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動給鄭繼斌撥了一個電話：「過來接我。」車子很快駛進S—J公司的停車場，鄭繼斌一路上都在向她打聽姜硯行的態度，怎麼約個會好好地繞到了西街袁巷那塊去了？現在為什麼兩個人又分開了？姜少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余笙一直忍着沒有開口，到後來鄭繼斌也不問了，徑自領着她去了公司隔音最好的會議室，給她拉了椅子，還倒了茶：「我的姑奶奶，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其實余笙是還沒想好第一句該怎麼問，姜硯行的意思是，當時那輛保姆車上不止韓笙一個人，鄭繼斌是韓笙的經紀人，他當時肯定也在那輛車上，至於車上有沒有其他人，這隻有韓笙本人和鄭繼斌知道。韓笙本人，她是沒辦法去問了，鄭繼斌看起來又是個非常油滑的人，她從來沒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難免有些露怯。鄭繼斌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一直微微地顫抖，斜眼看了看吊頂里的**空調：「是不是溫度打的太低了？」「不是。」他這句話提醒了余笙，她連忙把手收到桌子下面，「其實是，姜少今天問了我……西街巷子里的那場車禍，是我們兩個，誰……誰開的車。」「你怎麼回答的？」鄭繼斌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緊張。「我說……是你。」余笙故意說謊試探道。鄭繼斌當場就急了：「你個笨蛋，怎麼能說是我呢？我們那天不是說好了嗎？在姜少面前要說是你開的車撞的人！」「為什麼？」余笙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發懵。「你還問為什麼？」鄭繼斌氣的大力地揪着自己的頭髮，「是你的話，姜少肯定會幫你把這件事壓下去！你真是氣死我了，那天我跟你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嗎！」余笙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咬牙說道：「可是，那畢竟是一條生命，就簡單的……當成一個事件，壓下去，不是對死者的家屬，很……很殘忍嗎？」「這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