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六零真千金帶直播系統躺贏》[穿書六零真千金帶直播系統躺贏] - 第5章(2)

胡四鳳眯了眯眼,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動手。吸取上次吳金桂告密的經驗,她學精了,找了個機會先把想法偷偷告訴閨女。
曾福珍有些不樂意:「我不幹。」
「你不出面那傻子不會聽話,干好你的事就行,剩下的有娘和你二哥呢。娘問你,你想成天被那傻子盯着嗎?」
曾福珍當然不想,不情不願答應下來。
趕上陰天,天上沒月亮,明天還要早起幹活,大家在外面納了一會涼,都回家睡覺了。
劉秀等了好幾天都沒抱上曾福珍,不願回家,還在外面轉悠。
正轉到大隊前面的小廣場,聽到有人小聲喊他名字,抬頭一看,他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一棵黃楊後面沖他笑。
劉秀顛顛地跑上前,想要一把將人摟住。被樹後的人靈巧地躲過,「劉秀哥,你最近為啥老跟着我?」
「我媽說,摟住你,跟你親嘴,你就會給我當媳婦。」傻小子毫不猶豫把他媽賣了。
曾福珍在心裏把老妖婆罵了個狗血淋頭,笑盈盈舉起大瓷缸子,「跟着我累壞了吧?劉秀哥,你喝點水。」
劉秀不做他想,接過搪瓷缸一頓猛灌,喝完砸吧砸吧嘴,不滿道:「有點苦,一點也不好喝。」
曾福珍勾起嘴角,耐着性子跟他周旋一會,見他眼神發直,立即回頭找人。
胡四鳳和曾福貴從陰影中走出來,接過曾福珍的班,架着呵呵傻笑的劉秀,往曾燕呢住的燈塔小石屋快步走去。
走出一段路,見傻小子只一個勁傻樂,毫無昏迷的跡象,曾福貴不放心,開口道:「有點不對勁,媽,這葯保靠嗎?是不是藥效散了?」
胡四鳳也疑惑,這包葯被她放在房梁的縫隙里,臭丫頭鬧事那天幸運地躲過搜查,今天正好派上用場,這麼短時間藥效就不行了?
「能葯倒一頭牛的葯,不可能這麼快失效,你看他一點不鬧騰,說明還是有用。別管了,快點走。一會就照我說的來,把人搬到那丫頭炕上,你就立即往大隊跑,把隊里人都叫過來,抓他娘的現行。」
曾福貴右手握拳,被臭丫頭扎壞的手背還隱隱作痛。
自從臭丫頭被樹砸了後,曾家就沒得過好,分家另過讓全家在大隊抬不起頭,被她陷害,兩次批鬥會開下來,家裡不光要繼續開荒,四個成年男勞力今年冬天出海捕魚也全要出工。
這些都不算,他最恨臭丫頭恩將仇報讓自己的親媽名譽受損。生下來就欠自己的母親的人不知感恩,不想贖罪,還想逃出去逍遙,別做夢了。
想着心事,曾福貴沒有說話,加快腳步往前走,曾燕呢的小石屋着實有些遠,加上天黑路不平,上到坡頂用了半個多小時。
沒想到,還沒走到小石屋門前,傻樂的劉秀突然清醒了,開始極力掙脫,「你們倆幹啥呢?這是哪?你們快鬆開,我害怕,我要回家!」
傻大個長得壯實,別說胡四鳳,連曾福貴都有點控制不住他。
胡四鳳驚叫:「怎們回事?」這臭小子再壯能壯過一頭牛嗎?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正常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有的人是抗麻體質,天生對麻藥不敏感。
眼看控制不住,胡四鳳指揮兒子去撿塊石頭把人砸暈,管不了那麼多,已經走到這,把人放到死丫頭那裡就能大功告成。
三人拉拉扯扯,不知不覺走到了原來燈塔的塔基處,當年遷塔的人雁過拔毛,連埋在地里的基石都扣了個乾淨,留下一圈深坑,被濃密的野草覆蓋住。
