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這樣。」她心緒很亂，臉色很蒼黃，整個人很是萎靡無力。
「我已經失去不起了，我整個人竟然會變得這麼的荒唐。」
她說出的話，全是對自己的自嘲，包括她唇邊虛浮的笑容，接着她試探性的的去握他的手。
而當她的手握住他的手時，張景夜並沒有推開，施念握的更緊了，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先進去吧。」
他說完，從她身邊過，直接進了病房，而她的手也從他手上滑落。

第85章斑駁
在兩人進病房後，老太太醒了，正睜着眼睛看着他們，張景夜站在床邊，差不多兩分鐘後，施念也走了進來。
施念到床邊後，笑着問：「外婆，您醒了，認識舒服點了嗎？」
她臉色努力維持正常。
老太太看着她臉色，施念一直在笑，甚至講着笑話：「您瞧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嗎？」
她還去摸自己的臉。
可老太太卻又看向她身邊的人，接着她再次伸手。
施念一時之間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正看着。
老太太說：「把你們的手給我，景夜，施念。」
施念愣了幾秒下意識伸出手，在她的手放上去後，老太太又看向施念：「景夜……你的手。」
好半晌，他伸出手。
老太太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將兩人的手緊握：「好好地，你們兩人好好地。」
他沒有太多話，只有這一句話。
她渾濁的雙眼看着兩人。
「景夜你可以跟我承諾嗎」
她目光看着他，瞳孔里的情緒都帶着哀求。
施念沉默的站在那，等着旁邊的人出聲，她不敢看他，甚至屏息着，不敢去聽他的回答。
一直沒多大反應的張景夜終於開口，他淡聲說：「我和施念之間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老太太放心的笑了：「那就好，那就好。景夜，施念只有你了，我走以後她就什麼人都沒有了，我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互相扶持。」
「您放心吧。」
張景夜如此回答着。
老太太點頭，又看向施念：「施念，我也希望你們有個孩子。」
「好……外婆。」
施念低聲回答着。
聽到兩人都在自己面前承諾了，老太太這才放心下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點了點頭，相當欣慰。
那幾天顧南音都在學校上課，她跟林潮汐的事情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人在傳她也喜歡趙乾的事情，還傳言趙乾因為喜歡她，所以往林潮汐的腦袋上倒了一瓶牛奶，當著顧南音的面羞辱着林潮汐。
什麼樣的流言都有。
可無論學校怎麼流言滿天飛，顧南音的事情始終都被學校那邊摁着，學校這邊沒有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結了這件事情。
面對這些留言顧南音倒是風輕雲淡，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在畫室里蘇麗孝對着趙乾臭罵，問他幹嘛往林潮汐腦袋上潑水，害顧南音這幾天被罵的狗血淋頭。
天地良心趙乾當時真的什麼都沒想到，就往林潮汐的腦袋上倒了下去，他現在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會錯她的意了。
蘇麗孝說：「趙乾，你現在把事情搞成這樣，咱們名聲可全都臭了，顧南音之前多清新，多完美的形象，那可是所有老師眼中的亭亭玉立，端端正正呢。」
趙乾一聽，急了，滿頭大汗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當時被嚇的。」
「哇，我看你就是在害顧南音！」
對於蘇麗孝的大驚小怪，顧南音在盯了手機半晌，朝着他們走過去：「不想上課了，好無聊。」
蘇麗孝問：「出去玩？」
顧南音想了幾秒，表示無所謂。
「去酒吧玩？」
趙乾說。
「那酒吧好玩嗎？」蘇麗孝問。
「先過去看看唄。」
顧南音倒是無所謂，她反正去哪裡都沒關係。
於是幾人下午從畫室離開，一起走在校園內，而當她們走到校門口時，他們在門口看到一些人，是學校的一些老師站在門口，一旁的蘇麗孝說：「那不是施老師嗎？」
顧南音看過去，發現施念正站在學校的老師面前，而她身邊是張景夜，一些人在聊着什麼。
顧南音停在那看過去，而就在她看過去那一瞬間，施念身邊的張景夜朝她看了過來，可是兩人視線相觸後，張景夜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視線便從她面前移開。
而正當顧南音看着時，他們似乎是在跟那些老師聊到了尾聲，沒有多有停留，在校門口打了招呼便一起轉身離開。
在兩人上車，施念是挽着張景夜的手。
張景夜替施念拉開了車，施念在上車後，他也上了車。
今天是司機開的車，不是他自己開的車。
兩人在坐到車裏面後，施念在側臉跟張景夜說話，而張景夜的目光透過車窗朝顧南音看了過來。
顧南音也站在那看着車裡的他。
接着車子開動，樹影落在車窗上，張景夜收回了視線去看施念，他們的車也逐漸遠去。
蘇麗孝見顧南音一直盯着，在那低聲說著：「我聽說施老師家裡人好像生重病了呢。」
