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燕呢穿書六零》[曾燕呢穿書六零] - 第2章

這幫人還真有資格管,曾燕呢最近從大隊長和網友那裡陸續又補充了一些時代信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司法機關停擺,行政部門大權在握,擁有部分案件的審理和審判權,甚至能判人死刑。
她在來人中看到一個跟胡四鳳長相有些相似的人,不知是為了掩飾身份還是避嫌,特意站在最後,緊緊盯着胡四鳳的屍體,面上又驚又怒。
落在這幫人手上,自己註定不會好過,但現在就反抗也不現實,周圍全是人,她拿出東西反抗,等於自曝暴空間。
又不能像劉旺一家偷跑,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都得回來。
只能先跟着這幫人走,再見機行事。
大隊長見人被帶走,又氣又急,讓人幫忙回家取他的單車,想要跟着一起去縣裡。
那幫人怎麼會讓他跟着?「需要調查情況我們自會找你,再跟着就是包庇,連你也一起抓。」
會計宋奇勸阻,「隊長,你可不能犯錯誤,想想咱們村的先進評比。」
「評比個屁!」大隊長氣急。
曾燕呢有空間,可以自保,不想大隊長跟這些人起衝突,開口道:「福茂叔,我沒事,你要實在不放心,明早再去縣裡看看。」
曾福茂被關心鋼殼船的人團團圍住,無奈只能先等一晚上。
去縣裡的路上,曾燕呢着實吃了一番苦頭,那幫人專門為了折磨她來的,不可能讓她坐單車回去,讓她跟在車後跑,雙手被捆,她根本跑不快。
後腰被狠狠踢了一腳,曾燕呢失去平衡,撲倒在地,疼得差點失去意識,有一瞬間感覺腰都要斷了。
趴在地上緩了好長時間,才有力氣回頭,瞪向踢她的人。
那人故意折辱她,拿着手電筒晃她的眼睛,「瞪什麼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殺人犯是階級敵人,別說踢你一下,打死你都是為民除害。」
曾燕呢眼睛被晃,看不清手電後的人,想想就知道,這麼恨她,肯定是胡四鳳的侄子。
雙手被捆不是問題,一對六,她憑藉武器,勝算很大,但這樣做不能一了百了。以絕後患,還要把人都弄死,實在得不償失。
忍了又忍,曾燕呢按捺住想要暴起傷人的衝動。
慢慢爬起來,曾燕呢挑起嘴角,「打不死我,死的就是你。」
狗侄子被激,舉起手電筒想往曾燕呢腦袋上砸,被同伴制止住,「姓傅的還沒走,先忍一忍,等他後天走人,你想怎麼做,把她活活打死,哥們都不攔你。」
胡紅群氣得不輕,最終還是沒動手,呵斥道:「趕快點,別耽誤我們回去睡覺。」
挑釁不是沒有收穫,原來這些人也不是毫無顧忌,也有怕的人。
曾燕呢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對方叱罵,只慢悠悠跟在後面,慢騰騰挪步。
幾個人的腳抬了又放,就是沒踢下去,最後沒辦法,只能用單車帶上她。
曾燕呢跟着這幫人進了一個圍牆很高的大院,前面有一幢三層高的紅磚建築,樓後有一排平房,她被帶到左手邊第二間。
被推進門後,那幫人揚長而去。「睡覺睡覺,先關兩天,不給她吃喝,看她還能不能硬氣起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曾燕呢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門上也沒玻璃,是個實打實的小黑屋。
曾燕呢不需顧忌,進了空間,用火烤掉綁手的繩子,脫掉身上的衣服,把淋浴水溫調高,站在噴頭下用熱水緩解腰部的劇烈疼痛。
洗好澡,她找了止痛噴霧出來,鏡子里後腰處已經一片青紫。
媽的,此仇不報非君子。
止痛噴霧不算限制商品,曾燕呢噴好葯,在平台又下單了十瓶,管不了藥味,治傷要緊。
處理好腰傷,順帶把胳膊肘的擦傷也處理了。
上完葯,曾燕呢沒忍住火氣,把空掉的噴霧瓶狠狠砸到地上。
哐當一聲,迴音在寂靜的空間里久久不散。
自從穿越後,她很少跟人接觸,一直循規蹈矩,不越雷池半步,到頭來還是陷入這樣的困局,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問題是她不夠狠。
曾燕呢雙唇緊抿,這段時間她光顧着趕海,搞直播,沒時間搭理孫佳芝和曾家人,光是被動防禦,沒有主動出擊,終是被他們鑽了空子。
需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想到這些有點晚,先擺脫這次危機再說。
事情有些棘手,就算手裡有帶存儲功能的攝像頭又怎樣?敢拿來當證據嗎?
