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很貴的，這是我的銀行賬號，還請您及時將清洗費用打我卡上。」

陳秘書熟練地擋住潑向老闆的紅酒，並迅速掏出了一張寫有銀行卡賬號的卡片遞給那位****士。

這一套動作被他做的行雲流水，像是做了千百遍般無比自然。

**浪接過卡片，懊惱地跺了一下腳，捂臉跑掉了。

旁觀的黃裙子女士嗤笑道：「什麼年代了，還來這套。」

陳秘書玩心起，忍不住朝着****士的背影喊了一聲：「喂，別忘記打錢啊。」

「夠了，去房間換身衣服。」聞燁轉身，儼然被掃了興緻，想提前離場。

這才待了多久，其他人瞪了一眼將**浪帶過來的王總，熱情地擁上前挽留。

許禾安適時推了一把程立仁，兩人相攜朝着聞燁走去。

「老同學，來得這樣遲，不喝一杯再走？」程立仁從侍應生的托盤裡拿了一杯香檳，遞給聞燁。

聞燁接過，視線從程立仁臉上移到他旁邊低着頭的許禾安身上，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怎麼這麼不懂事，快叫聞董。」程立仁呵斥。

許禾安慢慢抬起頭，怯怯喊了句：「聞董。」，而後她迅速將頭重新低了下去，似是不敢多看他一眼。

聞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口喝完手中的香檳，不確定地用空杯挑起許禾安的下巴，表情凝滯了兩秒。

他放下杯子，看着程立仁，平靜問道：「哪招來的？」

「秋招過來的研究生，剛畢業的，你要是喜歡，今晚就跟着你？」

程立仁這話一出，周圍看着三人的目光都曖昧起來。

許禾安臉色通紅，偷瞄聞燁的神色儘是惶恐。

「呵」，聞燁拒絕了程立仁的好意：「瞧着像一個故人，但我今晚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拍拍程立仁的肩膀，帶着陳秘書離開大廳。

見狀，其他注意到許禾安美色的男人藉機過來親近。

程立仁接到許禾安的暗示，稱自己晚上有事，直接帶着許禾安去了樓上。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程立仁語氣有些着急。

許禾安確認臉上的妝卸乾淨了，才慢慢說：「把他的房間號給我，我會在那住一晚。」

「這麼自信？」

「那是因為有這個本事。」

程立仁攤攤手：「行，那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夜裡十二點，1206號房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聞燁從房內的顯示屏里看清了外面的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在第二陣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才姍姍拉開了房門。

「幫幫我」，許禾安在他開門的瞬間雙手抓住聞燁的胳膊，語氣可憐：「程總讓我今晚去陪其他老闆，我可以在你這呆一晚嗎？」

門外的許禾安還穿着那身長裙，不過多了些褶皺，像是被人蹂躪了一般，乾乾淨淨的小臉上睜着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真是我見猶憐。

「你不想陪其他老闆，想陪我。」聞燁的語氣不是在詢問，更沒有一絲旖旎的氣息，而是不帶任何感情的陳述。

「哥哥，別開玩笑了，你知道的。」

許禾安抓着聞燁的雙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仍如往日那般熱烈。

聞燁的心短暫地停了一拍，似是被針扎了一下。

「進來吧。」他說。

「客房借你睡一晚，衛生間可以用但不能洗澡，明天要在我醒之前離開，另外」，聞燁摘下眼鏡補充道：「不許叫我哥哥，你也知道的，我不是。」

說完這些話，聞燁並沒有多看她一秒鐘，就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裏面傳來了淋浴聲。

「是啊，他不是。」

許禾安躺在客房的大床上，睜着眼睛盯着上空，任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晃花她的雙眼，思緒已經亂了起來。

她很想在腦子裡理一遍明天的計劃，但往日和聞燁相處的畫面奔涌而來，將她徹底淹沒在回憶的大海里。

她掙扎着想從這片海里脫身，卻像只不會游泳的旱鴨子，無奈被灌入咸澀的海水，越來越深，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