曾燕呢特意留着那片草沒割,想藉著深坑做個陷阱,這裡雖然不比深山老林,運氣好興許也能弄個野兔、野雞什麼的吃吃。
最近她沉迷趕海,沒來得及弄陷阱,不然這會兒曾福貴身上肯定多出好幾個窟窿眼。
曾福貴沒防備跌進基坑,他拽住劉秀的手就鬆了。
三百塊錢彩禮眼瞅着就飛了,掉進錢眼的胡四鳳不想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死抱着人不放,喊兒子趕緊爬出來幫忙。
劉秀十分惱火,被驚嚇和黑暗刺激,瘋勁上來力大無比,掐着胡四鳳胳肢窩就把人掄了起來。
剛從坑裡爬出來的曾福貴沒等站起來,眼睜睜看着老娘被劉秀掄向懸崖。
崖低傳來一聲慘叫,就再也沒了動靜。
劉秀嚇得哇哇大哭,抹着眼淚,跌跌撞撞往坡下的住家跑。
曾福貴足足愣了一分鐘才回過神,連滾帶爬來到崖邊,大聲喊娘,回應他的只有海浪的陣陣嘲諷。
帶着網購的夜視儀,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的曾燕呢面上不見喜怒,低聲念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姑且待之。」
早晨四點多就要起床幹活,為保證充足的睡眠,曾燕呢的作息跟村裡人一致,八點一過就上床睡覺,沒睡一會就被空間響起的蟲鳴聲驚醒。
外面的四個攝像頭沒法連網,她想了個主意,徹夜開着電腦攝像頭,還連了音響,視頻錄下的聲音會被音響擴大,睡在空間的自己就能接收到外面的信息。
高價攝像頭不是擺設,對着下坡路方向的那一個掃描到人體影像,立即發出警報。
所以她第一時間發現了來人,通過夜視儀認清是曾家那對邪惡母子,還有被架着的劉秀。
曾燕呢冰雪聰明,很快猜出那對母子的意圖,沒急着外出應敵。一對三,還是瓮中捉鱉比較好。
把老朋友辣椒水和電擊棒準備好,進來一個滅一個,今晚誰都別想豎著出去。
意外發生得太快,夜視儀里的劉秀像掄鐵餅一樣把人掄出去,曾燕呢也沒料到。她不是聖母轉世,胡四鳳就算死了也是自找的。
燈塔的塔基跟她的小石屋隔着四米遠,曾燕呢趁曾福貴心慌意亂的當口,悄悄出門把房檐下的四個攝像頭收了起來,一會肯定會來人,雖然她把警報聲設成蟲鳴,蟲子老叫喚個不停也不對勁。
收好攝像頭,曾燕呢回屋重新檢查一遍,不該有的東西都收到空間,最後把破被褥鋪到炕席上。
四小隊,劉家。
見兒子一直沒回家,劉旺夫妻出門找人,找了一會不見人,兩人又往回走,興許走岔了,傻小子這會已經回家了。
沒等進大門,就見劉秀屁滾尿流跑回來,滿臉淚痕,說話語無倫次。
知子莫若父母,從劉秀前言不搭後語的描述中,他們意識到可能出了人命,還跟自家兒子有關。夫妻倆沒想到臭小子惹了這麼大的禍出來,全都嚇得臉煞白。
當爹的劉旺不得不穩住,讓老婆把兒子哄回家,準備親自去現場看看,趁着大家沒發現,如果能大事化小再好不過。
剛出了巷子口,就跟急匆匆跑來的曾福珍撞到一起。
她給劉秀下了葯後不放心,留在路邊等着接應,見劉秀慌張地跑回來,不見母親和二哥,猜到可能出了變故。
曾福珍是個被寵壞的人,腦袋就是個擺設,不去小石屋看情況,卻跑來追問劉秀這傻子發生了什麼。
劉旺安撫不住她,曾福珍聲音又尖又利,「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夏天都開窗睡覺,周圍鄰居被曾福珍喊叫聲吵醒,事情徹底捂不住了,住在隔壁小隊的大隊長也被喊了起來。
一群人沒走岸上的路,打着手電筒從沙灘上穿過去,到了舊燈塔崖下,最先看到是曾福貴捂着腦袋跪在沙灘上瑟瑟發抖的身影。
曾福茂暗道不好,小跑着上前,手電光下的胡四鳳掛在一塊聳立的礁石上,雙眼微睜,胸口不見一點起伏。