趙乾也說：「我也聽說了，好像還挺嚴重的。」
這個時候他們身後停了一輛車，是張嘉文的車停在那，他下車後便朝着顧南音走了過來：「顧南音，你們下課了嗎？」
最近張嘉文纏顧南音纏的很緊。
在施念他們的車走了很遠後，施念在車裡說：「我沒想到學校的老師會這麼關心我。」
張景夜說：「你人緣這方面一直很好。」
施念剛才是來學校請長假的，所以剛才在校門口跟學校的同事聊了很久。
她說：「如果可以，我不想要好人緣，我想要外婆活着。」
「放寬心。」
就在這時，張景夜手機傳來一條簡訊，他沒有去看，只是閉着眼睛坐在那。
施念也並沒有發現他手機的異常，只是坐在他身邊。
半晌，她伸出手，再次挽住了他手臂。
張景夜沒有推開。
車子還沒有離開多遠，施念想到什麼又往車後看，而就在她要看過去那一刻，張景夜開口說：「先回張家吧。」
施念聽到後沒來得及往車後去看，聽到他的話，便被他吸引了視線過去，她應答着說：「好。」
而施念自然沒有看到車後校門口站着的顧南音，車子就這樣一直朝前駛去。
站在後面的顧南音自然是上了張嘉文的車，而蘇麗孝跟趙乾都跟着上了車。
在到車上後他們就去了酒吧，蘇麗孝他們喊來一堆的同學，他們一坐下就開始喝酒。
他們一上來就划拳，張嘉文喝了好幾杯，張嘉文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幾口就開始醉了。
顧南音坐在他身邊說：「酒意這麼淺？」
蘇麗孝跟趙乾他們也完全沒想到，全都看着張嘉文。
張嘉文抓着顧南音的手臂：「顧南音，那套房子是二叔給你租的嗎？」

第86章他的秘密
顧南音聽到他問，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回答：「是啊，怎麼。」
「二叔怎麼會對你這麼好？」
張嘉文又說：「不過二叔一直對你很好，以後你要是嫁給我，都不敢欺負你了。」
蘇麗孝跟趙乾他們是不知道張嘉文在說什麼的，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張景夜就是趙嘉文的二叔。
顧南音看着趙嘉文這幅醉醺醺的模樣，她問：「你想跟我結婚？」
張嘉文抓住她的手收緊，一臉痴情的模樣：「想，做夢都想。」
顧南音笑容甜蜜：「好啊。」她一口應答。
其實當初她很不解張嘉文為什麼會跟她結婚，難道就因為她漂亮嗎？
在顧南音看來，進入張家可並不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就有用的，比如施念，至少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一張結婚證，而且當時張嘉文幾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對她展開了追求。
可是結婚後，就什麼都變得了，當初的柔情蜜意變了，當初的海誓山盟也全都沒變了，她沒想到這次兩人才相處半年，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他居然就想跟她結婚。
顧南音臉上雖然帶着笑，可看他的目光卻冷冰冰的，她問：「你為什麼想跟我結婚呢？」
她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張嘉文聽到這句話，混沌的眼神帶着一抹精光的笑，可說出的話卻帶着很大的酒意，大着舌頭跟她表白：「當……當然是因為……因為喜歡。」
他手圈在顧南音的腰上：「你不知道，我從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你。」
「是嗎？」
張嘉文醉意熏熏的看着她：「當然，我還能夠騙你不成嗎？」
他突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朝顧南音靠近，在她耳邊說：「我跟你說個秘密吧，」
顧南音站在那不動，只任由張嘉文靠近，目光斜視着。
張嘉文在她耳邊嘿嘿笑了兩聲：「我二叔……」
他說到這裡，突然又停頓，顧南音等了一會兒，見他一直都沒說，顧南音目光再次落在他臉上。
顧南音問：「怎麼不說了？」
他又說：「沒什麼。」
他的話驟然到這裡又止住。
顧南音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剛才又到底是想說什麼。
他所說的秘密是關於他二叔的？畢竟只有我二叔這三個字他所有的話就戛然而止。
顧南音還是盯着他。
趙乾跟蘇麗孝在一旁看着，看着他們這幅模樣，只覺得他們是在秀恩愛，蘇麗孝拉着張嘉文說：「哎哎哎，你們要秀恩愛回去修好不好？我們兩個大活人站在這呢。」
兩人之間的談話一瞬間被打亂，而張嘉文被蘇麗孝一拉扯，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卡座上，整個人昏頭昏腦的坐在那，開始端起酒杯跟他對面的一些人舉杯說：「來來來，喝酒，咱們喝酒。」
蘇麗孝發現張嘉文好像真的有點喝醉了，看着他一幅要跟人拼酒的模樣，便在顧南音耳邊說：「這哥沒事吧？咱們還灌嗎？」
顧南音的目光還落在張嘉文身上，他看着他那副酒意上頭，面紅耳赤的臉，也不確定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她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臉上卻帶着笑說：「灌什麼，他這幅樣子還需要灌嗎？」
