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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想起了剛剛安娜。

安娜是不記得她姓寧，他這是不記得她叫寧熹嗎？

唇角一彎，她落落大方回道：「厲總，再見。」

他的手觸感依舊，溫度依舊，好像什麼都沒變，但她知道，一切都變了。

兩人都非常客氣地收回手，未做一絲停留。

寧熹和程風過馬路，去對面的工作室。

厲擎嶼轉身，回集團大樓。

任時遷和楊痕緊步跟上，楊痕問他：「厲總要去哪裡？需要我叫朱司機嗎？」

剛剛他說他要外出的。

「不用。」厲擎嶼長腿闊步，徑直走向總裁專用電梯。

忽然想起什麼，停住腳，回頭：「上次將漫兮的通告時間搞錯，導致她在片場等了我一個多小時，是安娜吧？」

楊痕沒想到他這個時候突然提這個事。

點點頭：「是的。」

那次王漫兮打電話過來，厲總不在，他也不在，安娜接的電話。

王漫兮說，厲總的手機關機了，讓安娜幫忙轉告厲總，說自己下午兩點半就結束通告了，讓厲總去片場接她。

結果安娜不知怎的，記成了三點半，然後厲總去遲了，王漫兮等了好久。

「那她怎麼還在？」厲擎嶼問。

楊痕一怔，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任時遷也有些意外厲擎嶼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厲總的意思是，應該讓她走人？」

「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還留着做什麼？她是總裁辦助理，對數字、時間，都應該極度敏.感，結果卻犯這種錯誤。這次是漫兮，如果是客戶呢？會是什麼後果？」厲擎嶼問，面色冷峻。

楊痕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