山崖的落差有九米,要是摔在沙子上,有緩衝人興許沒事,偏巧磕到了礁石……
曾福茂伸手測脈搏,確認胡四鳳死得不能再死,一時也有些恍惚,這兩年外面沒少死人,向陽大隊有他震着還算太平,連遭兩場颱風都沒人丟命,沒想到今晚會出這樣的意外。
他的臉跟夜色一樣黑,衝著本家堂弟吼道:「人怎麼會死在這裡?你給我說清楚。」
曾福貴縮成一團,始終沒有抬頭,小聲嘟囔着誰都聽不清的話。
劉旺夫妻也在,為保護兒子,無論大隊的人怎麼問,他們都矢口否認劉秀最後那一掄。
劉旺媳婦上前猛捶曾福貴,「一小隊離得那麼遠,你們不在家睡覺,黑燈瞎火跑這來幹啥?還把我家秀騙過來,一看就不安好心,你娘死了活該。」
曾福貴差點被她推倒,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事發地在曾燕呢這,得找她過問下情況,大隊會計宋奇親自上門把她叫到現場。
曾燕呢一到,原本佝僂着身體的曾福貴猛地竄起,抻着胳膊要來掐她,「是你!是你把親奶奶推下懸崖,你個六親不認的小畜生怎麼不去死!我要殺了你,給你奶奶償命!」
眾人聽他這麼說,有點反應不過來,差點讓曾福貴竄到曾燕呢身前,還是大隊長最先回神,抬腿踹了曾福貴一腳,「憑啥你說啥就是啥,剛才怎麼裝啞巴了?先把你自己的問題給我交代清楚。」
他本能地不相信曾燕呢是兇手。
夜色中,有人幽幽開口,「大隊長,這事不是明擺着的嗎,不需要再問了。我家兒子腦袋雖然不清醒,但也不缺胳膊少腿,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胡四鳳和曾福貴騙他過來,想要毀了曾家丫頭的清白。
小丫頭不會就範,情急之下把人推下了懸崖,我家傻兒子可以作證,不過得等等,他嚇壞了,等情緒好點才能把經過說出來。」
事發現場就三方人,兩方都說是曾燕呢動手推人,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信了。
人心都偏向弱者,胡四鳳死了,不管她生前想要作什麼孽,曾燕呢都不該把人弄死,小丫頭下手太狠了。
會計宋奇看曾燕呢的目光像是在看殺人犯,「大隊長,出了人命,這事咱管不了,得把人送到縣裡,讓革委會處理。」
大隊長眉頭打了個死結,「送什麼送?這兩人瞎咧咧你們就信,事情查清楚了嗎?」
「曾福貴不可能推自己老娘,傻子沒那腦子,不是這丫頭乾的,難道是鬼乾的?」有人嗆聲道。
曾燕呢靜靜地站在沙灘上,沒急於開口為自己辯解。
她越是冷靜,圍觀的人就越覺得是她乾的,想到她當初設計分家,出來另過的種種,給她打上了心機深沉的標籤。
小小年紀就能動手殺人,殺完還一臉冷靜,這小姑娘真是太可怕了。
夜色雖然暗沉,大家看變態一樣的眼神曾燕呢沒有錯過。
呵,人心還真經不起挑撥。
人性也不過如此,趨利避害,老母雞護犢子。
她能理解劉旺的做法,但絕不原諒。
面露嘲諷,曾燕呢譏誚開口,「劉秀是傻子,傻子被脅迫,情急之下失手把人弄死,我認為不必負責。劉旺,敢不敢把你兒子從家裡叫出來,語無倫次也好,隻言片語也罷,讓他把當時的情形說給大家聽一聽。至於曾福貴……」
曾燕呢懶得看他,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害人不成,反被殺,他那張狗嘴裏吐出來的話你們也信?都說吃魚補腦,我看你們這些年把魚都吃進狗肚子了。」在場的年齡都比她大,腦袋不清醒,該罵還得罵。
雖然這種結果在曾燕呢的預料之中,但她心情還是受了點影響,本來消停在家睡覺,有人非要來你門前拉屎,拉完不承認,非說是你乾的,擱誰誰高興?
