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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人第一個上來吃螃蟹。

大概一盞茶後，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修者顯得有些着急，他走到白桑桑鋪子跟前，停下了。

「小姑娘你靈不靈啊？」

白桑桑平淡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是這樣的，我的靈石丟了，你若是幫我找回，我付你雙倍。」

這可不是好差事，如果沒算準可是連錢都收不到，畢竟對方錢袋都丟了。

白桑桑氣定神閑，直接扔龜殼，閉上眼睛胡言亂語一陣。

「你掉在了東邊靈食鋪，你現在過去還能找到。」

「好，我過去找。」

那人跑去找靈石的空檔，秦來好奇：「小師妹，你之前不是不用念咒的？難道你修為精進了？」

白桑桑：「不，只是顯得更厲害。」

秦來：「……」

是，也更像神棍了，神神叨叨的。

大約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人興沖沖就回來了，演技不錯。

「太厲害了小姑娘，這是八顆靈石，給！」

白桑桑卻只收了四顆：「不用多給，我是有原則的人。」

這一波，既讓白桑桑擺脫江湖騙子的嫌疑，又將她不多收一分靈石高深莫測的形象立起來。

第一卦正式出攤，皆大歡喜。

邊上猶猶豫豫的修者眼見着有人成功並且滿意而歸，躍躍欲試的幾人立刻湊上來。

「我也來一卦！問修鍊！」

「我要問財運。」

「我我我……」

「……」

銷路打開，靈石嘩啦啦地響。

有了龜殼的白桑桑行雲流水，這樣一算就到了太陽快落山。

「不好意思，收攤了。」白桑桑抹了一把汗水，婉拒下一個客人。

秦來在邊上嘴咧到了後腦勺似得。

整整一大袋的靈石，叮叮噹噹地響，秦來算好了六成遞給白桑桑：「你要不要數數？」

白桑桑收到手，嘴裏說著「我不是不信師兄」，卻當場就低下頭一顆顆數起來。

秦來：「……」

……

天色漸暗，也到了晚餐時間，白桑桑旁邊就是一個擺攤的麵攤子，大部分未辟穀的修者都聚到隔壁的小麵館邊吃邊聊着。

聊着聊着就開始講八卦了。

「你們聽說沒，明月門宗主之女葉晨曦，順利補全一魂一魄治好怪病，現在修為大漲，風系天靈根，剛滿十八歲年紀輕輕就踏入築基期，是這次宗門大比的熱門奪冠者。」

白桑桑的瞬間被這幾個關鍵詞吸引住。

「說到這個葉晨曦，你聽說沒，原本明月門有一姓白的師妹，看着人美心善，其實內含歹心，明月門宗主當初好心將她從人間帶回宗門，悉心教導，她卻新生嫉妒，想要取而代之葉晨曦的身份，對她施以毒計。」

「嘖嘖嘖，太惡毒了，明月門宗主對她有再造之恩啊！然後呢？」

「當然是她陰謀敗露，被明月門宗主當場處理門戶！」

「我聽說是因為男人！她喜歡上了明月門首席大師兄，但是大師兄傾心於神女葉晨曦，她便心生嫉妒，才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事。」

「嘖嘖嘖。」

「她叫什麼來着？」

「好像姓白，叫白———」

忽然有個清麗的女音接話：「她叫白桑桑。」

「對，對就是白桑桑！」

秦來正聽得起勁，他話還沒說完剛剛說出那毒婦名字的聲音，正是白桑桑：「小師妹你怎麼知道，等等你與那毒婦的名字……」

秦來一時間愣住。

「對對對！」那八卦修者立刻看向白桑桑：「道友也知這個傳聞？」

白桑桑盤腿坐着數晶石，仰起頭來一臉神神秘秘：「我知道，但是我聽到的版本和你的不太一樣。」

她循循誘導，聲音清脆：「你們想不想聽？」

秦來額間一滴冷汗，小師妹又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