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熱文》[岑凜陸邵北熱文] - 第1章

「北哥——」宋禾選了兩條項鏈,在胸前比試,「哪條好看?」
男人心思好像不在這,指了一款宋禾最不入眼的,她不太高興,「你不是說紫鑽適合我嗎?我皮膚白。」
岑凜手一緊,陸邵北也對她說過這話。
「白鑽也適合。」
她不樂意,「那我怎麼選。」
陸邵北重新又點了一支煙,「都買。」
黎珍扭頭,確認是哪款項鏈,對店長說,「我要4.5克拉主鑽的紫水晶項鏈。」
「曾太太,這款..」店長欲言又止,「不賣了。」
黎珍明知故問,「為什麼不賣?」
店長偷瞄她後面,「是..」
「因為我要了。」宋禾迎上去,一揮手,「這裡擺出的每一款,我全要了。不過,既然是岑小姐的朋友,你要哪一款我送給你。」
黎珍瞪她,「宋小姐蠻有錢嘛,是你老公養你嗎?」
岑凜捅她,無奈黎珍上頭了,越戰越勇,「我會買不起珠寶嗎?我懷着曾家的血脈,花老公的錢比宋小姐花陸先生的錢名正言順。」
她甩出卡,提醒店長,「你瞧仔細了,我是年消費一百萬的金卡客戶,享有優先權,她喜歡的我也相中了,我不願意割愛。」
宋禾拿着首飾盒,「金卡又怎樣?你消費一百萬,我可以消費一千萬。」
「拼財力是吧?」黎珍不依不休,「今天我給岑凜買定了。」
「隔壁也有一家珠寶店。」沙發上的男人忽然開口,「我陪你去。」
宋禾一愣。
她是個聰明女人,明白在大庭廣眾下不能撒潑任性,折了陸邵北的面子。
「好。」她朝黎珍莞爾一笑,直奔陸邵北,挽住他手臂,「你推掉應酬陪我逛街,我什麼都聽你的。」
腳步聲咫尺之遙,空氣中飄浮着他的味道,岑凜屏住呼吸,沒有回頭。
依稀感覺背後有一縷視線,沉寂,深入,晦暗,如芒刺背。
黎珍大獲全勝,得意洋洋的,「賤貨,和我搶?」
陸邵北在她身邊停了一下,「曾太太。」
散漫慵懶的腔調,警告意味卻不言而喻。
岑凜如臨大敵,她轉過來,「陸先生,黎珍是給我買禮物,如果得罪了宋小姐,我替她道歉。」
「岑凜!」黎珍拍她屁股,「我憑什麼——」
她抓住黎珍胳膊,暗暗使勁。
陸邵北最痛恨當面招惹他的人,罵宋禾,相當於扇他嘴巴子。一旦掛不住臉兒了,出手報復,曾家的勢力絕對無法抵抗。
黎珍有點醒悟了,沒吭聲。
陸邵北注視她,也許是尷尬,也許是怨恨,她眼梢炙紅,似乎下一秒便要落下淚。
他剋制住燥意,沒再刁難。當男人消失在門外,岑凜像被剝光了所有筋脈,乏力垮塌下來。
店長把首飾盒交給黎珍,「曾太太,已經有人付款了。」
「誰付的?」
「是陸先生。」
岑凜雙手攥得太用力,指節都泛白。

