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還是認可的。江心菱回來，老子就不要你陪床了，只給老子工作，工資可以商量。」

放浪不羈的模樣，輕佻的動作，哪裡像一個總裁，活脫脫一個小痞子。

一口一個老子，他是誰的爹啊？

陪床，真難聽。

難怪江心菱不喜歡他。

不過忍了他三年，也不差這一天。

她往後退了一步，「程總，這個答案我之前已經給過您了。是不會改變的。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程斯靳眯起眼睛看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形成一道陰影，顯得眼神深邃又迷人。

他不悅的搖了搖腦袋，「滾。」

「好的。」

她就像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客服。

中午，程斯靳在車裡坐着，路過一家店的時候，透過玻璃床，看見了方淼一行人。

她笑得花枝亂顫。

真開心啊…

他冷哼一聲，「寧願和他們吃也不願意和我一起吃，真是豬腦子。」

陳秘書在一旁聽他嘀嘀咕咕，小心翼翼的問，「程總，您說的是中午去吃豬腦嗎？不好意思啊，我沒聽清。」

程斯靳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對司機兼保鏢說，「行了，就在這把我放下。帶他去吃豬腦，想吃多少都可以，公司可以報銷。」

陳秘書一臉無辜的看着他，直至他下車。

而司機閻湛則司空見慣，「陳秘書，你想去哪家吃？」

「閻湛兄弟，你可別調侃我了，我哪吃的了豬腦啊。」

陳秘書欲哭無淚。

「找個有豬腦的店，想吃什麼都可以，程總付錢。」，閻湛嘴角彎了彎。

陳秘書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店內，王助理粗着嗓子學程斯靳，「這種方案也拿給我看？那你同時是不是要把我洗眼費給付了？」

「哈哈哈哈，不得不說，咱們總裁嘴是真毒啊。」

方淼捂着嘴跟着一起笑。

這種程度，只是他不小心暴露的本質罷了。

樊助理撩了下頭髮，紅唇性感揚起，「告訴你們個好笑的，那天他帶着我和強飛集團老總吃飯，那老頭非不讓我擋酒。」

「誒，你們猜怎麼著？」

他們都聽的津津有味，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多了一個人。

「這酒勁來了啊，他哭，回去哭了一路呢！還好沒在人老總的面前哭，不然別人老總那麼有氣派，我們的在那哭爹喊娘的，多丟人啊。」

她邊擺手邊搖頭。

簡單的動作也風情萬種。

王助理笑得直抽抽，靠在椅子上，半天回不過來一口氣。

李助理雖然也在笑，但沒有太誇張，並且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

方淼笑是在笑，但笑不到眼睛裏。

尤記當時的場景。

回家後他抱着她哭喊，「江心菱，你別走，別丟下我！」

眼淚鼻涕蹭了她一身。

之後又吐了她一身。

她只得忍着噁心，像哄孩子一樣安撫他。

王助理突然用力拍了好多下她的胳膊，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程,鵝鵝鵝鵝鵝鵝…」

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程斯靳正轉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