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韻衛景曜》[常韻衛景曜] - 第3章(2)

晚他明明聽到衛景曜因為愛情的問題在和蔡小妍爭吵,明確表明了她不怕犧牲卜耀廉的一根手指。
難道是想靠着這個得到他的完全信任,好找更好的機會逃跑,跟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
想到這,常韻的眼底迅速划過一抹狠戾。
「衛景曜,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聽到這句似曾相識的警告,衛景曜瞬間紅了眼眶。
可就愣了這麼幾秒的時間,原本好好的氛圍眼看着就又要變了。
常韻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她說什麼了能讓他聯想到這裡來?
「常韻,你放開……唔……」
衛景曜本能的掙扎,倒不是不願意,而是她餓的實在不想折騰。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他好像又誤會了什麼,重活一世,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誤會。
但她的那點掙扎在常韻的眼裡跟胡亂抓人的小奶貓也沒區別了。
他輕輕鬆鬆將她的兩條手臂固定在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深邃的眼眸暗潮洶湧,溢着她讀不懂的幽光。
「放開?昨天你來投懷送抱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不情願。」
投懷送抱?她哪有?!
「我沒有不情……」
「沒有最好。」常韻冷聲打斷她的話,「他能不能堅持到活着從我手裡離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
三個小時後,衛景曜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慢條斯理進食的男人,重生還不到一天,忽然就有些懷疑人生。
她從前只知道常韻的腦迴路和正常人有點不同,卻沒想到竟然這麼九曲十八彎。
不過之前他一氣之下懲罰了她三天,這次只折騰了一夜加一上午,看來她的改變也不是毫無作用的。
此時的常韻穿着一件墨色襯衫,領帶打的一絲不苟。
吃東西的動作十分優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矜貴的感覺,但氣場卻冷到疏離。
如果不是不久之前他的一舉一動還能在她的腦海中清晰浮現,簡直沒法把眼下這個男人和幾個小時前那個聯想到一起。
這叫什麼?
「不是餓了?」
呦,他還記得呢。
衛景曜扁着嘴,心一橫,手裡的勺子一丟,直接耍起了小性子。
「對,餓着呢,但是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
「那就別吃。」
「???」需要她弄一幅憐香惜玉的錦旗掛在他書房,提醒他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美好的詞語嗎?
難道某人現在還沒有那麼愛自己?
不管了,撒嬌試試。
「常韻,你喂我。」

第八章殺了他!親手殺了他!
常韻進食的動作倏地一頓。
最後一次吞咽動作停止,喉結卻仍然多滑動了兩遍。
幾秒後,他緩緩轉頭,深邃的眼眸中划過一抹詫異。
從前那個只要他坐得離她近一些,就鬧着沒胃口不吃飯的女人,剛才竟然說要他……喂?
衛景曜當然也記得這事,所以才會想着用這個辦法證明自己的改變。
見常韻還坐在那沒動,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常韻,我被折騰到手酸沒力氣,是拜誰所賜?那不管是身為罪魁禍首,還是我的老公,你是不是都應該過來喂我吃了這頓飯,稍稍安撫一下我這顆疲憊的心靈?」
常韻還是坐了過來。
不為別的,就為那聲「老公」。
此時,他不想管這份主動示好的背後,等着他的陷阱是什麼,只要她乖乖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同處萬丈深淵又如何?
被常韻投喂完,終於吃飽的衛景曜這才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但她來不及想太多,就提出了那個被忽略過的要求。
「我吃飽了,咱們走吧,去剁卜耀廉的手指。」
常韻靜靜的注視着衛景曜。
片刻後,輕啟薄唇。
「好。」
……
「小嬌,嬌嬌,你可算來了,你快告訴墨先生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我還年輕,還沒給你幸福,不能死啊!」
「嬌嬌,只要你跟他開口,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當衛景曜拿着刀,看着人被綁在椅子上,手卻被固定在桌子上,低聲向她哀求的卜耀廉時。
前世那一副副虛偽又噁心的畫面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浮現。
「嬌嬌,我也是愛你的,但我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生來就背負着責任。你等我,等我足夠強大,一定帶你逃離這一切,更會給你一場盛世婚禮。唉,要是能有墨氏集團的幫助,這一天一定不會遙遠!」
「嬌嬌,你把爺爺留給你的股份都給我也遠遠不夠啊。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誰知對方突然反悔,一定是常韻在其中做了手腳!這個男人為了拆散我們,向來不擇手段!」
「嬌嬌,聽說你爺爺去世前,把那張藏寶圖給了常韻,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放在他一個外人的手上?要是我能拿到那張寶圖,找到寶藏,就能帶着你儘快擺脫家族,過我們幸福快樂的小日子了。」
「嬌嬌,這是安神助眠的藥粉,只要你每天想辦法在他臨睡前讓他服下,就能有足夠的時間找寶圖了。」
「嬌嬌,不然——你殺了他吧。你看他已經殘廢了,殺了他是幫他解脫,然後我們就雙宿雙飛,去這地球上任意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一股股濃烈的恨意湧上心頭。
那三個字宛如魔咒,在衛景曜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殺了他。
她好想,親手殺了他啊。
衛景曜緊緊地攥着手裡的匕首,眼神死盯着他的脖頸處。
要是對準這裡,一刀就可以用渣男祭天了。
可是——她不能。
這樣太便宜他了。
衛景曜緊咬着牙關,強壓下心中的殺意。
冷靜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上一世卜耀廉被放的時候,她還在墨公館,不曾見到這樣的一幕。
但後來蔡小妍給她看過幾張照片,上面的卜耀廉被折磨的沒個人樣,她心疼又自責,腦殘的將卜耀廉所受的折磨都算在了常韻的頭上,對卜耀廉的要求更加百依百順了。
幸好這一世她已經徹底清醒了。
「我們當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了。」衛景曜的聲音平靜極了,彷彿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她緩緩舉起手裡的匕首,對着卜耀廉的臉比了一下。
看到他臉色慘白的那一刻,突然將匕首向下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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