對於張嘉文剛才未說完的話，顧南音心裏雖然心有不甘，可也沒有再問，而是端起·桌上的一杯雞尾酒，喝了一口。
那天晚上，顧南音跟張嘉文在酒吧玩了一個通宵，張嘉文在那一晚自然是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一堆人扶着張嘉文去了顧南音的住處。
大家都喝就酒，沒幾個清醒的，包括顧南音也有點醉，還困得要死，幾人從進了房間後，躺的躺沙發，躺的躺地下，而另外幾個扶着張嘉文問顧南音：「他送去哪？」
顧南音正被蘇麗孝給扶着呢，聽到他們問，她打着哈欠回頭，毫不在意說：「隨便扔在哪個角落吧。」
抬着張嘉文的是幾個男生，系花跟他們說話，一個一個興奮的很，於是真就找了個地方把張嘉文扔在地下，他們便各自找地方去睡了。
至於顧南音被蘇麗孝扶着進了卧室，趙乾也跟在兩人身後，蘇麗孝還有點意識在的，看着趙乾跟過來，手就將趙乾往房間外推：「你跟着我們進來幹嘛。」
顧南音也推着他：「男女授受不親，出去。」
可趙乾哪肯理會他們，搖搖晃晃說：「他們都把地方佔了我沒地兒睡，咱們湊合一下唄。」
「別睡我旁邊。」蘇麗孝還在推着她。
顧南音快要困死了，根本沒有再管在和趙乾拉扯的蘇麗孝，她自己爬上了床。
蘇麗孝見她爬上床後，又踹了趙乾一腳，本來就站不穩的趙乾直接摔在了地下，在蘇麗孝想上床時，她一把抱住蘇麗孝的腿，在那叫着：「你踹我幹嘛！蘇麗孝！」
「走開走開。」
蘇麗孝腳試圖把趙乾的手給撩開。
趙乾拽着她就是不動，不過蘇麗孝撩了半天，也懶得撩開了，在床上直接躺平，開始呼呼大睡。
顧南音是晚上是下午三點起來的，她起來後，房間里已經沒人了，蘇麗孝不見了，趙乾也不見了，包括客廳上午時的橫屍遍野，沒瞧見一個人。
顧南音在房間內找了找人，發現在廚房的陽台看到張嘉文橫躺在那睡的跟死豬一樣，顧南音走了過去，腳踢了踢他臉，發現沒反應，罵了兩個字：「蠢貨。」
接着，便轉身就走。
她身上此時穿着一條薄薄的弔帶睡裙，露出勻稱纖細白膩的四肢，她塗著紅色指甲的油的赤腳，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走着，一時走到陽台，一時走到客廳的角落，接着又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暴光，腿對着攝像頭那一方向，身子懶懶的在沙發上蜷縮着，另一隻腿漂亮的腿，在沙發扶手上不斷輕佻的晃動，
她整個人躺在灰色的沙發上，白的像是一團雪，又像一隻慵懶泛懶的貓兒。
她對着那攝像頭躺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從沙發上下來，朝着攝像頭走去，最終她停在攝像頭下面，仰起頭說：「不理我是嗎？那我跟張嘉文睡覺怎麼樣？」

第87章他的眼神
顧南音說完那句話就笑了，那笑容要多惑人就有多惑人。
而就在這時，睡在廚房陽台的張嘉文醒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了一眼四周，接着他頭重腳輕的從地下爬了起來。
他一時沒搞得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腦子裡暫時回憶了下，便揉着腦袋朝廚房內走出去，當他走到廚房門口時，他看到不遠處站着的顧南音，整個人頓住。
顧南音站在大廳，回眸看着他。
張嘉文盯着穿着薄薄睡裙的顧南音，那睡裙薄到可以看到她身體的曲線，而她站在那對於男人視覺上，就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張嘉文從她的臉移到她那雙赤着的雙腿，在到她踩在冷色調地板上，那雙雪白如糯米的腳，她腳趾間的那抹紅刺目着着張嘉文的雙眼。
顧南音……你……」
張嘉文站在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顧南音輕靈着腳步，朝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停在他眼前，笑着說：「酒醒了嗎？」
張嘉文只覺得這個氣氛有點詭異，包括此時她臉上的笑，曖昧又勾人。
他一時心癢難耐：「顧南音，我昨天晚上怎麼過來的。」
顧南音朝他笑：「當然是我扶你回來的。」
張嘉文一時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正當他愣站那時，顧南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嘉文，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她眼神天真，語氣體貼。
張嘉文一時心慌意亂，兩人交往這麼久，顧南音什麼時候對他這般過？
可顧南音依舊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多不妥，握住他手後，又朝他靠近一步，聲音輕輕的，柔柔的：『我給你放洗澡水怎麼樣？」
張嘉文感覺到她那隻手在他手臂上握着，如一團熱火，正當他如墜夢中一般時。
這時客廳里的電話聲響起，而張嘉文像是被這電話聲給驚醒了一般，他聽到電話鈴聲，這才想起電話是在他口袋裡震動，他立馬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而顧南音的手也因為他動作，從他手上滑落，張嘉文對顧南音說：「我接個電話。」
兩人對話打斷，曖昧氣氛也消失，顧南音不滿的問了句：「誰啊？」
