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 - 第2章(2)

的狐尾不去遮腿,卻貼着他的衣袍輕顫。
眸中的欲色一沉,他猛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嗓音暗啞:「又勾引本君?」
花落嚇得一哆嗦,正要求饒,視線忽得顛倒,被重樾拽着尾巴壓上小塌。
他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薄唇,動作發了狠。
花落甚至能嘗到唇間的血腥,卻一動不敢動。
重樾竟然主動碰她?
為什麼……
可還不等她細想,一陣劇痛從身下傳來,比吻更深的佔有,疼得她想要推人卻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她青澀的反應令身上的人一征,隨後便是更加兇狠的進攻。
九尾像水波一樣搖晃,男人像是不知疲倦,無盡的在她身上索取。
花落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恍惚中,意識漸漸消散。
……
再醒來時,花落還躺在小塌上,身側已經空了。
身體哪裡都疼,雙腿更像疼到麻木,迷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屋裡說著話。
她稍稍側頭,隔着鏤空屏風見到重樾一身白衣坐在外間,手裡握着傳音石。
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稟天帝,狐帝白榮已身死魂消。」
「轟」的一聲,花落的腦袋幾乎炸開來。
顧不得身子上的百般不適,她木訥地起身。
重樾聞聲切斷了傳音石,回頭就見花落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他心頭一沉,莫名傳來刺痛。
花落一瘸一拐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為什麼不能放過我祖父?」
滿腔的酸澀溢出來,她身子不住地顫抖。
「我以為你肯要我,是同意放過祖父了,可是為什麼?我賠上哥哥的命,賠上孩子的命,賠上這上千年的折辱,還她辛杳一命,還不夠嗎?」
花落光着腳踩在地上,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涼透了。
那是當年最疼愛她的祖父啊,是出去參加喜宴也要偷偷給她帶喜糕回來的祖父啊。
哪怕他發狠說不要她了,可……她現在只剩祖父了。
現在,祖父也沒了……
為什麼她想活,身邊人就都得死?為什麼?!
花落步步艱難的走到重樾跟前,喉頭的腥甜堵得她雙目猩紅。
「重樾,你不能……不能仗着我喜歡你,你就這樣傷害我,我已經後悔了,我不敢喜歡你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能放過我,放過我的家人!」
「明明……你要我贖罪我都有乖乖的認着啊……」
重樾心頭煩悶,花落那句『不敢喜歡』擾得他心緒大亂。
心口有什麼在肆意生長,他面色一沉再沉:「本君說過,你不死,這罪便還不清!」
花落跪坐在地上,身上的紗衣滑落,露出了身上大片的曖昧紅痕。
她緊緊抱着自己,不住的發顫。
她的祖父已經年邁,一直安分守己,為什麼就不能讓他活呢?
低頭看着身上的斑斑點點,她自嘲般抬頭看着重樾:「堂堂天帝,竟然出爾反爾,你說我下賤,那你為什麼對我這樣瘋狂?」
「重樾,我後悔愛上你了。」第9章
花落的話仿若尖針扎在重樾心頭。
他滿臉陰鬱,戾氣四溢:「好的很!好極了!那本君今天就叫你嘗嘗什麼才叫真正的後悔!」
話落,她被他瞬間帶到了萬重樾最下等的房間,狠狠將她砸在地上。
「來下等妖房的,都是妖界最卑賤的敗類,他們一定不會叫你後悔!」
譏諷完,重樾大步離去。
花落麻木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塵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可期待的了。
她本就是破敗之身,爛污不堪,回不了青丘,如今行屍走肉活着,被扔在哪裡『贖罪』,已經沒有區別。
只要活着就行。
這時,後門的小窗忽然被人撬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了進來——
「公主!公主!」
熟悉的聲音,驚得花落不顧疼痛爬起來。
只見窗邊,躲着一隻乾癟佝僂,渾身是傷的狐狸。
花落一瘸一拐衝過去,握着狐狸爪子,發澀喊着:「木叔叔,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青丘……還好嗎?」
他是祖父的得力幹將木叄,曾是青丘最強壯俊美的狐狸啊。
「公主,青丘好着呢。」
說著,木叄將一個喜包小心翼翼遞給她:「這個,放在屬下這裡很久了,該交給您了。」
花落怔愣一瞬,接過那喜包。
打開來,模糊入眼的是幾塊小狐狸形狀的喜糕,可愛又喜人。
花落的鼻尖卻不受控的酸澀。
木叄無奈的嘆氣:「這是狐帝前不久去南山參加婚宴帶回來的喜糕,他總說沒機會給你了,你瞧,這不還是到了公主手上么。」
「祖父……」
花落眼角含着淚,握着喜糕的手顫抖着,心口撕裂一般的疼。
木叄眼眶也有淚溢出來:「公主您別生狐帝的氣,若非逼不得已,他哪裡捨得毀掉宮鈴,他這輩子得了你這麼只小狐狸,喜歡的不得了。」3
「他此生最大的期盼,就是希望公主您啊,好好活着。」
花落抱着喜糕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都怪她,這一切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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