第31章 撩撥
回車上,宋禾失落趴在窗戶,陸邵北似笑非笑瞥她,「不高興了?」
宋禾背對他,沒有反應。
陸邵北在這方面一向大度,不計較錢,「再逛一家,開心點。」
「我不是在乎那條項鏈。」宋禾坐直,「多少項鏈讓給岑小姐都行,我沒有怨言,我介意是你讓給的。曾太太囂張跋扈,指着鼻子罵我,岑小姐一求你,你就放過曾太太了。」
男人攏起她長發,捋到肩膀後,嗓音帶笑,「要不給你拿回來?」
宋禾直勾勾盯着他。
陸邵北掃了程洵一眼,「下車,你去拿。」
他太過於平靜,平靜得宋禾辨不明真假。
可她很清楚,為一條項鏈,當個壞人,襯托得岑凜楚楚可憐,得不償失。
在程洵下車的一瞬,宋禾攔住他,「不拿了。」
陸邵北依然沒什麼情緒,「真不拿?」
宋禾搖頭,「不拿,都讓給她了,哪有索回的道理。」
她偎在男人胸口,無比眷戀凝視他。這張臉眉清目濃,骨子裡恰到好處的舒展和疏離感,陸邵北的英俊是鋒利的,帶毒刃的。
他其實很有耐性,也捨得花錢哄她一笑,在危險中護着她,連一句重話都沒有過。
可宋禾還是感覺他整個人罩了一片大霧。
她迫切要看透這個男人,「北哥,你對我有感情的,是不是?」
男人眼眸漾起笑,「又胡思亂想了。」
宋禾捧着他臉吻上去,陸邵北手背這時觸碰她面頰,橫在她唇和自己唇的中間,「還疼嗎。」
她緊緊挨着他手,「疼。」
男人輕輕摩挲,默不作聲。
「我不恨陸夫人打我。」宋禾眼泛淚光,溫柔又隱忍。
陸邵北在聽,又沒在聽,目光晃過對面的車水馬龍,午後陽光明亮,岑凜在公交站牌下翹首。
她很少扎馬尾,只有早晨洗漱時簡單在腦後挽個髮髻。
顯嫩,也顯小。
說她十八九歲也有人信。
紅色的寶馬X6停在台階下,黎珍揮手招呼她,她借口推辭了,那車又緩緩開走。
岑凜察覺到暗處似乎有一束目光,東張西望尋覓好一會兒一無所獲,才邁上公交。
「陸夫人討厭我,一定向你施壓了,我情願跪在她面前,只要她消氣。」
「又講傻話。」陸邵北注意力移回懷中的宋禾,「我母親就那樣,我會告訴她別再動你。」
回到家,宋禾進卧室換了情趣睡裙,在腋下和腳踝噴了白茶香水,準備完去客廳,從後面抱住陸邵北。
他挺直背,略微側頭,「逛了一天不累?」
「你累嗎。」她高聳的胸脯廝磨他,宋禾是豐腴型的身材,個子比岑凜稍高,胖了十來斤,卻是顯瘦藏肉的鵝蛋臉,很蒙蔽人。
最滿足男人幻想的那類脫衣有肉的大S曲線。
「我累。」
他回答出乎宋禾意料,她一怔,退而求其次,「我們泡個熱水澡?」
陸邵北仰起脖頸,抻了抻上半身解乏,叉腰替代了她箍住自己的那雙手。
「你先洗,我批文件。」
隨後,他推開書房門。
裏面漆黑,陸邵北取出一套睡衣。
衣櫃角落的一排是岑凜剩下的弔帶裙,基本九成新,她很聽話,除了演出,從不穿這些,在床上十次有八次也保守,那露骨的兩次,又極盡婀娜風情,令他耳目一新的激烈。
一個搞崩男人心態的小妖精。
陸邵北眼前浮現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鼻尖小小的一粒痣,和咬得發白的唇瓣,腹部一陣燥脹,他打開花灑澆冷水澡。
寒冬臘月,這一澆,澆得發起燒。
後半夜,宋禾被隔壁的動靜吵醒,她下床查看,湊巧程洵送一名醫生離開,屋裡亮着燈,陸邵北正在吃退燒藥。
她質問程洵,「為什麼會發燒?白天還好好的。
程洵站在門口,「是風寒。」
宋禾端了一杯溫水餵給陸邵北,「你怎麼不叫我?程秘書沒有女人細心。」
男人按摩着太陽穴,「知道你睡了,所以沒叫。」
宋禾要幫他揉,陸邵北平躺下,「睡一覺發汗就好,你也歇息吧。」
宋禾手頓在半空,「是我不如岑小姐照顧得好嗎?」
程洵不吱聲,從外面關上門。
「北哥,以後我可以照顧你,我會比岑小姐更好。」
男人胳膊搭在被子上,昏昏沉沉像是睡了。

第32章 再近一點
岑凜再次得知陸邵北的消息,卻是一個重磅新聞。
張氏太子爺張承業在一眾狐朋狗友的起鬨下欺負宋禾,惹惱了他,雙方在華西會所交手了。
據說他到場時,宋禾的裙子被扒了一半,避孕套的包裝也撕開了,張承業正在脫褲子,陸邵北抄起酒瓶怒砸包廂,張承業的狗腿子勸架,也挨了一瓶子。
現場見了血。
岑凜心臟揪得七上八下的,一則是難過,宋禾吃點虧,他這樣失態,自己車禍這茬無聲無息的翻篇了。
二則,那位張氏的太子爺練過跆拳道,傳言段位很高,能單挑三四個人,她不由擔憂。
女人在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身上,大多會栽跟頭,不烈火烹油滾一遭,不長記性。
岑凜之前陪陸邵北在麓山公館住過兩個多月,不少物品沒帶走,他既然要徹底了斷,她也不會賴着。
從劇院下班後,她開車去麓山。
路上中介打電話,南沙江有一套二手大平層,掛牌價410萬,不過地理位置太偏遠了,她猶豫着沒要,又聯繫周宸,他找的房源很合適,距市中心2公里,170萬小戶型,岑凜手頭剛好有200多萬。
只是周宸住在同一棟樓。
她呼出一口氣,「我再考慮考慮。」
「小凜,我沒有任何企圖。」他言辭懇切,「我想保護你,你不需要我,我絕不打擾,你需要我,我能及時出現。」
岑凜形容不出是什麼滋味,「我明白你的心意,周宸。」
「那這套房——」
「暫時不急,我再找找。」
那頭死氣沉沉的。
岑凜沒多說,掛了電話。
她趕到麓山時,程洵也在,好像賭她今天會來,岑凜停下,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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