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夕秦子墨》[顧雲夕秦子墨] - 第9章(2)

一片廝殺聲中,顧雲夕一直護在秦子墨左右。
但她驚訝的發現,秦子墨在多人的包圍中,遊刃有餘。這樣的秦子墨,是她從沒見過的。
她心中頗為震驚,就在這時,她卻看到,秦子墨右側的警衛突然將武器對準了秦子墨!
顧雲夕無暇顧及其他,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便義無反顧的朝着秦子墨撲去。
她只有一個念頭,秦子墨絕不能出事!
秦子墨已然殺紅了眼,這時,身旁傳來一個顧雲夕急切的聲音:「讓開!」
緊接着,便是一聲「嘭」響。
秦子墨轉身,便見顧雲夕軟軟倒了下去。
鮮血,從背後浸染了她素白的孝服。

第八章你心裏的我

顧雲夕再次醒來的時候,秦子墨正坐在床邊,正拿着濕毛巾擦着臉上乾涸的血跡。
顧雲夕顧不上自己的傷,連忙問道:「你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
秦子墨將毛巾往身旁的水盆里一丟,淡淡道:「無礙,都是別人的。」
顧雲夕放下心來,卻找不到什麼話題可說。
沉默間,想到如今兩人已經是夫妻,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不自在。
秦子墨打破了這份寂靜,他直直的盯着顧雲夕開口問道:「我父親亡故之時,你和裴家的恩情,就已煙消雲散,為什麼還要救我?」
顧雲夕,對你來說,裴家到底是什麼,我在你心裏,又是什麼?
秦子墨唇角綳直,幽深的黑眸就這麼看着顧雲夕,等着她的回答。
顧雲夕靠在床頭,眉頭輕蹙着,有些心慌意亂。
此時此刻,秦子墨的瞳孔里,完完整整倒映出她的影子。
她垂下了眼,聲音很輕,也很清晰:「你是他的繼承人,也是唯一能給卞城安定的人。」
秦子墨臉上頓時爬上了寒霜,連身上的氣勢都變得冰冷起來。
他忽然站起了身,椅子在他身後發出『刺啦』的一聲。
顧雲夕耳邊傳來他冰冷到極致的聲音:「的確,你這條命是裴家的。從今以後,生是裴家的人,死時裴家的鬼。」
說完,秦子墨轉身走了出去,『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房裡恢復了寂靜,顧雲夕這才抬頭,看着那扇門,放在被子上的手默默攥緊。
顧雲夕的傷養了半個月。
這麼多年來,受傷的這幾日,倒是她最輕鬆的時間。
傷好得差不多,她就到前院處理事務。
一路上,天空突然飄起了雪。
她這才恍然意識到,冬天來了。
之前裴大帥的副官見到她,一臉難色:「凌小姐,少帥上任以來,就不理政務,書桌上的電報都堆成山了。」
顧雲夕心中一頓:「他人呢?」
那副官頓了頓,只說:「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顧雲夕沒再說什麼,先去處理堆積的政務,她倒也不覺得累,只是胸口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忍一下,也就過去了。
等顧雲夕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的時間了。
她看了看面前薄薄的一疊政務,喊來小廝道:「去問問,少帥現在在哪裡,請他回來一趟。」
剩下文件都需要大帥印信,她無權處理。
小廝領命而去,回來後卻支支吾吾的:「凌小姐,少帥今日,跟馮小姐出去了。」
顧雲夕本來揉着太陽穴的手頓時停了下來,心底泛起又酸又脹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鐘,顧雲夕起身走了出去。
終究,還是意難平,騙不了自己的。
雪色正好。
秦子墨和馮敏茹坐在聚德樓的包廂里,面前是一桌精緻的飯菜。
馮敏茹笑着道:「我們明天便動身回家,特來跟裴大帥辭行。」
秦子墨意有所指的說道:「邀請我的是你哥哥,怎麼來了之後卻只有你一人?」
馮敏茹親自給秦子墨倒上了酒,頗有幾分坦蕩:「這事是我的主意,我就想走之前,跟大帥單獨相處一次。」
秦子墨不置可否:「馮小姐是不是忘了,幾天前我才成了親。」
馮敏茹不躲不避的說:「我只是覺得少帥的妻子不該是那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
秦子墨眼神幽深,酒杯在指尖轉動,卻沒有答話。
而站在門外的顧雲夕,緊咬着下唇,眼裡是深深的失落。
就在她準備悄悄離開時,裏面傳來秦子墨冷冷的聲音:「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緊接着,門便從裏面被拉開。
四目相對,在秦子墨詫異的目光中,顧雲夕蒼白的臉上爬上了點點紅暈,還有幾分莫名的羞恥感。
秦子墨停了一瞬,拉起她的手就走。
被拉着的顧雲夕,只覺得他的掌心,猶如火燒般灼熱。
回到帥府秦子墨的房間,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你……」顧雲夕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秦子墨炙熱的唇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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