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可悲天下女人何其多》[自己很可悲天下女人何其多] - 第一章

其妙地笑了,笑得從眼眶裡摔出兩顆眼淚來。
他轉身十分克制地掐着夜雀的肩膀,「我親手教出來的好徒弟!
跟我**蟬脫殼!」
將軍常年握劍,右手尾指嚴重變形,無法正常彎曲伸直,這居然成了王爺識破她詭計的突破口。
王爺突然瘋了似的大笑,笑得前俯後仰,但夜雀卻未從他的笑聲中聽出快樂或釋然,笑聲之中,只有無奈和自嘲。
王爺轉身離去,半依半靠地掐着夜雀的肩膀,用僅二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咬着牙說道:「把她找出來!
她就算遁了地,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找出來!
找出來……」彷彿是為了引起夜雀的重視,他每說一個字,就要加重手上的力道,最後,那鐵鉗一樣的手指,幾乎要嵌進夜雀的肉里去了。
那日在衛王陵,王爺將「掘地三尺」幾個字說得擲地有聲,可是他哪裡真的有時間,去把這世上的土都掘上個三尺呢。
他成日囿於奏章和朝會,根本無暇分心,如果僅是這些倒也還好,可是二皇子雖倒,其餘黨的勢力卻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趁着他推行新政的當口,頻繁鬧起義,剛開始一兩年,整個大燕都烏煙瘴氣,處處是起義軍。
等抽出手來挨個兒收拾完,他幾乎都快想不起將軍的樣子了。
不知道她在時,有沒有留下過畫像,不管有沒有,攝政王都不願意對着畫像睹物思人,那會讓他感覺自己很可悲,天下女人何其多,堂堂攝政王,怎麼可以對着一個「叛徒」的畫像顧影自憐,他決不允許,而且,他也是真的沒空。
伏案一日下來,頭暈眼花,出了御書房,尚有一干大臣在等着他去接見安撫,一日下來,沒有半刻屬於自己的時間。
僅有公務處理完畢,出宮回府的這一段路,他可以想想自己的事,想自己,為何要爭權。
一開始,是為了自保,接着,是為了榮華富貴,然後,是為了自己的擁護者能受益,再後來,就不知道了。
這年秋初,百官開始擁護攝政王正式登基稱帝。
說實話,他如今和皇帝的區別,也就在於不住在皇宮了,出行儀仗,吃穿用度,幾乎與皇帝無差—當一個攝政王已經讓他感到厭煩疲倦,如今還要讓他兼職當皇帝,再附上個後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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