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鳶周何》[庄非鳶周何] - 第2章(2)

現。
那拍照的狗仔估計也是葉卉兒安排的。
當時熱度太大,兩家公司只能模稜兩可說是劇組好友一起聚餐。
周何默認了這個安排。
他想着,嘴角又露出一個譏誚的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如今這個唯利是圖的樣子。
一股壓抑不住地反胃噁心感湧上。
他喝了口水壓下去。
「這半年,不要再給我接任何工作了,我想拍好這部戲。」
「你走吧,我去拍攝了。」
……
半年後,德國。
一家頂級療養院的VIP的花園內。
一個長相肆意,俊美如天神鵰刻的華國男孩快步走入。
不遠處一個瘦弱削薄的背影坐在輪椅上。
陽光下,一頭長髮如海藻散落。
他看着那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
「庄非鳶,你終於醒了!」
那女子轉過頭,一張臉出塵脫俗。
赫然便是所有人都認為死了的庄非鳶。
她嘴角微微勾起:「裴霄,你來了!」
這時,去拿毯子的安森也出現了。
看見裴霄,他有些詫異:「裴小少,你的拍攝結束了?不是說要拍一周?」
庄非鳶蘇醒於五天前。
得到消息的安森立刻聯繫了裴霄,卻得知裴霄在組裡走不開。
裴霄若無其事地道:「提前結束了!」
他絕口不提,自己為了趕過來將七天的拍攝量硬生生求導演排到了四天。
一結束,他直接就提着行李連夜坐上了飛往德國的班機。
庄非鳶看着額頭沁出薄汗的青年,輕聲道:「安森將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
半年之前,裴霄得知庄非鳶跳樓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庄非鳶被二樓的雨棚攔了一下,阻擋了落勢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只是雖然搶救過來了,人卻是陷入了深度昏迷,還是隨時可能失去生命。
裴霄從安森口裡得知庄非鳶的情況,直接就對安森說了一句:「假死吧!」
「再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她活不下去的。」
安森陪庄非鳶風裡雨里走來,知道她這一路有多痛苦。
他當機立斷,咬着牙道:「好!」
兩人達成一致,然後便有了醫院裏那一齣戲。
安森演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裴霄藉助家裡的勢力,將庄非鳶無聲無息轉移。
而後又將庄非鳶送到了德國最好的醫院,用最頂尖的儀器治療了近半年。
功夫不負有心人。
就在幾天前,庄非鳶終於蘇醒。
「為什麼這麼幫我?」庄非鳶看着眼前桀驁的男孩,問出心中的疑惑。
裴霄一怔,嘴角不羈地勾起:「少爺我助人為樂,行善積德唄,就見不得苦命人。」
他自然不會告訴庄非鳶他一直偷偷關注她。
找了她所有訪談綜藝,看了她所有的演唱會,買了她所有的專輯。
就連莊非鳶偶爾客串的電影電視劇他都一個不落全看了。
每一次庄非鳶出事,他都想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可是庄非鳶一直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裴小爺氣這女人不知好歹,可是又忍不住老是想到她在演唱會上眼睛都發著光的樣子。
為此,他還幼稚地找了周何幾次小麻煩。
庄非鳶看着裴霄彆扭的樣子笑了。
她知道裴霄曾對她有過幾分意思,可她當時只覺得不靠譜,甚至有幾分恐慌。
沒想到他會為自己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做到這一步。
她誠心誠意,認認真真道:「裴霄,謝謝你!」
裴霄耳朵慢慢紅了。
想到庄非鳶當時那個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心底一刺。
還是忍不住蹲在她面前問道:「你會怪我自作主張非要將你救回來嗎?你想活着嗎?」
剛來德國的時候是裴霄親自送過來的,當時醫生檢查過後,都說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他那一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執拗勁兒,說只要還剩一口氣,他就不會放棄。
當時庄非鳶全身多處骨折,為了連接斷骨,釘入了幾十根鋼釘,現在還在身體里沒取出,連路都走不了。
庄非鳶一怔,微風拂過帶來花香,明媚的陽光晃過她的眼,耳邊還有清脆的鳥鳴。
面前桀驁的男孩眼裡流露着等待審判的忐忑,像一隻做錯了事的小狗。
她抬手輕輕摸了摸裴霄的頭髮。
「我不怪你,裴霄,我想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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