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把眾人蓋帽的喜悅化為忐忑。
周荷荷沒有憐惜，繼續道：「今天下午所有人和賀冉單挑，打完自覺組隊PK。」
頓時訓練室充滿了哀怨的氣息，但仍乖巧的登陸了遊戲，等着PK的號碼牌。
「喲，幹勁挺足的呀。」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聲音不大，只有在門口的周荷荷聽見了。
她回過頭，是季醫生。
「有空嗎？」
他勾了勾唇角，「做個複診。」
那天和瞿時業聊完，二十六七的青年在辦公室撒潑打滾，硬要他治好周荷荷。
要不是看在瞿時業是他發小的份上，季文早就把他踹進嘉陵江了。
周荷荷的眸子微闔，輕聲道：「我沒時間。」
季文「嘖」了一聲：「沒時間就擠時間出來。」
說著，季文徑自上前推着人走了。
心理諮詢室門一關，便是闔住了一室的心事與秘密。
聊完，季文捏着筆，筆桿靠在虎口，滴溜轉了一圈。
「季醫生。」
周荷荷沒等他開口，「我不需要治療。」
季文道假笑：「我只是想要幫你。」
周荷荷搖頭：「不用了，沒有必要。」
永動球的嗒嗒聲來迴響着，撞出一室的靜謐。
季文無可奈何，只能看着周荷荷離開。
他把筆擲在桌上，頭疼的仰靠在椅背上。
這時，震動聲響起，是周荷荷遺落下的手機。
屏幕上是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季文走過去接通了：「你好。」
那邊怔了一秒，傅晉言問：「你是誰？」
語氣里提防和敵意過於可疑，他緩緩轉動眼珠，反問：「你是誰？」
「我是傅晉言，請讓許教練接電話。」
季文挑眉，慢條斯理的開口：「稚意啊……她在洗澡呢，不方便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