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懵懂地看着貢榕發，「乾媽真的會變成天使嗎？」
「會的。因為乾媽還想保護小柚子，只有變成天使了，乾媽就能保護小柚子了。」
小柚子對自己媽咪無條件信任，聽說乾媽會變成小天使，她眼中的難過淡了一些。
弔唁完孟染，貢榕發才鼓起勇氣問起了孟染的死因。
「染染是被謀殺的。」
趙佳楠這句話剛說出口的時候，貢榕發的眼中滿是震驚。
她下意識地朝靈堂前面無表情的孟家祖孫二人一眼。
趙佳楠看懂了她的眼神，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們。」
趙佳楠除了接管她父親留下的趙氏武館外，還是一名刑警，孟染的案子就是她這一組調查的。
「我們找染染的律師問過，染染並沒有更改遺囑，染染要是死了，對他們祖孫二人沒有半點好處。」
貢榕發想起之前孟染給她說的她的遺囑內容，一旦她死了，孟染名下的遺產會盡數捐出。
確實，只要孟家這對祖孫不是腦子出問題，他們不會在孟染留這樣遺囑的情況下會殺她。
「染染的死因是什麼？」
貢榕發問。
「被人用枕頭悶死，取走了心臟。」
趙佳楠啞着聲音開口，眼睛倏然一紅。
即便她是見慣了生死的刑警，提起好友的死，還是做不到雲淡風輕。
饒是貢榕發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在聽到趙佳楠這句話的時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滿眼震驚。
「什……什麼？」
趙佳楠眼睛更紅了一些，「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死法吧？」
貢榕發攥緊雙拳，即便竭力剋制着情緒，可身子還是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被悶死後，被取走了心臟？
她以為，即便是謀殺，也就是毒死或者撞死，根本沒有想過會是這麼殘忍的手段。
到底是誰跟染染有這麼大的仇恨，殺了她還不夠，還要殘忍到將她開膛破肚，連心臟都要取走。
貢榕發心中的怒火直衝腦門，即便她這會兒已經竭力剋制，但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情緒波動還是十分明顯。
「有線索了嗎？」
趙佳楠搖了搖頭，「只是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做了基礎的人物側寫，但是沒有辦法鎖定具體的嫌疑人。」
「兇手的反偵察意識非常強，現場沒有留下半點證據。」
趙佳楠繼續開口，「現在案件還在調查當中，抱歉笙笙，我也不能隨便跟你透露案情。」
貢榕發點點頭，「我明白。」
她沒有強求趙佳楠，但她心裏清楚，即便趙佳楠真的跟她說了所有的調查進度，也沒多少幫助。
之後，趙佳楠要趕回警局調查案子，並沒有在弔唁會上逗留太久，跟貢榕發交代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貢榕發沒有走，作為孟染在這個世上為數不多親近的人，她現在不能走。
前來弔唁的賓客陸陸續續來了又走了，沒多久，習晶梵也到了。
他安慰了傅琛之後，自然地朝貢榕發這邊走了過來，看着貢榕發泛紅的眼眶，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