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韞桑初》[周時韞桑初] - 第8章(2)

滿臉怒氣,並未有絲毫打了她的愧意。
  「我好不容易才搭上周家這大枝,你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要解除婚約?」
  「我告訴你,這婚你必須給我結!」
  「別說茹欣跟周時韞沒什麼,就算他倆真有點事,那也不重要!」
  心好似被刺得鮮血淋漓。
  喉頭湧上乾澀,桑初哽着嗓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桑父竟能對她冷血到如此地步!
  桑父落下話後回了房。
  偌大的客廳剩下桑初怔怔站着。
  臉上的疼,遠不及她心痛的萬分之一。
  ……
  第二日。
  桑初來到劇院。
  因為桑母生前是有名舞蹈家,桑初從小便熱愛舞蹈。
  大學畢業後,她為了和周時韞拉近距離,便進了周氏集團贊助的舞團,花了幾年時間努力最終才成了主舞。
  上輩子,她被桑茹欣害得斷了腿之後,便只能黯然放棄舞蹈。
  如今重來一次,重新穿上舞服這一刻,她幾乎激動到差點落淚。
  來到練舞室,桑初在往常主舞的區域反覆練習着舞蹈動作。
  沒過多久。
  桑茹欣也來了,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態湊到桑初面前,可憐兮兮道:「姐姐,這裡現在是我的位置。」
  一時,周遭所有人的視線聚焦過來!
  見桑茹欣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人不禁打抱不平:「桑初太欺負人了吧,她自己出事錯過獨舞演出,回來就要搶桑茹欣的位置。」
  聲音傳入桑初的耳里。
  她看向最前方的舞團負責人,淡淡道:「陳姐,我的獨舞是因為意外臨時換給桑茹欣,難道如今在舞團里,我的主舞位置也給了她嗎?」
  陳姐神色訕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桑初,周總說……」
  「周時韞不是我的未婚夫嗎?」
  桑初一句話,讓周圍所有人都一愣。
  是啊……
  周總明明是桑初的未婚夫,為什麼居然不幫自己的未婚妻而偏心另一個女人?!
  一時間,所有人看桑茹欣的眼神都變了。
  桑茹欣委屈的表情幾乎快掛不住。
  桑初又冷冷地對桑茹欣道:「桑茹欣,想要什麼東西請你光明正大的來取!靠男人算什麼?」
  「我們舞團主舞位置向來能者居之。」說著,桑初轉頭看向陳姐,「所以陳姐,我申請跟桑茹欣比試舞技,誰贏誰做主舞,可以嗎?」
  話音落地,在場眾人議論紛紛。
  「是啊,以往舞團里的主舞都是按每月排名來的,桑初才是穩居第一那個。」
  「桑茹欣這次本來就是例外,比一場才是最公平的!」
  陳姐也不由贊同,看向桑茹欣:「茹欣,既然如此,你就跟桑初比一場吧!」
  「我……」
  桑茹欣臉色心虛地泛起白來,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舞技,根本就比不過桑初。
  而桑初就這麼平靜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就在這時。
  練舞室的門傳來一聲響動。
  就見周時韞走了進來,以不容抗拒之態護在桑茹欣面前,冷冷看着桑初道:「不用比,我說她是主舞,她就是。」
  桑初的心臟好似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的腰背卻依舊挺直,死死攥着手看向周時韞。
  「這是我們舞團內部的事,你憑什麼插手?」
  周時韞眸色一沉:「就憑這裡是周氏贊助的。」
  話音落地,全場鴉雀無聲。
  指甲幾乎陷進肉里,桑初心下一片酸澀。
  她咬牙慘然一笑:「你非要如此,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她收拾東西徑直離開練舞室。
  剛走到停車場,她正要開車門。
  身後傳來追趕聲,手臂猛地被人拉住——
   
   
  第4章
   
  「姐姐!你別生氣!」
  桑茹欣緊緊拽着她,眼裡透着濃切的委屈:「姐姐,你要是不喜歡我站主舞,我可以讓給你的。」
  讓……
  這個字格外刺耳,嘲笑着桑初的不自量力,聽得她心口又堵又悶。
  不想再和這個白蓮花廢話,她深吸口氣,抬手要掙脫桑茹欣:「放開!」
  桑茹欣卻一下眼淚就流了出來,死死拉着桑初不放,雙腿彎曲就要跪下。
  「姐姐,求求你原諒我,只要你不生我的氣,我以後都不跳舞了……」
  桑初一陣反胃,下一刻,就見跟上來的周時韞快步走來扶起桑茹欣,冷眼朝她呵斥:「桑初!」
  心狠狠一沉。
  桑初再也忍受不了,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同樣拔高音調回斥:「周時韞!」
  周時韞一愣。
  她紅了眼睛:「你這樣也算得上我的未婚夫嗎!」
  說完,她直接繞開兩人,駕車離開。
  周時韞唇線緊抿,望着她車尾消失的方向,不覺皺起眉頭。
  見狀,桑茹欣可憐兮兮地看着周時韞:「時韞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又惹姐姐生氣了……」
  周時韞淡淡收回視線。
  「不怪你,是她作。」
  翌日。
  桑初拿着昨晚寫好的辭職書走向劇院辦公室。
  既然她在周氏贊助的舞團得不到公平,她就離開這個可笑的地方。
  誰料,剛踏入辦公室。
  沒等她交出辭職書,陳姐卻先一步開口——
  「桑初,這是周總下發給你的辭退單。」
  腦袋嗡的一下。
  桑初怔住,捏緊了手裡的辭職書。
  她可以自己離開舞團,但跟周時韞趕她出去,根本就是兩碼事!
  走齣劇院,她直接給周時韞打去電話。
  「周時韞,你為了桑茹欣,連趕我出舞團的事都做得出?」
  長久的沉默後,周時韞冷冷笑了一聲:「這又是你的新手段?」
  「什麼?」桑初疑惑不解。
  只聽周時韞冷漠不耐的聲音傳來:「你父親親自給我打電話,說你準備安心當我們周家的少夫人,不想再在外拋頭露面跳舞。」
  「現在又來問我為什麼趕你出去,桑初,你要演戲是不是也得先跟你家串好口供?」
  一番話砸下來。
  桑初如墜冰窖!
  見電話那端沉默,周時韞只當桑初無話可說。
  頓了下,他淡淡道。
  「這件事就此翻篇,晚上有個宴會,我會去接你。」
  仿若是下達命令一般,說完,周時韞便掛了電話。
  收線後的嘟嘟聲,就像是重鎚一聲聲敲在桑初心上。
  桑初打開通訊錄,看着桑父的號碼,最終還是沒有撥通。
  晚上,周時韞如約接桑初到了宴會。
  小提琴聲悠揚悅耳,香檳塔折射着這場盛宴的豪華。
  就在他們入場沒多久。
  入口處忽地傳來一陣騷動。
  桑初抬眸望去,處於中心被眾人簇擁走來的男人身形高大,神色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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