胡四鳳落崖的地方都是草,想要通過腳印脫責也行不通。
希望劉旺一家快點被找到,人證應該比物證管用。但一個傻子的話,他們會信嗎?這幫人為了報復她而來,就算有精神正常的證人作證,都未必會採信。
胡四鳳這樣的爛人,死了竟會有人給她報仇?老天真是不公平。
曾燕呢當然不會屈服,看那意思這幫小嘍啰也有怕的人,大不了把事情鬧大,讓頂層人知道。
如果上面人也是一丘之貉,那就放把火把這裡燒了,再一走了之,浪跡天涯去,最差的結果就是待在空間里一輩子不出來。
曾燕呢把臉埋在枕頭裡,深深嘆了口氣,錯了就是錯了,她對這個時代還是認識不足。
小人當道,君子蒙塵,不正常的社會裡,連她這個小小的漁村女孩也難逃厄運。
曾燕呢不愛傷春悲秋,豎了豁出去大鬧一場的決心,心中鬱悶盡除,帶着快意慢慢入睡,休息好才有力氣跟人渣們戰鬥。
那幫人還真沒來打擾,曾燕呢睡了個好覺,醒來後腰疼緩解了好多,傷處的腫脹也消了一些,不幸中的萬幸,受的是皮肉傷,骨頭沒事。
最終還是將身上的藥味洗乾淨,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想暴露空間。
視頻收錄的聲音被音響擴大,洗完澡,正在吃早餐的曾燕呢聽到了音響里傳出踢踢踏踏的聲音,像是腳步聲。
現在才五點,誰會這麼早過來?
曾燕呢找出燒斷頭的繩索扣在手上,出了空間。
悶了一晚上,密不透風的小屋氣味更加難聞,潮氣和臭鞋底子的氣味混在一起,直嗆嗓子。
屋子裡連張床都沒有,曾燕呢剛在角落裡蹲好,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重,下一秒屋門被人猛地拽開。
進門的是胡四鳳的侄子,曾燕呢想起了他的名字,胡紅群。
人不是空手來的,手裡還拎了根不知道從哪拆下來的椅子腿。
胡紅群一晚上沒怎麼睡,剛從向陽大隊參加完葬禮回來,當地習俗,橫死的人停靈一晚就出殯。
他跟姑姑感情還算可以。他爸在他小時候去東北謀生,把他送到向陽大隊寄養,在姑姑家住了兩年時間,雖然這個姑姑市儈,愛佔便宜,這兩年他越發不待見,但人不在了,就想起以前的好,姑姑小時候十分疼他。
葬禮上,聽到了更詳細的家庭糾紛細節。如果不是為了報復臭丫頭,姑姑就不會大晚上跑到斷崖邊,不去那裡就不會摔下去,更不會橫死。人是不是她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姑確實是因為她而死。
越想越氣,他急於找罪魁禍首發泄。
胡紅群背着光,曾燕呢看不清他臉上嗜血的表情,但這人身上的怒意有如實質,如果不反擊,自己待會要吃大虧。
角落不適合躲避,她站起來往門口的位置挪了挪,用意念調出武器,只要胡紅群敢揮椅子腿,她就立馬打斷他的狗腿。
胡紅群這兩年打過很多人,中學老師,醫院大夫,安康老酒廠的老闆,市裡的大船東……
知道打那裡能讓人立即失去反抗,一臉戾氣朝着曾燕呢的太陽穴揮出椅子腿。
曾燕呢多年獨身一人,防身術從來沒落下,應變能力很強。比拼力氣她不行,屋子這麼小,可以靠靈活取勝。
面對揮來的椅子腿反應迅速,彎腰躲過致命一擊的同時,身體向前一探,一個轉身來到胡紅群身後,電擊棒直接杵到他後背脊椎上。
胡紅群身體笨重,轉身速度慢,反應不及,被觸了個正着,發出嘶啞的喊聲,立即抽搐倒地。
趁你病,要你命。曾燕呢把人踢翻,背面朝上,從空間調出自己昨晚現買的鋼管,朝胡紅群的大腿狠狠敲下去。
咔嚓一聲,砍過無數豬腿、牛腿的曾燕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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