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下次記得注意時間。「
陳雪恩說了一句抱歉。
范起道：「如果我是你的客戶，你遲到這事，我會給你扣掉三十分。這意味着你稍微讓我不滿意些，我們的合作就泡湯了。」
陳雪恩沒吭聲。
不止一會兒，很久都沒有吭聲。
就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什麼文件，一直低着頭。
范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其實挺不喜歡跟女人相處，女人脆弱而又敏感，就比如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說重了，陳雪恩這會兒的情緒就不太對勁。
「抱歉。」他還是開了口。
陳雪恩聞言，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抱歉什麼？我在研究合同里的細則，沒有注意你剛剛在做什麼。」
范起一愣，說：「我還以為我剛剛的話，語氣重了。」
「你剛剛的話，說的很對，即便你不說，我也早就意識到我遲到的問題。不過我很少有遲到的時候，昨天幫蔣阿姨的忙，有點累，今天才起晚了些。」陳雪恩說，「之後我會注意的，你的時間，都是金錢。」
她態度特別好，范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一個小時，倒也還好。「
當然，陳雪恩的優勢是，長得漂亮，即便她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但是她還是特別能夠吸引異性的眼球，無關喜歡，就是單純吸引。
因為這點，范起跟她相處都刻意保持着距離。
陳雪恩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他對她的學習效率還有努力的勁，還是很欣賞的。他覺得她大概沒什麼野心，姜國山讓他來，也是為了觀察她，這段時間他得出的結論是，她只是打發時間，順便實現自我價值，並沒有太大的追求，甚至不怎麼提起姜家。
晚些時候，范起回了趟公司。
姜鹿銘也在。
他很快又得繼續往國外跑了，在跟姜國山聊最近的國外的形勢。
國外的項目，是姜鹿銘從零開始做的，做出的成績，都是他自己的功勞，類似於古時候的發配邊疆，這讓不服他的都挺沒話說。畢竟當時選人調職的時候，大部分都是不願意的。
所以，姜鹿銘最近在公司還算能說得上話。
姜國山也有把他調回來的打算。
姜鹿銘自己對於回不回來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想法：「再待一段時間，也挺好。」
「不是因為溫湉？」
姜鹿銘說：「跟她就沒有聯繫過。」
「之前不是經常聯繫？」
「那是她在公司實習，溫湉還是有能力的，當時要不是陳雪恩非要提到她，我也不會把她開了。」姜鹿銘涼涼的勾了下嘴角，略顯諷刺的說。
范起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也就別針對洛初了，她當時針對溫湉也沒什麼不對的。「姜國山道，」即便你們離婚了，該給的面子也還是得給。「
姜鹿銘倒是懶得糾結陳雪恩的事情，沒有再開口。
「之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您問的是婚姻的問題，您要是有合適的人，我就去相。」姜鹿銘道，「阿姨那邊介紹的也還不錯，先處處看也行。」
姜國山這才看了眼范起，道：「剛從洛初那裡回來？」
「嗯。」
姜鹿銘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把眼神給收了回去，坐在沙發上，並不插話。
「洛初很上進吧？「
范起客觀而又認真道：「陳小姐態度很認真，人也很好，學東西也快。「
「你對她倒是好評，既然對她還算滿意，把她介紹給你怎麼樣？」姜國山開玩笑道，「你正好也單身了這麼多年，她的性格，倒是適合你，不哭不鬧的，沒有女生的小性子，你們大概會很合拍。」
范起真的是太少跟女生相處了，被姜國山的話弄得有些尷尬，說：「姜總，您別開我玩笑。」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認真的？「姜國山反問了一句。
范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姜鹿銘卻站了起來，拉開門走出了姜國山辦公室。
「姜總，我還是想先以事業為主。」他開口說。
姜國山意味不明道：「我當然只是開個玩笑，你跟洛初，自然不合適。你這一個月不在公司，我都忙了不少，她那邊我看也教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公司來待着吧。」
范起有一瞬間的想反駁，一個月的時間，陳雪恩學到的東西也不過就是一部分，不過看姜國山的意思，恐怕是不希望他繼續在那邊浪費時間了，他也的確應該分清楚主次，最後道：「我明白了。」
范起出去的時候，發現姜鹿銘並沒有坐在辦公室里，而是有一個女人在跟他聊天。
女人並不是公司員工，他也分辨不出來，是不是姜鹿銘阿姨介紹的那個女生，長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很靈動，看上去年歲就小。
范起沖姜鹿銘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姜鹿銘卻喊住他，難得見他這麼真誠的模樣，他說：「你跟陳雪恩，不太合適。」
范起沒有表達自己對他的話的看法。
「她心裏有人，身邊也有人，你沒必要把時間花在她身上。」姜鹿銘說，「她也挺無趣的，你適合更好的，但凡你去招惹她，你絕對後悔。」
聽着倒像是過來人的忠告。
旁邊的女人聽了，倒是贊同的說：「姜鹿銘哥，當時你跟那位結婚，我們圈子裡很多人都去了嘛，當時我們一致得出的結論就是，你不開心，感覺婚禮現場，你就厭煩了，臉都是垮的。陳雪恩長得好看，大家都知道，不過看上去就很無趣，美女還不多嘛，有趣的靈魂才少。」
姜鹿銘臉上扯起一抹笑來，贊同道：「確實。」
范起說：「姜鹿銘，我發現你就是希望她慘，你的那些朋友里，只要跟你走的特別近的，在生意上從來都不會通融陳小姐。」
「他們大概不想得罪我。」姜鹿銘說，「不過離婚了，我也沒必要給她行方便，你有見過哪個人離婚了還把人脈送給對方用的？我爸我是管不着，我這邊，不可能讓她佔半點便宜。」
姜鹿銘帶着女人出去吃飯了。
他話不多，不過即便只是偶爾聊幾句，也都是在盡量熱情。
總之沒有讓氛圍冷場。
女生就逐漸熱絡了起來，聊的話題也越發放肆，說：「姜鹿銘，你能不能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我有一個特別想知道的事，就是你對不喜歡的人，你願意跟對方做那些親密的事情嗎？」
姜鹿銘彎了下嘴角，說：「不會。」
「那你跟你前邊那位，平常都各睡各的嗎？」女生的眼底寫滿了求知慾。
姜鹿銘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盤，嘴角的笑意還在，不過並沒有開口。
「姜鹿銘？」
「那倒是沒有。」他緩緩的沒什麼情緒的開口說，「我們都睡在一起，基本上沒有分開過。」
女生笑了笑，說：「你還說你不喜歡跟沒有感情的人親密呢，看來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樣。果然你們男人嘴上一套，實際行為舉止又是另外一套。你們情感和生理需求還真是分開的。「
她又補充說，「不過陳雪恩，確實長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