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也溫賢寧》[岑也溫賢寧] - 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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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算是睡了個好覺。
翌日起床的時候發現肚子也不難受了,而且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精神狀態恢復得很好。
她看着時間還早,就下樓去做了個早飯。
本來是不想做溫賢寧那份的,但想想昨晚這人抱了自己一小段,就當是知恩圖報吧,雖然自己並沒有開口求他幫忙。
誰讓自己人美心善呢,何必跟他計較那麼多。
不過岑也只負責做好早飯,至於溫賢寧什麼時候起來吃,那是他的事,岑也不管。
然——
岑也剛坐下來,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是溫賢寧下來了。
這沒什麼稀奇的,今天是工作日,到點了他就應該起床上班。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鼻樑上駕着的那副超大墨鏡!
這一大早的在家裡戴墨鏡,他也不怕摔了!
岑也瞪大眼睛看着他,那神情跟見了鬼差不多。
但是溫賢寧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他很淡定自然地坐了下來,然後開始用餐。
岑也:?
就算吃飯也不摘墨鏡嗎?這是準備用一副墨鏡跟自己隔開一個世界?
他可能以為自己很酷,但是岑也的內心已經從無語轉變成了笑瘋。
這要是被陸言遇他們知道,怕是得笑話個百八十年的吧?
岑也憋着笑,低頭快速用餐,想要早點吃完去公司。
要不然,一直對着溫賢寧,她怕自己忍不住破功笑出來。
只是么,溫賢寧吃得比她好快,確切地說,溫賢寧只吃了沒幾口就起身走了。
走的時候還特別瀟洒,不帶一點留戀,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岑也:裝得非常到位。
至於裝什麼,自行體會。
……
凌簫昨天就說了今天要帶岑也去見一個客戶,所以岑也出門前特地打扮了一番,不說多驚艷,但比平時肯定要好看。
上次李鏡圓的事情後,同事們對她也有所改觀,算是接受她這個空降兵了。
「喲,我們小岑今天是不是要約會啊?」
「就是啊,穿得這麼好看,下午溫總來接哦?」
岑也:「什麼……溫總?」
「還裝呢?」同事笑得很壞,用手肘碰了碰她,「那天溫氏集團的溫總來接你,我可都看見了,你倆在樓下抱在了一塊兒。」
岑也:「……」
這是個誤會!
那天要不是因為商北發神經,自己才不會躲到溫賢寧的懷裡去!
只是這些事岑也覺得沒必要跟外人多解釋,再者她和溫賢寧目前還是夫妻,總要顧着點自己的面子。
她傻笑了下,也不接話。
同事們又八卦了兩句,正好凌簫叫她過去,這個話題便到此終止了。
進了凌簫的辦公室,凌簫問她要帶去見客戶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岑也:「準備好了。」
昨晚加班到那麼遲,就是為了今天見客戶做準備。
凌簫點點頭,又問:「你跟溫總沒事吧?」
「啊?」岑也一愣,接着搖搖頭,「沒事啊。」
「那就好,雖然他們家不指望你賺多少錢,但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會讓他們家高看你,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凌簫本來想說:就算以後你跟溫賢寧離婚了,你有自己的事業,在哪都能過得好。
但是這話聽着有點詛咒別人離婚的歧義,所以她斟酌之後換了種說法。
殊不知,岑也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就是要好好搞事業,只有自己成功了,才不需要看別人臉色,被別人拿捏。
溫賢寧那種喜怒無常利益為先的人,指望他只會收穫失望。
一想到這些,岑也的眉眼就不自覺地往下垮。
凌簫一轉頭看她這樣,問了句:「怎麼了?」
岑也抿了抿唇,很快調整好情緒,搖頭說:「沒事,我們還是十點出發嗎?」
「不,現在就出發。」
凌簫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嚴肅,似是遇到了什麼事。
岑也等了等,見她沒有主動說,便也沒有多問。
不多時,兩人從公司出發,凌簫自己開車,沒有帶其他人。
路上,凌簫又突然主動說起來:「對方今天除了約了我們,還約了一個人。」
「誰?」
「唐語。」
岑也對唐語的家世背景不太了解,只在那天吃飯的時候,聽許修提過一句,說唐家也是有點實力的。
但凌簫突然這麼嚴肅,說明事情不簡單。
果然,凌簫說:「唐語這次跟我們是競爭關係。」
岑也:??
什麼鬼,她們不是朋友嗎?上次還一起吃飯來着。
凌簫忙裡抽空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困惑,笑道:「像我們這樣的,看着都是朋友,但是真正交心的,很少。」
唐語當初接近她,就是想通過她接近許修,從而進入許修他們那個圈子。
那個有溫賢寧在的圈子。
一起玩的都是發小,外圈的人基本融入不了他們。
就算偶爾被允許一起玩,事後該怎麼還是怎麼,不會因為玩過一次就對你另眼相看。
他們都是一出生就直接在羅馬的人,有足夠的資本俯瞰他人。
「你別看那麼多人巴結溫賢寧,他走到哪都前呼後擁的,但他真正的朋友,只有陸三他們那幾個。」
岑也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他們的老大是誰啊?」
溫賢寧排行第二,陸言遇第三,許修是最小的老四,怎麼從不見老大出現?
