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他就睡得挺沉。
姜然是睡了一覺的，當然不困。
奚國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跟姜然說：「他要是永遠這樣，不也挺好。
我就不相信他能一輩子惦記那個姑娘。」
姜然也只能朝他笑笑。
她不知道長輩為什麼會覺得這是好事。
明明厲紹恆在某些方面，是將自己封閉起來了。
就比如溫湉來過的事情，他再也沒問過。
對一個重要的人不聞不問，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057姜然被厲紹恆靠了一路，肩膀酸痛。
最後忍無可忍，推了他一把。
厲紹恆揉了揉眼睛，清醒了，頭還是枕在她身上沒動。
姜然說：「很累。」
厲紹恆偷偷湊在她耳邊，漫不經心的說：「我昨晚伺候你，才叫累呢。
你這年紀一大，需求可真夠旺盛的，我差點吃不消。」
昨天晚上，後面確實，是她還要再來一次的。
姜然年紀其實不大，但整個人身上那種氣質，確實沉穩過了頭，很多時候簡直就是死氣沉沉的，她自己也經常覺得自己沒活力。
「老」這個字，讓她心裏像被刺了一下。
姜然不太舒服，可也沒跟他爭辯，只笑了笑：「確實比不上那些小年輕了。」
厲紹恆道：「你還挺能承認自己的不足的。」
姜然就不說話了。
厲紹恆卻顯然沒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單手摟住她，繼續用只有兩個人聽的見的聲音說：「你胸也沒那麼挺拔了，姜然，你這一年怎麼都不好好保養自己，要不是我娶你，都快要沒人要了。」
他語調輕快含笑，姜然臉色卻越來越差，幾乎就要忍不下去了，只好看着窗外。
到了她倆的新婚別墅，姜然的視線下意識的在屋子裡搜尋，卻沒有再看到徐斯言的身影，大概是走了。
蔣文媛看了她一會兒，笑道：「斯言去找曼曼了。」
厲紹恆幾乎是立刻眯了眯眼睛，掃了掃姜然，抿着唇沒說話。
奚國山過來，就是為了跟蔣文媛吃個晚飯，順便聊下兩家的合作。
飯桌上，姜然和厲紹恆兩個人都比較安靜。
奚母皺眉道：「兩個人又怎麼了？」
姜然笑着說沒。
厲紹恆從旁邊夾了塊豬蹄，心不在焉的說：「老婆，吃這個，美容養顏。」
這個養顏，似乎是呼應她的老。
姜然沒動。
她覺得憋屈，厲紹恆從本質上說，不算她男人，她甚至不能鬧一鬧。
再者，也有可能，在他眼裡，她確實已經美貌不再。
「吃啊，老婆。」
他在旁邊勸，「我是為你好。」
姜然覺得諷刺。
她客氣的笑着道：「我不喜歡吃豬蹄。」
「這做法不一樣，試一口唄，頂尖廚師。」
厲紹恆往她面前送，礙於人多，她只好咬一口，再也不肯吃第二口。
「不要了？」
厲紹恆含笑道，「沒關係，老婆不喜歡就我吃。」
他把那塊豬蹄給吃了。
蔣文媛道：「阿行這一口一個老婆，也不害臊。」
又說，「倒是不見絮絮這麼喊阿行。」
厲紹恆放下筷子，看着姜然，打着商量，敷衍的說：「是啊，老婆，喊聲老公唄。」
姜然叫不出口，只能假裝害羞道：「人多。」
「那行，那回房間叫。」
他說。
蔣文媛吃完飯，就要帶着甜甜回去了。
甜甜喜歡姜然，非要跟她抱一抱再走，抱完後又要厲紹恆抱，他對孩子的態度相當敷衍，抱是抱了，但是心不甘情不願。
蔣文媛道：「阿行，你以後遲早要有你的孩子的，現在可以嘗試着接受孩子。」
厲紹恆道：「我可沒打算要孩子。」
蔣文媛笑道：「你媽可是接受不了沒孫子的。
而且，你怎麼就保證今朝不想要孩子？」
厲紹恆見他媽臉色不太好，就找了個話題把這個問題給揭了過去。
姜然道：「我送甜甜出去。」
蔣文媛跟她並排往前走，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可聊的，姜然只沉默的目送她離開。
她有點感慨，蔣文媛永遠這麼的高高在上。
她也不否認，當時愛慘了徐斯言，追了他幾年不放棄，除了是真的喜歡，裏面不乏有跟蔣文媛作對的成分。
只是沒想到，她最後輸的那樣慘。
……姜然在門口吹了一會兒晚風，才抬腳往裡走。
還沒走進客廳，奚母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阿行，你要記得對今朝好一點，多照顧她一點，她現在不是外人了，是你老婆了。」
「知道了。」
男人的嗓音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姜然頓了頓，抬腳走進去。
奚母看見她，憐愛的握住她的雙手，慈愛道：「今朝，他要是讓你受委屈了，記得跟阿姨說。」
姜然笑着點點頭，一如既往的哄着長輩：「他要是欺負我，我肯定告訴您。」
奚母跟奚國山，也不住在這邊，他們心裏也不想妨礙孩子自己的生活，沒過多久，也走了。
姜然就想回房間休息，厲紹恆也跟着她一塊。
進了房間，就把門給關上了。
姜然只聽見一聲不算輕的關門聲，轉過頭去看，卻被他撲到在床上。
「你幹什麼？」
她皺起眉，微微掙扎，衣服很快凌亂，皮膚雪白。
厲紹恆聲音沙啞道：「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