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柳幸川》[白夭柳幸川] - 第3章

 接下來的幾天,柳幸川沒來別墅,我身體緩和了些,我向來不會主動去問他的行蹤。

  自己養好身子,便回去公司上班了。

  在嚴氏上班,算是實習,畢竟我只是一個學生,若不是因為我頂着柳幸川妻子這層身份,也進不了嚴氏,更別說還是在校學生。

  剛進公司便覺得氣氛不對,我性子冷慣了,雖然發現不對,但也沒多想。

  直接進了辦公室,開始接手工作。

  一個早上下來,我倒是聽了不少留言,也了解了不少,一年不見,嚴景函倒確實是長了不少本事。

  藉著柳幸川住院,暗地裡收購了嚴氏絕大部分小股東的股份,在柳幸川負責的幾個案子里動了手腳。

  短短几天,他倒是把整個嚴氏弄得人心惶惶了。

  得知這些消息,我到只是笑笑,柳幸川能這麼淡定的看着嚴景函這麼折騰,無非是知道嚴景函撼動不了什麼,不過是小打小鬧。

  柳幸川這老狐狸,在商場上侵略多年,這些事,恐怕還入不了他的眼,如今由着嚴景函來,不過是想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而已。

  午飯時間,剛出辦公室就遇到來給柳幸川送飯的唐諾蘭,一身白色包臀裙,銀色高跟鞋。

  瞧着她的模樣,我倒是免不得要感嘆一句,歲月對她真的很仁慈。

  見到我,她臉色沉了下去,「白夭,不管你和嚴景函在密謀什麼詭計,你都別妄想傷害景深!」

  我和嚴景函?

  這意思是,最近公司出事,是我和嚴景函弄的?

  看着她不善的目光,我笑笑,道,「傷害柳幸川,我倒是沒那個本事,不過,傷害你,倒是很容易。」

  瞧着她手中的飯盒,我伸手接過,悠悠開口道,「我倒是有點羨慕柳幸川,你生下我那麼多年,可是還沒給我做過一頓飯呢,他可比我幸福多了。」
第二十章懷孕了

唐諾蘭伸手搶飯盒,被我移開,她沉了臉,「給你做飯,你也配?」滿臉陰森的瞧着我,搶不到食盒,她倒是有猙獰了。

  這些話我聽多了,早已不覺得難受了,淡淡笑了笑。

  隨意將飯盒甩了出去。

  「啪!」食盒落地,裏面的湯汁和菜都散了出來。

  我聳肩,無奈道,「對不起,手滑了。」

  好人這種生物,我不做,畢竟做好人可是很傷腦筋的。

  唐諾蘭看着滿地的食物,臉色變得猙獰了起立,抬手就要打我,這種事,我經常經歷,所以早就學會了怎麼防備。

  先她一步,攔住了她落下的手,我冷笑,「這裡是公司,你是打算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一對不知道廉恥的母女為了他們的總裁,在公司里大打出手么?」

  她急紅了眼,但畢竟估計臉面,狠狠瞪了我一眼,餘光落在地上的食盒上,似乎還是不甘心,陰冷的看向我。

  倒是出於意外,她猛的一把將我推向一旁,我穿着高跟鞋,沒站穩,倒是實實在在的摔了下去。

  見她莫名其妙的跟着我摔了下去,腦袋還撞在了牆上,我擰眉,這是演什麼?

  抬眸看見在走廊另一端的柳幸川和嚴景函,我擰眉,反應過來了。

  唐諾蘭這是故意的,想讓柳幸川以為,是我砸了她的東西,還推了她?

