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熱文》[岑凜陸邵北熱文] - 第1章(2)

岑小姐,我特意來接您。」
她反問,「接我?」
「陸先生病了。」
岑凜想起他為那個女人打架。雖然不在場,那幅畫面她也想像得出,「我去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
程洵有求於她,賠着笑臉,「一直是您照顧陸先生,上次車禍的傷沒好利索,這回新病舊病來勢洶洶,您念在舊情過去一趟?您搬走總得和陸先生當面說,萬一出意外了,我沒法交差。」
岑凜也沒為難他,麻利打包了東西,坐進程洵那輛車。
駛入金悅府,二樓書房果然沒開燈。
客廳有一抹橘色的光。
陸邵北坐在光影里,他膚色深,骨肌結實硬朗,極少流露病態,起碼岑凜跟他的一年裡。除了酒後頭痛,他沒生過病。
這一陣子倒是接二連三的病了。
男人咽下藥片,抬頭睨了她一眼,「怎麼穿這麼單薄。」
岑凜認出他吃的是止痛片,「外套在車裡,我待會兒就走。」
他問程洵,「熄火了嗎。」
「沒熄。」
陸邵北重重放下杯子。
「但是油量不足了。」程洵又改口,「我先熄火,岑小姐什麼時候走,我再發動。」
他步伐極快,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陸邵北目光定格在她臉上,「近一點。」
岑凜一動不動。
「怕我傳染你病氣?」他握拳抵在唇間,咳了兩三聲,咳得額頭青筋暴漲。
她有點不落忍,溫吞吞跨了一步。
「再近一點。」
這次,岑凜沒聽。
陸邵北突然伸手,臂彎一攬,她還沒回過神,便被他夾在腿間。
許是溫度太熱,男人吐在她頸側的氣息也滾燙,她如同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陸邵北不是在女人堆里混天混地的,可天賦異稟,撩撥她的敏感點手法一絕,分寸和力道十分精通。
岑凜渾身輕顫,不堪一折的半截細腰在他掌心彎了彎,她倔強挺起,最終又軟了軟。
她聲音也抖,「你是不是病了。」
男人貼着她裸露的肌膚,「你盼我點好,我還天天病?」
「程洵說你病——」
「他騙你。」陸邵北一本正經,「我明天罰他。」
岑凜掰開他手,「你不吩咐程洵騙,他敢騙嗎。」
她是真不願意靠在陸邵北懷裡,指甲蓋抓破了他手腕,他鬆開,順勢將所有扣子也解了,「是不敢。」
掙脫了束縛,岑凜退後拉開距離,「你說以後不去麓山了。」
男人應了一聲,「是說過。」
她扭頭便走。
三步不到,背後響起哐啷的重擊。
岑凜條件反射般一震,轉身去看。
陸邵北倒在沙發上,雙目緊閉,蔓延着不正常的潮紅。

