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眠顧言深》[岑眠顧言深] - 第2章

岑眠被眼前這個小丫頭有些驚到了,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小小年紀就是個談判高手,先抑再揚,最後提出一個誘人的條件讓你為他做事,整體思路十分清晰。
要不是自己對顧言深真的沒什麼企圖,還真容易被她給忽悠了。
「你連我是誰都不問就說要幫我追你哥,你不怕我把你哥騙了?」岑眠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能騙我哥的人還沒出世呢!」花語得意地揚着小臉。「對了,你叫什麼?」
「岑眠!」
「難怪我哥會帶你回來,你的名字里有個白字。」
岑眠心中一動,目光掃向剛剛的那個存錢罐,「那個是你哥喜歡的人的?那個人名字里也有個白字?」
「嗯,你有資格追我哥了,不是那種無腦的女人!」花語湊近岑眠神秘兮兮地說道,「想不想知道我哥喜歡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你答應我一會兒裝成我姐去見我老師,我就告訴你。」
岑眠好笑地看向她,「你這是讓老師趕回來叫家長了?在學校惹什麼禍了?」
「我……」
「又找人裝你家長?下次能不能換個方法?」花語的話還沒說完,顧言深低沉的聲音就從走廊里傳進來。
岑眠心中一緊,花語也嚇得吐了下舌頭。
「我知道你忙,哪有時間為我的事操心,再說都是小事……」
「胡鬧,把同學打住院了還是小事?」顧言深抬手拎着花語的耳朵,「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學功夫是讓你自保的,不是和同學打架的。」
「唉喲,耳朵,彆扭了!那也不能怪我,是他欺負同學,我看不慣才出的手。」花語捂着耳朵眼淚都被擰出來了。
「厲總,我看還是把事情查清楚再說,花語如果真的是替同學出頭,我倒覺得不是什麼壞事,下次注意出手的分寸就好了。
畢竟現在肯為別人出頭的人,真的不多。」岑眠伸手攔了一下,把花語的耳朵解救出來。
花語藉機躲到岑眠的身後,「就是,你總是不問青紅皂白就罵我!」
顧言深要抓花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似乎岑眠說的話觸到了他什麼,他放下手,「今天的事我會找你們老師了解情況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學校欺負人,饒不了你。」
他說完又看向岑眠,「我讓展翼送你回去,執照的事已經辦下來了,還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直接找……」他頓了一下,「找展翼。」
岑眠的目光閃了閃,點了點頭,「好的,謝謝厲總。」
兩人之間的對話很生疏,一點兒也不像曾經那麼激烈地纏綿過。
花語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顧言深又看了看岑眠,然後小聲地在岑眠的耳邊說了一句,「難道我猜錯了?你不是我哥的女人?」
「唉?頭髮?!」
下一秒就被顧言深拉着她的馬尾辮把她拉出了卧室。
「那個簡姐姐,留個聯繫方式唄!」
岑眠看着被顧言深拉走的花語,心裏莫名地生出一種羨慕。
原來被人關心、照顧會這麼無憂無慮,活得肆意。
回到店裡,岑眠終於見識了顧言深的實力,之前刁難她的那幾個小幹部都被撤了職,連編製都沒了,被完全開除出了原單位。
那個對她動手動腳的陳科長不僅工作沒了,還被查出有貪污受賄和嫖娼的事實。當初他揚言要把岑眠送進監獄,結果他自己進去了。
最慘的是聽說他的手在那天晚上被人打斷了,以後別說摸美女,就是拿筷子都成問題。
拿到各項手續後,岑眠就開始忙活古董店開業的事,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岑眠就在要開張的古董店的二樓住。
關上店門,鎖好門窗,她拖着沉重的腳步順着木質的樓梯爬上二樓。
二樓的空間並不太大,實用面積不到九十平。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
雖然很簡單,但岑眠卻住得很安心。
一室做卧室,一室做書房。
書房裡特意在牆裡鑲嵌了一個保險柜,畢竟她這是古董店,還是有幾樣值錢的東西。
尤其是在賭石大會上拍的那個玉龍觥。
岑眠太累了,連叫外賣的心思都沒有,隨便泡了一包面當今天的第二頓飯。她只早晨在顧言深家裡吃了幾片麵包,喝了杯奶,一直到現在肚子早就空了。
面剛吃了一半,她忽然想起一整天了,蘇枚竟然沒給她打電話。
這不是她的風格啊,知道她昨晚一個人請那些人吃飯,她昨天晚上就應該給她打電話問結果的。
難道是自己忙活一天沒聽見?
她一邊吃飯一邊翻手機的通話記錄,上面顯示上次和蘇枚通話的時間還是昨天中午,蘇枚打電話告訴她,臨時有急事晚上她不能陪她去應酬。
不對勁兒,就算昨天晚上她沒給她打電話,今天白天一整天蘇枚不可能不問她事情的進展。
岑眠心裏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趕緊給蘇枚打電話,電話打通了,卻一直是忙音,再打手機關機了?!
不對,蘇枚不可能不接她電話,除非她正在開會或者在做重要採訪。
岑眠也顧不上吃面了,趕緊給蘇枚的母親打去電話想問問蘇枚在沒在家。
「小白啊,好久沒過來吃飯了,哪天有空過來阿姨給你包餃子!」蘇枚母親的聲音溫柔慈祥,是岑眠最渴望聽到的那種聲音。
蘇枚家裡雖然沒什麼錢,父母都是最普通的人,但她們卻給了蘇枚最深的愛。每次岑眠去她家,她的父親母親都像對親女兒一樣對她。
她喜歡去,卻也不敢常去。
「好的阿姨,蘇枚現在在家嗎?」岑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免得引起蘇枚母親的懷疑和緊張。
「沒有,她沒告訴你嗎,她有個採訪要出差幾天。」
「對啊,她說了,我這兩天忙着開業給忘了。她說沒說她要去哪兒?」
「沒說,她的樣子挺神秘的,她是不是出事了?我今天給她打電話一直打不通。」蘇枚母親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岑眠的不對勁。
「不能,阿姨你別多想,她一定是在採訪呢,不能隨便接電話,等她辦完事就能給您回。不早了您也早點兒休息。」岑眠趕緊把事情遮掩了過去。
放下電話,岑眠的心更沉了。
她又給蘇枚的同事打電話,得到的結論差不多,都說蘇枚去做外調了,至於去哪兒查什麼都不清楚。
岑眠感覺腦袋嗡嗡地響,蘇枚於她來說是朋友,更像是姐妹、親人。
知道她有可能出事,她的心思全亂了。
她拿起手機想撥110報警,可她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蘇枚出事了,警方根本不會受理。
怎麼辦?怎麼辦?
她開始自責,之前只顧着開店的事,竟然沒問蘇枚去哪兒,去做什麼。自己這個朋友做得太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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