大隊長沖劉旺怒道:「燕呢說得對,回家把你兒子叫來。」
劉旺磨磨蹭蹭不願挪步,強辯道:「我家秀剛才說了,就是燕呢推的,他不禁嚇,回家不停地哭,好不容安撫住,過來再發瘋怎麼辦?」
「你不敢叫人過來,說明心裏有鬼,人不會是你兒子弄死的吧?」大隊長冷笑。
話說到這份上,劉旺夫妻只能回家喊人,不過兩人卻有去無回。
眾人等得不耐煩,大隊長喊了幾個小夥子去劉家看看出了什麼事。胡四鳳在礁石上掛着不是個事,他又讓人去大隊部取門板,把屍體先弄下來。
去劉家的人最先跑回來,怒氣沖沖告狀:「大隊長,劉旺那鱉孫帶着老婆和傻兒子從後山跑了,媽的,真相大白了,人一定是劉秀那傻小子推的。」
「不是劉秀,就是臭丫頭乾的,她早就想弄死她奶奶,今天終於得逞了。」曾福貴跟瘋了一樣賴上曾燕呢。
「他娘的,真是開了眼了,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爹。」五小隊的趙光頭最是混不吝,連他都聽不下去了。
晚上沒法上山找人,只能等天亮再說,不等曾福茂讓人把屍體搬走,現場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有人報告你們這裡出了人命,涉事人是誰?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人未到聲先至。
大隊長十分惱火,這才多大一會,哪個大嘴巴把事情傳到縣裡去了?
曾燕呢轉頭掃了來客一眼,不速之客身後跟着曾家一家子,為等劉秀,在崖下耽誤了很長時間,曾家早該得到消息,這時候才過來,誰去告的狀不言而喻。
她猜對了。
曾福珍從劉旺家出來,立即跑回家搬救兵,除了告訴她爹,還跑去通知了隔壁孫佳芝母子。
二十幾年夫妻,孫佳芝和曾福貴的思維同步,立即想到這次機會難得,運作好了,小丫頭就算不死,也能狠狠掉層皮。
她吩咐大兒子去借單車,趕緊去縣裡找胡四鳳的娘家哥。
平時沒少聽老不死的吹噓,她有個娘家侄子負責治安糾察,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親姑出事,當侄子的肯定不會放過耍威風的機會。
關鍵時刻她在曾家說話很管用,曾建國立即照辦,半個小時就把車蹬到縣裡。
運氣好,表叔胡紅群今晚值班,路上曾建國把曾燕呢怎樣大鬧曾家,讓他奶還有全家吃盡苦頭的經過,一點不落全告訴了表叔。
至於曾家一大家子,聽說縣裡會來人,懶得去扯皮,等管事的來處理最好。至於老伴(親媽、親奶奶)的死活他們是一點都不着急。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冷血得可以。
姍姍來遲的曾家眾人中就屬曾福珍最傷心,沒來之前還僥倖親媽不會出事,這會親眼見到最疼她的人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立即崩潰了。
曾福珍伏在胡四鳳身上大喊,「是誰?是誰害死了我媽?」
「是臭丫頭害死了咱媽。」
大隊長直後悔,沒把曾福貴那張臭嘴給堵上。
曾福珍撲向曾燕呢,「賤人,死的怎麼不是你!」
被趙光頭一把薅住,「就你這棒槌樣,還真是桿好槍。」
孫佳芝站在縣裡來人身後,不顧趙光頭的嘲諷,口齒清晰道:「燕呢,我知道你恨你奶奶,但她縱有千般錯,也從沒想過要害你性命,最近她後悔了,常在我跟前念叨,你一個人在外面住太不安全,想讓你搬回家,沒想到你……」
蛇蠍女人永遠說話說一半,暗戳戳給曾燕呢定了罪。
這話太假,知道內情的都嗤之以鼻。她是當然不是說給向陽大隊人聽的。
這話說得及時,給了縣裡來人借口,不等曾燕呢開口回擊,就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動作蠻橫,說話更蠻橫,「跟我們走!別想狡辯,我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把罪行交代清楚。」
大王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大隊長最不待見這些人,可他們現在勢大,只能耐着性子周旋,「同志們,你們不了解情況,人不是這孩子推下去的,推人是我們大隊的瘋小子,因為害怕連夜逃了,等明天我們把人找回來,親自去縣裡說明情況。」
這幫人不拿隊長當幹部,斜着眼睛不屑道:「你一個隊長有什麼資格判案?這事不用你管,我們自會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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