  還真是無聊。

  低眸冷笑了一下,我從地上爬起,但小腹間猛的傳來一陣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往下墜落。

  我下意識的捂住小腹,腰身一暖,身邊傳來一股熟悉溫淡的氣息,是嚴景函。

  他將我扶了起來,出聲道,「沒事吧?」

  我微微搖頭,不着痕迹的將撫在小腹上的手挪開,站直了身子,冷冷清清的看向此時正將唐諾蘭扶起的柳幸川。

  他臉色陰沉,看不出什麼情緒,瞧着樣子像是很生氣。

  也能理解,我不知輕重的傷了他的心上人,換誰都不高興。

  唐諾蘭是演戲高手,順勢倚在柳幸川懷裡,梨花帶雨的開始小聲哭泣,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外人瞧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掃了一眼依偎着的兩人,我沒興趣吃狗糧,看了一眼嚴景函道,「陪我去吃飯吧!」

  早上聽到不少他的消息,縱然沒什麼瓜葛,但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東西,總要問問。

  他看了一眼柳幸川,神色不明,隨後目光落在我臉上,點頭,應了一聲,拉着我轉身離開。

  身後拿到陰冷冰寒的目光,我走很遠都能感覺得到。

  餐廳里,我有些不舒服,剛才那一摔,小腹有些微疼,不知道是為什麼。

  剛坐下,嚴景函點了菜,見我一直擰眉,看向我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我搖頭,坐直了身子,看向他,轉移話題道,「你在嚴氏動手了?」

  他低眸喝水,對於我的問題,他好像早就猜到了,應了一聲,抬眸看向我道,「你不希望我動手?」

  我搖頭,淡然道,「沒有,你們兄弟之間想要怎麼斗,我管不着,我在乎的,只是我自己的工作,畢竟,我剛來公司,還是實習期就聽到公司被你們兩兄弟玩壞了,那多沒意思。」

  他笑笑,將目光落在我臉上,倒是有趣道,「你對他,真的……」

  後面的話,他沒說,因為我眉頭緊緊的擰起來了,小腹疼得厲害,他臉色一沉起身道,「怎麼了?」

  「去醫院!」我開口,聲音有些顫抖,是疼的。

第二十一章打算怎麼辦?

剛才唐諾蘭那一推,但願不要出什麼問題。

  嚴景函見我疼得痛苦,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隨後匆匆忙忙去了醫院。

  人生到處都是驚喜。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懷孕,孩子還是柳幸川的。

  一個月了,還未成形,在公司里唐諾蘭的那一推,倒是讓我動了胎氣,所以才會腹疼。

  吃了葯,打了針,一直挪到晚上才出院,嚴景函一直留在我身邊,知道我懷孕後,他便開始沉默了。

  關於有些事,他不問,我不說,所以就這麼彼此沉默着。

  我沒想過和柳幸川捆版一生,更沒想過會和他有一個孩子,兩個的婚姻,無論怎麼折騰,沒有孩子都是好的。

  可一旦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我們不問他是否願意來這個世界上,自作主張將他生下來後,還不能給他一個安穩和諧的家,這是虧欠。

  出了醫院,嚴景函啟動了車子,我坐在副駕上,偏頭看着車窗外閃過的風景,思緒已經有些飄遠了。

  「要生下來么?」嚴景函開了口,聲音嘶啞。

  「這是我的事。」生不生這孩子,都在我決定,旁人說不得。

  他清冷的笑了一聲,倒是有些諷刺了,索性不開口了。

  車子停在柳幸川的別墅外,別墅里的燈光還亮着,不知道事柳幸川回來了,還是陳嫂在。

  下了車,淡淡和嚴景函道了聲再見,走了幾步,我又回頭看向他道,「懷孕的事情,你能幫我保密么?」

  他微微了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算是答應了。

  回到別墅,客廳里的燈有些暗,換了鞋,抬眸便看見抱着雙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柳幸川。

  男人臉色低沉冷峻,一雙黑眸看着我,瞧着那模樣,事隱忍着怒意呢!

  生氣什麼?

  公司里我和嚴景函離開?

  還是我摔了唐諾蘭的食盒,推了她,所以他不高興了?