凌簫答她:「一個叫楚聿堂的人,聽說在國外。」
「應該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畢竟,能跟溫賢寧他們玩在一起,且甘心叫他一聲大哥的人,絕不會簡單。
凌簫對楚聿堂並不熟悉,再者她現在也沒心情管楚聿堂厲不厲害。
她只說:「我們今天一定要把這單子拿下,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唐語那個賤人,居然敢把自己當跳板,簡直找死!
岑也不敢誇口,但老闆眼下情緒這麼激烈,她也不好潑冷水,只能點頭。
……
客戶姓於,跟凌簫以及唐語都熟悉,為顯公平,故意把她們二人約在了一起,說是要當面對比雙方的方案,讓她們輸贏都能心服口服,不至於事後說些有的沒的。
岑也不認識這位所謂的於總,但對方的年齡比她們都大,凌簫和唐語對他也十分客氣。
這份客氣里,甚至還帶着幾分恭維,想來這位於總如果不是自身很有實力,就是背後靠山很厲害。
岑也反正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把該說的該做的都儘力完成,剩下的交給凌簫。
她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又一手將團隊壯大到如今的規模,甚至是盛名在外,這一切肯定不是吹出來的。
至於唐語那邊——
岑也憑良心說,對方給出的方案並沒有多出色,相較於她的方案,高下立見。
只是那位於總不知道是外行還是今天腦子不太清醒,言語之間竟隱隱有偏向唐語的意思。
趁着於總出去接電話,凌簫直接就爆發了:「唐語,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唐語撩着自己的頭髮,故作一臉無辜,實則眼底全是挑釁。
凌簫冷嗤了聲,「你他媽少跟我做戲,你的那些齷齪手段,我心裏清楚得很!」
「凌簫!」唐語也被這些話給刺激到了,先前裝出來的平靜頃刻間消失無蹤,她瞪着眼,「少給我潑髒水,是你自己帶來的人不行!」
聽到這裡,岑也算是明白過來。
這個唐語之所以來摻和這一腳,並不是針對凌簫,而是針對自己?
凌簫罵罵咧咧的,不但態度不好,而且還接二連三地往外蹦髒話。
這畢竟是在外面,那個於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還沒把敵人打敗就先損了自己的形象可不好。
岑也拉了凌簫一下,「別急,這不是還沒出最終結果嗎?」
凌簫看她眼裡又是亮閃閃的,猜測她應該是有了什麼對策。
於是穩住了自己的心神,傲然且不屑地瞥了唐語一眼。
唐語本就生氣,被她這一眼看得更加生氣,也忍不住罵罵咧咧。
不一會兒,那位於總回來了,凌簫和唐語立刻都恢復了正常樣兒,甚至還能互相捧哏,好似剛才對罵的不是她倆。
岑也:能當人上人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於總坐下之後,也沒有說選哪邊,只說自己覺得雙方都好,所以準備回去再找其他人一起商量一下。
凌簫:「於總,您之前可是承諾過我,今天會出結果的。」
於總笑了笑,「今天不是還沒過去么?」
凌簫被噎了一下,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沒再說話。
另一邊的唐語立刻接過了話頭:「於總說的是,今天還沒過去,只要晚上十二點前於總給出結果,都算今天。」
話落,她又給於總敬了杯酒,形式上可比凌簫到位多了。
凌簫朝着另一個方向,直接翻了個白眼。
岑也:這一單要是丟了,可不能怪我。
一頓飯吃得磕磕絆絆,臨走的時候,唐語親昵地蹭着於總的手臂,嬌聲說道:「於總要是有空的話,晚上也一起吃飯啊。」
那位於總沒有直接回答,但眼神里已經有了鬆動。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岑也正準備說兩句,凌簫忽然一把按住了她,且比她搶先一步開口:「於總,晚上我們和溫總一起吃飯,於總要是有興趣,不如一起?」
「哪個溫總?」
凌簫施施然地一笑,「還有哪個溫總,這南城讓於總感興趣的,可不就那一個溫總么?」
於總明顯愣怔了下,緊接着便朝着她們這邊走了兩步,完全不管唐語的神情有多難堪,他壓着聲音問:「可我聽說,你們凌家和他們溫家……」
「那都是長輩之間的事,跟我們小輩沒多大關係。」
聽着凌簫一本正經地鬼扯,岑也的心底蔓延開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等到於總和唐語等人都離開後,凌簫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岑也,今晚就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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