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韞桑初》[周時韞桑初] - 第10章(2)

  ——「桑初,你看看你如今的惡毒潑婦樣,哪裡還有半分周太太的樣子?」
  周時韞當時那副嫌惡冷漠的模樣,深深烙印在桑初的腦海,饒是重活一世也揮之不去。
  她心裏那道原本癒合的縫隙好似突然裂了道口子。
  泛起隱隱的疼來。  回過神,她壓下心底那抹痛意,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抬手鼓了兩下掌。
  她帶着幾分譏諷,淡淡彎起唇角:「桑茹欣,恭喜你得償所願!也恭喜你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見這話。
  周時韞愣住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桑初會吵會鬧,可從未想過她竟然會如此平靜。5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莫名抓不住的慌感,他連忙上前解釋:「我跟她今天只是一場意外,我喝多了,你相信我……」
  房間確實散發著濃郁的酒味。
  「我信啊。」
  桑初看着他,嘴角勾起冷諷:「所以呢?」
  她這樣的態度讓周時韞心裏的慌亂愈發強烈。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彷彿是表決心般認真開口。
  「這只是個錯誤,初初,我想娶的只有你!」
  這話一出。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還在裝模作樣哭泣的桑茹欣都頓住了,眼裡升起不可置信的嫉恨來。
  而桑初在一瞬詫異過後,心底只覺荒謬可笑。
  她一把甩開周時韞的手,冷下臉:「周時韞,別讓我看不起你!」
  霎時,周時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桑初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轉身就走出房間。
  誰料才走到樓梯口,手臂卻驟然被人拉住。
  是衣衫不整的桑茹欣追了出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別跟時韞哥生氣!」
  桑茹欣連哭帶求,拖着桑初的手就直接跪了下來,眼淚唰唰流下。
  「我不會和你搶時韞哥,你就當我是小貓小狗,我只要他一點施捨的眼神,能待在他身邊我就滿足了……」
  桑茹欣的手緊緊拉着她。
  光是被這種人觸碰到,桑初都覺得噁心!
  她冷冷出聲:「放開!」
  桑茹欣死死拽着,不肯鬆開,餘光瞟了眼陡峭的樓梯,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接着,桑初只覺拽着她的那股力道驟然一松。
  下一刻,只見桑茹欣的身子竟猛地朝樓梯滾了下去!
  「啊!!!」
  見狀,桑初瞳仁驟縮,下意識要伸手拉她,但還是晚了一步。
  ……
  醫院急診室外。
  桑初和周時韞沉默的等待着。
  很快,急救燈滅下來,醫生從里走出。
  桑初正要走過去,身側的周時韞已經先她一步迅速沖了過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左小腿粉碎骨折,恐怕今後都不能劇烈運動了。」
  桑初愣在原地。
  下一刻,就見周時韞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不等桑初反應過來,他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第12章
   
  「桑初,你就非要這麼跟茹欣過不去嗎?」
  他這一巴掌毫無收力。
  桑初猝不及防,被打得耳邊嗡鳴不已,白皙的臉上幾乎是一瞬就紅腫了起來。
  火辣辣的痛感從臉頰蔓延到心臟。
  桑初腦海里倏地記起,前世自己被桑茹欣害得雙腿盡廢時,周時韞說什麼來着?
  當時他不屑一顧,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輪椅上的她。
  ——「你這雙腿本來就沒用了,斷了正好乖乖待在家裡,別老是出來找我鬧事。」
  那些原本以為自己想釋然的強烈恨意,在這一巴掌中蘇醒。
  桑初的眼圈驟然紅起來,她捂着臉,緩緩轉頭看向周時韞,嗓子眼彷彿有千萬刀片在割裂着。
  「周時韞,這是你第二次為了她打我。」
  第二次?
  周時韞一愣,桑初卻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離去。
  右手掌心正隱隱發麻。
  那是他剛剛打過她的手。
  眼前不斷閃過她剛剛充滿決絕恨意的眼神,周時韞心口莫名一揪。
  一抹後知後覺的悔意湧上心頭。
  猶疑片刻,他給助理撥去電話吩咐。
  「你去買套奢牌最新款的珠寶。」
  「好的,還是跟之前一樣送到茹欣小姐的住所嗎?」助理問。
  周時韞心下微頓,道:「不是,給桑初的。」8
  電話那頭似乎有點詫異,頓了下才道:「好的,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周時韞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從來沒給桑初送過什麼東西。
  心裏莫名煩躁起來。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病房,徑直朝着反方向走去。
  隔天。
  桑初正在家裡冰敷臉上的紅印時,門鈴聲響起。
  打開門,是周時韞。
  他的懷裡捧着大束玫瑰花,見到她時,將玫瑰花和珠寶禮盒一同遞了過來。
  見狀,桑初眉頭一皺,並沒有接。
  「你這是來做什麼?」
  周時韞面色微僵,張口道:「我是過來跟你道歉的。」
  可聽了這話,桑初仍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態度,並不接話,也不接花。
  這還是他第一次低下頭來哄桑初,她卻是這副反應。
  周時韞下意識地要發火,卻在看見她臉上的那抹明顯的紅腫處時,火氣一頓。
  隨即,他輕吐出一口氣,緩聲道:「桑初,這次確實是我過火了,你生氣是正常的。」
  然而即便他自認態度已經足夠低了,桑初也只是抬眸冷冷看着他,沒有任何消氣的跡象。
  周時韞將心口的焦躁強壓下去,繼續說:「至於茹欣,你已經害得她無法跳舞了,氣也該消了,這事算是抵消,結婚後我不會再跟她有任何聯繫,會跟她斷得一乾二淨。」
  「兩家的聯姻是早就決定好的,你再鬧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用。」
  一番話,連哄帶威脅。
  桑初的心冷到了極致。
  這話,她也是似曾相熟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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