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陸行北》[岑瑜陸行北] - 第10章 後悔嗎(2)

文姬傳過偷情的艷聞,過程有鼻子有眼的,從此結下陸子,哪家有醜事,另一家給全公司的員工發獎金慶祝。

張承業給宋禾也起了個輕佻的外號,小百合。

讚美她的長相是純到男人心坎兒的那一朵白花,很貴,不廉價。

宋禾一動不動,眼神定格在岑瑜臉上,「岑小姐也來探望北哥?」

岑瑜心頭狠狠一抽。

她以為,「北哥」是男人給自己的特權。

他這些年有許多身份,許多稱呼,陸檢,陸處,陸先生。

聽上去,疏離又高不可攀。

從跟他的第一晚,她就喊北哥,男人也默許她和別人不一樣,岑瑜始終深信不疑他的縱容愛惜,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程洵去接你了?」陸行北在後背墊個枕頭,「老毛病了,你折騰什麼。」

「我不放心你,自己來的。」宋小姐笑浮於表面,「岑小姐不是也在嗎。」

「我來拿葯。」岑瑜起身,「順便探望他。」

宋禾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岑小姐比醫院的護工細心,伺候北哥辛苦了。」

好歹和陸行北名正言順有過一段,當護工使喚,完全是貶低。宋禾這個女人美則美矣,攻擊性太大,以及只有女人能識破的虛偽。

「我不如宋小姐細心,你伺候男人最合適。」

岑瑜要走,宋禾突然轉移話題,「我看過岑小姐的戲,你和周宸開房的那家酒店我也去過,情侶房的水床和硅膠木馬一定很刺激。」

陸行北注視着文件右下角的署名,像是在聽,又像漠不關心。

周宸是岑瑜表演課的搭檔,畢業後分配不同城市,他托老師調到她所在的省劇院,又做了同事,同學調侃他倆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岑瑜澄清過,依舊傳得沸沸揚揚。

那次外市巡演臨時改了台詞,岑瑜和周宸在酒店對劇本,被清潔車勾爛了裙帶,她換完裙子出房間,湊巧撞上陸行北。

儘管岑瑜解釋了,終究是他的心結。

陸行北佔有一個女人,要求靈肉雙潔,哪怕是春夢也只能夢到他。

宋禾舊事重提,明顯故意噁心他。

岑瑜沒反應,朝外面走。

陸行北合住文件,不緊不慢出聲,「和他是真是假。」

「他們相識多年,日久生情也正常。」宋禾話裡有話,「陸夫人已經知道我回來,我們早晚會正面交鋒,岑小姐總不能一輩子幫我擋箭,耽誤了她嫁人生子,是我的罪過。」

宋禾挨着男人埋怨,「你要補償她,別虧了她,我是女人,當然為女人鳴不平了。」

每個字如同剜心,勒得岑瑜透不過氣。

她明白宋小姐的特殊性,是陸行北身邊最久的女人,卻仍舊控制不住委屈。

陸家這三房,表面和諧共存,其實斗得不可開交,以二房、三房最激烈,紀席蘭希望陸行北娶權貴千金,蓋過二房的聲勢。沒家世的,包括有點小家世的女人,只要她不順眼了,隨時會斬草除根。

岑瑜在明面,的確擋了宋禾的災。

「是真的。」她從頭到腳是麻木的,「我們互相有意。」

陸行北撩眼皮,面目陰晴不辨,「到什麼程度。」

她深吸氣,「只差挑明關係了。」

宋禾默不作聲剝橘子,酸澀的果香惹得男人略有不快,他扯開上衣扣,耐心全無,「讓程洵送你。」

「我開車了。」岑瑜匆匆離開,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分鐘。

之前,黎珍問過她,沒本事斗一斗嗎?

可兩個女人的戰鬥和本事無關,輸與贏,皆在男人的一念。

男人對誰的情分深,誰就贏。

岑瑜摁電梯時,宋禾在後面叫住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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