眼歇了會兒,她還想說,還想和岳陽說說以前的事,無論喜怒哀樂,只要她的記憶里有他,她都覺得分外珍貴。
她真覺她已經是個彌留之際的老人了,去不斷地回顧那一生的每一件事,想讓活着的人幫她保留着那些記憶,那些她到死都不捨得丟棄的記憶。
「先生。」
音晚沉嘆了口氣,「我答應了你不尋死,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呢?」
岳陽一愣,越覺她奇怪起來,一副要交待後事的樣子讓他惴惴不安。
他將原本靠在他肩頭的人攬在懷內,臉頰貼着她頭頂的黑髮:「你說。」
只要不是離開他,他連命都可以給她。
被岳陽牢牢地抱在懷裡,音晚倒覺身上的疼痛都少了很多。
她不覺失笑,原來岳陽才是她真正的「解藥」。
「如果今生我們無緣在一起,那你就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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