張嘉文沒有回答，只忙着接通電話，像是火燒火燎了一般。
「二叔？」
顧南音在聽到這聲二叔後，唇邊輕笑的朝着張嘉文掃了一眼。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張嘉文不斷應答着：「我、我現在就回來。」
只有幾句話，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張嘉文火燒屁股一般對顧南音說：「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去，我急着回去，顧南音，我得先走。」
張家對他是管的相當的嚴格，顧南音聽到這話，卻問：「為什麼是二叔給你電話？」
她臉上又是戲謔又是不滿，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在親熱時被打斷，極度的不開心。
張嘉文哄着她：「我先回去，到時候再來看你。」
顧南音聽到他這些話，才不情不願說：「好吧。」
張嘉文就跟火燒屁股一般，接了電話就離開了。而顧南音在他離開後，站在那目光迎着攝像頭看去，笑了兩聲，人便從大廳離開了。
張景夜這邊自然也看到了顧南音那張笑臉，他冷冷的將頁面從監控畫面中退出。
就在這時，施念從張家大廳走出來，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說：「吃飯了。」
張景夜在聽到施念的話後，朝施念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收了手機嗯了一聲，兩人一起朝大廳走去。
今天兩人在張家吃晚飯，在兩人在張家用完晚餐後，從張家回去後，兩人晚上都沒再去醫院。
這幾天兩人都不曾好好休息，一直都在醫院，當然最累的要屬施念，她回到家就去浴室洗了澡，洗完澡後，張景夜在書房處理工作，不過他坐在電腦前沒有動，皺着沉思着。
施念走了進去說：「景夜，最近你也很累，先去洗澡吧。」
他目光看向施念，淡聲說：「你先休息，等會還有個會議要開。」
兩人之間的關係，這幾天有幾分緩和，施念知道他後半夜還有工作，她站在書房裡想了一會兒說：「景夜，我那天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我接到了一張照片。」
他的手本來要落在電腦上，在聽到施念的話，便看向她。
施念手上拿着手機，她想了很久，握着手機走到他身邊，然後將一張照片調出來給他看：「你看一下。」
張景夜從她手上接過手機，他目光朝屏幕上看過去，，是那天文藝晚會顧南音跳舞時，他坐在台下朝台上看顧南音跳舞的照片，照片拍的相當曖昧，整張照片周圍的人全部被虛化，只有他坐在台下朝舞台上的顧南音看去。
施念說：「當時我看到這張照片時，第一反應是，你怎麼會去學校看文藝晚會，第二反應是，照片里你看顧南音的眼神，那不像是一個長輩看小輩的眼神，你的眼神如此的專註，我當時就覺得自己要瘋了，你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顧南音？當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對顧南音很好，可我從來沒想過，你對顧南音會有什麼想法，可是這張照片讓我胡思亂想到顧南音身上，我這幾天也想了想，發現這張照片是虛化過的，而且還是抓拍的，這樣的照片本身就含了許多的引導性，所以我覺得我自己確實是有些糊塗。顧南音可是嘉文的女朋友，而且你與顧南音的父親還是多年師生關係，怎麼可能對顧南音有什麼。」
說到這裡，施念深吸一口氣：「景夜，真的對不起。」
施念在說了這麼多話後，他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收回，接着放在桌上，許久，問了施念一句：「誰發給你的。」
他的話很是簡短。
「一通陌生號碼。」
「一通陌生號碼嗎？」
「是的，要不要去查一查？」
張景夜沉默幾分鐘說：「我會查的。」
施念又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這次是我昏頭了，我想，我應該調整自己的心態。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是有人發莫名其妙的短訊，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也許對方就是想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吧。」

第88章廝混
「這件事情我會去查的，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
她也確實疲憊不堪了，這幾天因為外婆的事情，施念幾乎是心力交瘁。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張景夜嗯了一聲。
施念從書房內離開，張景夜一直坐在那沒動，目光看着桌上那盞檯燈，臉色看上去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
第二天早上顧南音沒去上課，在那套公寓開派對，喊了許多同學，張嘉文這天當然也在，因為是張嘉文的朋友，跟顧南音的朋友一塊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