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肯為我走下神壇了不稀罕了》[眾神肯為我走下神壇了不稀罕了] - 第3章

(第)114章易容術應聲而碎
「是你啊°」
看到來人,無憂公子放下了警惕,也就順當的收回了手,很有眼力見的道:「既然你來了,那人便交給你照顧了,我就先走了°」
相較於他,顯然面前之人更為適合照顧喝醉了的司謠°
丟下這話後,也不等對方回復,他就一副很累的模樣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瀟洒而麻利的轉身走了°
踏出門後,他鬆了一口氣,感覺空氣也新鮮了許多,可不是嘛,剛甩掉了一燙手山芋,空氣怎麼會不新鮮°
只是這般想着的時候,心裏不知為何又莫名的有些不得勁°
最後,無憂公子將之歸咎於酒喝多了後的空虛感°
在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醉酒的司謠還趴在桌上酣睡,來人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一瞬不瞬的貪婪的盯着人瞧,像是要把人深深刻進眼中般°
……
「吱呀——」
房門關閉後,盯着人看得入了神的神曜才被關門聲給驚醒°
他不知為何嘆了口氣,隨即彎腰,小心翼翼的將趴着的人抱起,送到了房間的軟榻上°
又給人脫了鞋,蓋了被子,取水為對方擦了擦額頭和手°
這些伺候人的活計神曜是從沒做過的,期間動作有些生疏,動作全程卻是小心又輕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對方°
那模樣,就好似司謠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貴重瓷器似的°
很難想像,一個從未伺候過人,生來就高高在上,被人供為神祗的人,竟這般細心周到的伺候另一個人°
這要是傳出去了,定會震驚整個修真界°
做完這一切,他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而是半跪在床前,盯着司謠看°
看了有好一會兒後,他忽而遲疑的伸出了手,指尖一點術法,就要點上司謠的額頭°
警報,警報,警……系統在司謠的腦海中拉響了警報°
只是司謠此時又醉得不醒人事,哪裡知道這些,不過卻被系統吵得皺了皺眉°
見此,系統也無法,也怕外面的這個人察覺到它的存在,又沒檢測到這個人對司謠的惡意,就沒再管了,直接遁了°
「咔嚓——」
易容術應聲而碎°
比之方才醉酒時還要稠艷許多的盛世美顏,就這麼出現在了眼前,神曜還放在司謠額上的右手指尖微顫了下°
雖然他早已確定面前躺着的人,就是那個被他弄丟了的親生妹妹°
但直到看到這熟悉的面容,他心裏那種司謠還好好活着,就在他面前的不真實感和不安才徹底散去°
胸腔中充盈着滿腔情緒,令他有一瞬間的無措°
無情道的道心又開始不穩起來,周身靈力運轉便有些橫衝直撞°
神曜只覺喉間又泛起一抹腥甜,但儘管如此,他依舊沒有離開,依舊一瞬不瞬的看着睡夢中的司謠,臉上儘是滿足°
只是這抹滿足在見到睡夢中的人兒忽然皺了皺眉時,被擾亂了些許°
以為對方是醉酒難受,便從儲物戒中取出醒酒露,打開瓶蓋,將之湊到她鼻前讓她聞了聞°
直到看到司謠眉間舒展,他才放心了些,收起了醒酒露°
他自己的眉間卻是不自覺的輕皺,特別是想起今天跟了司謠一路,看見的一切,臉上既是無奈又心疼°
「你總是這般心軟°」他嘆了口氣,平日里淡漠到別人無法看到他的一絲情感流露,此時聲音卻是夾雜着一絲埋怨和艷羨,「他鳳時裔有什麼好的°」
「不就砍了自己一刀么,連傷都沒怎麼傷到,怎麼就值得你心軟了°」雖然是這般說,他心裏卻不住的想自己要不要也照着做試試°
畢竟只是付出那麼小的犧牲,就能獲得司謠的心軟,怎麼想都很值,不過想了想她回來後就來這喝悶酒,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司謠心軟的代價,就是會令她不開心,那他大可不要°
他情願她一直怨恨着他,也不想要她不高興°
「阿謠……」這般想着,他嘆了口氣,輕手替她理了理額上碎發,聲音挫敗沙啞°
「為兄該怎麼做,才能償還以前對你的傷害,才能……讓你再喚為兄一聲兄長⩻」
司謠睡得很是不安穩,迷迷糊糊睡着間,就感覺有人在自己腦海中說話,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等到聲音停止了,沒多久又感覺耳邊有人在絮絮叨叨°
擾人清夢,讓人煩不勝煩°
最後醉意朦朧的她睜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神曜,對方還是一副那種滿臉感性的情感°
這樣的神曜是司謠從未見過的,已然喝醉了的她遲鈍得厲害,還困得厲害°
意識模糊間,她也只記起自己好像是在喝酒,最後還趴桌上睡了,當即就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
「嘖……」她很是不爽,滿臉不高興的嘟囔:「怎麼就夢見了這狗東西了……唔,晦氣……滾開,快滾開……」
她一邊嘟囔還一邊揮手,好似想要驅散什麼令她厭惡的髒東西般°
結果這一揮,手就揮到了人臉上°