  無論是那一樣,我都沒興趣知道,直接路過客廳,準備回卧室。

  「白夭!」客廳里響起他的聲音,幾分低沉清明。

  我應了一聲,淡淡道,「什麼事?」

  沒回頭,只是站在原地等他說。

  隱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隨後,他便從身後將我抱住,將我整個人都擁在懷裡。

  語氣霸道道,「和他去了哪裡?」

  問話間,他手臂用了力,緊緊箍着我,唇齒咬着我的耳朵,雖然不疼,但終究還是不舒服。

  我擰眉,但卻也沒有掙扎,只是淡淡道,「吃了點東西。」

  他將稀薄的唇落在我肩膀上,聽我這麼說,他用牙齒咬着我肩膀,含糊不清道,「吃點東西,能去一個下午?」

  轉身看向他,男人俊美,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絕美的風景,目光落在他唇瓣上,我挑眉,「你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不必轉彎。」

  他無非就是想知道,我下午這段時間,是不是和嚴景函在一起而已。

  腰肢被他箍得生疼,他笑,但瞧着卻是像咬牙切齒一般,「白夭,離他遠點,否則,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他永遠沒辦法留在嚴氏,留在這座有你的城,嗯?」

  後面一聲嗯,尾音拉得極長。

  是威脅。

  我有片刻窒息,隨後便淡然了,將他推開,淡淡道,「柳幸川,你愛讓他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今天的事,你不也和唐諾蘭在一起了么?難不成我也得不擇手段,將她徹底弄走?」

  他勾唇,輕笑了,「吃醋了?」

  我微愣,有點轉換不過來了,什麼叫吃醋?

  吃唐諾蘭的醋?

第二十二章你最好本份些

後知後覺,我笑了笑,不說了,不至於,但也沒必要狡辯。

  見我不開口了,他臉上的寒冰微微散了些,修長如玉的手指挑着我的下巴,笑道,「我和唐諾蘭會保持好關係,白夭,你是我的妻子,你最好本份點,懂?」

  呵呵!

  看了他一眼,我沒多說,直接進了卧室。

  他跟了進來,試圖抱我,被我避開了,淡淡對向他,我道,「我得洗澡。」

  他蹙眉,沒多說了。

  原本以為他會發怒,沒想他只是靜靜看着我,不做聲。

  柳幸川最近的脾氣似乎好了不少。

  從浴室出來,見他靠在床上,腿上放着電腦,似乎在看什麼。

  看那模樣,應該不是工作,他工作的時候,神色過於嚴謹,不會露出這種柔和。

  是和唐諾蘭有關?

  還是……

  聽到動靜,他抬眸看向我,朝我伸手道,「過來。」

  「頭髮沒幹!」我開口,低着腦袋擦頭髮。

  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過來!」

  我擰眉看向他,見他面色柔和,不由覺得奇怪,不自覺的走向他。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毛巾已經被他抽走了,身子被他拉着坐在床上,隨後便開始認真的給我擦頭髮。

  我有點吃驚,身子不由繃緊,突然這麼……體貼,是有事?

  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似乎倒是挺享受給我擦頭髮,俊臉柔和,倒是格外的養眼。

  我憋了半響,有些坐不住,主動道,「是要唐諾蘭過來別墅住么?」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讓他突然對我這麼溫和。

  他手中的動作一頓,黑眸看向我,俊美微蹙,「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想了想道,「你不是想要她過來住,是別的原因么?所以才突然對我這樣……」

  說話間,我指了指自己的頭髮。

  他蹙眉,有點生氣了,「所以,你覺得我給你擦頭髮是要讓做事?」

  我點頭,「不然,還有別的?」

  「啪!」床頭柜上的檯燈被他掃了一地,連着他手中的毛巾也被丟開了。

  他直接掀開被子,一聲不響的下了床,隨後留給我的便是卧室門被砸的巨響的聲音。

  我有點懵,所以,我說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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