第33章 還跟我鬧嗎
岑凜走過去,拍他後背,「陸邵北?」
男人攥着毯子,手背攥出青筋,極為忍耐,「水。」
她慌了神,「你難受?」
茶几上有一個溫度計,測過的體溫顯示38.1度。
岑凜蹲在電視櫃前,手忙腳亂開抽屜,「你把藥箱落在麓山了?」
男人嗓音沙啞得聽不清,「我不記得。」
腰間突如其來的一股衝擊,她後仰,陸邵北翻騰着調換了位置,岑凜在下,他在上。
他襯衫扯得散散垮垮,眼裡染着**,足以吞噬她的欲。
岑凜推他,卻感受到他胸膛比額頭更燙。
「我去買葯。」
陸邵北不撒手,「還回來嗎。」
她喉嚨晦澀,「回來。」
「知道我的病因嗎。」他俯低,挨着她脖頸。
「程洵接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嗎。」岑凜別開頭,心灰意冷,「你有宋小姐,還缺女人?」
他連帶眼神也沉翳了,「我哪來的女人?」
岑凜說,「我不賣。」
陸邵北惱了,「誰讓你賣了。」
她閉眼不出聲。
男人手臂撐地,重量沒有完全壓下,他確實頭昏腦漲,也掌握不好力度,她又瘦,容易壓壞了,「不樂意看我?」
他扳住岑凜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四目相對,陸邵北焚着一團烈火,「項鏈喜歡嗎。」
她氣性大,「不喜歡。」
「想要什麼禮物。」
岑凜咬住涼浸浸的唇,她是極端的性格,乖巧安分,可不服軟。
外軟內剛。
陸邵北給了台階,別的女人巴不得趕緊下,她真不一定下。
男人右腿頂開她,擠入空隙,「不鬧了,好嗎。」他頓了頓,「我收回那句話。」
她眼淚氤**他衣領,陸邵北心尖一疼,「住麓山,我護着你。」
岑凜看着他。
他重複,「我也去住。」
憋了半晌,岑凜吐出五個字,「我不做情人。」
他笑了一聲,「那你做什麼?」
見她不搭腔,陸邵北吻住她,捏開她的唇齒,兇狠吻進去。
陸邵北太強勢了,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有成熟男人的掌控欲,他的世界裏女人只能臣服,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岑凜眼皮刺痛,眼球都發脹。
她不是愛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在他面前,心情好了,發自內心笑,心情堵得慌了,強顏歡笑。
黎珍告訴過她,甩臉子的小女孩戲碼,不適用於這類理性大於情感的男人,要真心實意的,表裡如一的,在背後耍心眼兒百分百會翻車。
陸邵北嘗到舌根咸澀的味道,他直起身,手拂過她眼睛,「別哭了,我不碰你。」
岑凜爬遠,整理着衣服,「讓程秘書送我。」
他驀地氣笑,「程洵送你,誰照顧我?」
「宋小姐。」
「故意氣我,嗯?」陸邵北鉗住她手腕,舉過頭,抵在沙發邊緣,「宋禾住什麼地方,你沒數嗎。」
「你們住一起。」岑凜終究沒憋住,將手機拋給他。
陸邵北點開其中一則短訊,不是宋禾的號碼,是生號。
一張女友視覺的照片,他在床上睡覺,一隻塗了指甲油的手摸他的臉。
「一半真一半假。」他沒過多解釋,「扶我一下。」
岑凜一動不動。
「幫我放洗澡水。你問什麼,我回答什麼。」
這一句誘惑了她,岑凜架起男人推開主衛門,他鬆了松上衣扣,一抻一拉,打着赤膊。
下一秒像天旋地轉,再回過神,陸邵北已經牢牢地抱住她,他綿熱的氣息鑽進她耳朵,「在客廳不碰,在這碰。」
他此時介於壓抑和釋放之間,吻得岑凜有點虛脫,她伸手抓,試圖抓住什麼,可眼前只剩下男人凸起的咽喉,和不斷起伏時明時黯的面孔。
岑凜從他的輾軋中浮出水面,大口喘息,僅僅一口,又被扯回他的海底,死死沉溺。
他激蕩又野蠻,炸裂又狂浪。
一切平息,從極度的飽脹淪為極度的空虛,岑凜瞳孔放大,每一寸都麻痹淋漓。
她腳趾蹭着陸邵北腿部的汗毛,餘韻酥**癢,男人依然在吻她,汗珠滴在臉上,粗獷燙人,「還跟我鬧嗎?」
潮濕的長髮粘在耳鬢,陸邵北替她擇開,入目是綢緞一般光潔乳白的脊背,沒有瑕疵與斑痕,他手覆在上面。
岑凜的左臀有一塊凜葉型胎記,硬幣大小,他起初誤認為是紋身,雕琢得實在精緻漂亮。
後來才曉得,是她天生的。
很媚,很圓潤。
岑凜睜開眼,盯着牆上糾纏的影子,他掌紋的摩擦感滲入她肌理,她越蜷越緊,直到扎進他胸口。
陸邵北在她頭頂悶笑,「怎麼了?」
岑凜埋進他肩膀,不願窺見半分光亮。
他察覺到,熄了燈。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相擁。

第34章 運動了一夜
早晨醒來,卧室只有她,陸邵北的睡衣搭在真皮腳踏上。
被子是溫熱的,剛起不久。
她下床走到外面,開放式廚房灑滿明亮的陽光,陽光深處的男人穿着棉質的直筒褲,米色的高領毛衣,背對這扇門。
他動作不太嫻熟,在鍋里打了一個雞蛋,聲音清清朗朗,「洗漱了嗎。」
岑凜嚇一跳,「你後腦勺長眼了呀。」
陸邵北抬起頭,正對的玻璃投映了兩具人影,有他自己,還有她。
稍稍一挪步,嚴絲合縫的重疊,再一挪,又分離。
她以為不吭聲,他不會發覺。
原來是自欺欺人。
愛令智昏。
感情深的那個人永遠是感情不夠深的那個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掌中之物。
男人端出一碗陽春麵,一份煎蛋火腿,整個人神清氣爽。
「運動了一夜,出一身汗。」陸邵北解開圍裙,扔椅子上,「早餐是謝禮。」
昨夜的前半場,她能扛,跪着,躺着,站着,幸虧陸邵北以前路子也挺野的,萬變不離其宗。可後半場,岑凜耗沒了體力,他來勁兒了,一遍遍逼誘她,磋磨她,恨不得將一輩子的力氣都發泄完。
平心而論,她配得上他的「厚禮」。
但岑凜思來想去,不懂他們算什麼關係,於是沒動筷子。
陸邵北坐下,望向她,「不合胃口?」
她遲疑,「你什麼時候學會煮飯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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