(第)115章你……到底是誰!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異常的清晰°
頓時,整個房間更安靜了,安靜得落針可聞,氣氛也漸漸壓抑沉悶°
神曜站在床前,神色沉鬱悶°
然而,造成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的司謠卻只是翻了個身,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去°
顯然她對自己闖下的禍一無所知°
神曜:「……」
許久之後,他深吸了口氣,聽着那有些綿長,像是熟睡了的呼吸聲,獨自壓下了那翻攪着他神經,令他喘不過氣來的情緒°
倒不是因為被甩了巴掌而生氣,也不是因為被罵了一句狗東西就生氣°
這一巴掌,這一句狗東西比之他從前對她所做的那些,都還要微不足道,都不算什麼的°
令他在意從不是這些,而是司謠厭惡他,居然已經到了連夢也不願意夢見到他,甚至是……覺得晦氣°
喉間氣血翻湧得更厲害了,本就不穩的道心更不穩了°
甚至還隱隱有了破碎的跡象°
如若道心破碎,迎接他的就將會是修為盡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就將不復存在°
這時候最理智的做法無疑就是立即離開°
但神曜沒有這樣做,他完全忽視了心口處,以及來自周身靈力衝撞所帶來的,猶如凌遲般的疼°
不在意的擦去唇角的血,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藥膏,卻有些躊躇起來°
遲疑了幾許,他才試探性的伸手,屏住呼吸,極其小心的將司謠的手拿到了面前,發現沒驚擾到對方,心裏的大石頭才完全落下°
沒有再耽誤時間,他快速的將藥膏抹在司謠剛打了她一巴掌的掌心處°
那裡還有些微紅,是打他的那一下留下的°
看到這紅印,神曜不禁有些心疼,在心裏又埋怨起自己的臉不夠柔軟°
待到給人抹完了葯,復原來易容術,他才起身,捂着心口忍着疼離開°
……
許是醉酒不太好受的緣故,這一覺司謠睡得不是太好,寅時時分就漸漸轉醒了°
醒來時,夜還很黑°
司謠卻是再也睡不着了,心緒並沒有比醉酒前好多少,至於醉酒之後發生的事她也不記得了°
不過她能安然的睡在這,想必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不然無憂公子也不能讓她安然無恙的躺在這兒°
索性也睡不着,司謠便打算出門逛逛°
不想才出了門,就見房門前有一身影背對着房門立在圍欄處,看着飛舟之外的深沉夜色°
因着對方是背對她的方向,司謠看不見它的神情,只能從那被夜色寒意籠罩的沉寂背影中看出,這人似乎情緒不佳°
她腳步頓住,唇線不自覺抿起°
若是以往,看到面前之人情緒低落,為了攻略值,為了好感度°
她也不會任由面前之人情緒低落下去,定會想方設法讓對方振奮起來°
只是現在,她自己也不是很有心情去關注任何人,何況宿醉過後的身體本就虛軟不得勁兒°
這更讓她不想費勁去想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挑動了面前之人的神經°
前面的人顯然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到來,微微側了側頭°
卻沒有回過頭來看她,也沒有說話,似是在等人她口,結果等了少頃也沒等到,便又端正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深沉的夜°
「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么⩻」最終,還是桑澤桉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冷沉°
「說什麼⩻」司謠反問,聲音懶怠°
這本只是她此時興緻不高的正常狀態而已,聽在桑澤桉耳中,就成了面前之人不想搭理他,嫌棄了他°
當即就有些氣悶,一股壓抑了許久的怒意又有了冒頭的趨勢°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壓下了心中怒火,轉過頭來看她,沉聲道:「說你來修真界為什麼要特意改變容貌,說修真界萬法宗君御那小子,為什麼要追着你喚姐姐……」
「說為何出了試煉之地後,洛沅忱那二人偏要見到你,還說什麼你能使出那劍法,就一定是他們的故人°」
「說為什麼在那個叫司謠的萬法宗弟子死後沒多久,你就醒了過來,性格和行事都變了⩻」
「為什麼你們名字中都有一個謠字⩻你和那人是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誰ꜝ」

(第)116章會的
像是發泄情緒般,桑澤按將自從來到修真界後,就一直壓在心頭的問題,擾亂着他心緒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原本以為聽到自己的問題後,司謠會慌亂,會心虛°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從始至終,司謠只是頓了下,之後就連神情都很冷淡,面上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就好似,好似她從來不在意他對她的懷疑和猜測°
也不在意他的任何想法,這樣的認知使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挫敗,心不自覺下沉°
「有必要說么⩻」司謠見他一連問了這許多事,不由得沉默下來,沉默幾許後,她才不冷不淡的開口,「這些都與你無關吧,也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早在剛來到凡人界,在客棧遇見君御祝鳶等人時,她就有預感會這樣°
當時她還會有些顧慮,會廢神的去想該如何處理才會搪塞過去°
現在真面臨了,她才知破罐子破摔才是真理°
「……有必要麼⩻」桑澤桉愣愣的重複了這幾個字,他像是看負心漢一樣的看着司謠,眼裡滿是受傷,「阿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有什麼事你都會同我說,不會瞞我騙我的°」
也不會將他一個人丟在一邊,不會讓他一個人獨自對應對麻煩的敵人而她自己去風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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