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陸非池那個說只愛她人》[江梨陸非池那個說只愛她人] - 第1章

胡念芹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江梨,你真是……」
真是什麼呢?她沒有說出口。
半晌,她深吸了口氣,重新抬頭:「報警吧,我持刀蓄意傷人,我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陸非池和劉陽澈都沒說話,而是看向江梨。
江梨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口,血已經幹了,潔白婚紗上的點點血跡也早已變成暗紅色。
她不在意的把手上的血抹在婚紗上,像沒聽見胡念芹的話:「胡小姐,剛才的提議你可以好好考慮下,江氏對你來說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她轉過身去:「我去包紮下,換套衣服,綠軸陽澈你先去宴會廳吧。」
唯一被忽視的陸非池在原地怔了兩秒,上前幾步追上,抓住了江梨的手腕:「阿梨!你鐵了心要把這場戲演到底?是,我是犯了錯,但婚姻大事你怎麼能兒戲?況且你和劉陽澈都沒有感情,他……」
「他怎麼樣呢?」江梨甩開他的手,目光冰冷。
陸非池盯着她,胸腔里一團怒氣不知道該從何處發泄:「他這些年來身邊的女人換了多少個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和他在一起?」
劉陽澈無奈地靠到一張椅背上,抱起雙臂:「陸非池,我還在這兒呢。」
江梨卻勾起嘴角,似是輕蔑的笑了笑:「陸非池,你已經被踢出局,沒有資格說話了。」
「我就是要和劉陽澈在一起,你又怎麼樣?」
話音落下,現場靜了好一會兒。
陸非池眉心深皺,不相信江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曾經他身邊別說女人,就算只沾染一點香水味,她都不允許。
可現在,她竟然要和劉陽澈在一起。
既然她能接受劉陽澈,為什麼就是不能原諒他?
一片安靜中,忽然,劉陽澈笑出聲。
「說得好。」他笑着走到江梨身邊,抬手攬住她的肩,才看向面色灰白的陸非池,「非池,我看呢,有什麼事就往後再說吧,那邊百來號人等着我和阿梨呢,我就先陪我妻子去換套衣服了。」
他故意加重「妻子」兩字,而後在陸非池驟然變色的神情中帶着江梨轉身離開。
陸非池站在原地,看着兩人走遠,久久都沒能回神。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看着他的阿梨和別人並肩。
她本該穿着婚紗,帶着所有對婚禮的嚮往,走到他身邊,對他說「我願意」。
可一切都變了。
是他把他心愛的姑娘,親手推給了別人。
陸非池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心臟傳來刺痛,像有一把刀扎進去,狠狠攪動。
另一邊,剛走過拐角,劉陽澈就偏頭傾向江梨,笑着開口:「怎麼樣,剛才陸非池可是被我氣的臉色難看極了,痛快嗎?」0
痛快嗎?
江梨默了瞬,搖搖頭:「算不上。」
她剛才對陸非池說的那些話,不是故意為了讓陸非池痛苦,更不是為了讓自己多痛快才說的。
她只是想讓陸非池清楚,她和他,真的結束了。
劉陽澈挑了下眉,佯作遺憾:「那我白用功了,真可惜。」
說話間,兩人回到化妝室。
劉陽澈打電話讓人送來了酒精和繃帶,然後他拿出棉簽蘸了蘸酒精,抬抬下頜示意江梨仰起頭:「來,我幫你。」
江梨想自己處理,剛要動作,卻被劉陽澈一個眼神盯回去,只能照做。
劉陽澈湊到她脖頸前,用棉簽在她傷口處輕輕擦拭,又問:「真不去醫院?」
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盡數噴在江梨的鎖骨上。
有些癢,江梨不由得縮了下,才輕聲回答:「沒必要。」
劉陽澈笑:「差點忘了,江總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江梨毫不客氣地在他小臂一掐:「再陰陽怪氣的說話,我把你家裡那些破爛全扔了。」
他們這一圈的朋友里,這些年,只有劉陽澈將「紈絝子弟」這個詞演繹的淋漓盡致。
他有很多愛好,開跑車,騎摩托、泡酒吧、處女友,其中江梨最欣賞不來的,就是他買的那些風格怪誕,筆觸詭異的畫作,所以統稱作「破爛」。
劉陽澈嘶了一聲,卻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語氣:「原來阿梨是賢妻良母,才嫁給我,就迫不及待幫我收拾家裡。」
江梨忍不了了,一腳踹過去。
「喂!」劉陽澈眼疾手快握住她腳腕,「這十厘米的鞋跟,你謀殺親夫啊?」
「劉陽澈。」
「好了好了,不鬧了。」劉陽澈丟掉棉簽,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江梨這才放過他。
等包紮好傷口,劉陽澈把那堆東西推開,突然正色:「阿梨,現在你怎麼想的?」
江梨怔了怔:「什麼怎麼想的?」
劉陽澈卻沒說話。
她想了想,反應過來:「如果你是指結婚這件事,我既然說了不後悔,那就一定不後悔。如果你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我們可以離婚……」
話沒說完,劉陽澈出聲打斷她:「就沒有另一個選擇嗎?」
江梨不解抬眉:「什麼選擇?」
「和我試試。」劉陽澈咽了下喉嚨,「試着……愛上我。」
陸父陸母找到陸非池的時候,胡念芹已經離開。
陸非池獨自坐在空蕩的婚禮現場,雙肘抵在雙膝上,腰彎着,頭垂着,整個人看上去像完全垮了,一股孤寂悲涼。
陸父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自己像是個什麼樣子?抬起頭來!」
陸母卻知他傷心,忍不住上前勸:「非池,今天這事……怕是你和阿梨沒緣分,過去就過去了吧。」
「沒緣分?要不是他自己亂來,阿梨會不要他?」陸父說著,怒指向他,「你從前亂來就算了,可自從阿梨醒了,你還和那個秘書不清不楚,藕斷絲連!
「阿梨為了你,為了咱們陸家付出多少!再看看你,都做的什麼荒唐事!」
陸母去拉陸父:「你少說兩句,事已至此,你再說他又有什麼用?就是可惜了阿梨,我一直把她當女兒,就盼着她嫁進來……」
想到這,陸母不忍別過頭,嘆了口氣。
陸非池一直沒說話,等回過神來,陸父陸母已不在眼前。
他渾渾噩噩地站起身來往外走。
推開禮堂門時,外面耀眼的陽光傾瀉照在他的臉上。
他眯着眼,耳邊忽然響起三年前兩家商量婚禮日期那天江梨的聲音。
她說:「我想在七月辦婚禮,我喜歡七月。」
那時的他笑着湊到她身邊,問:「為什麼喜歡七月?」
已經是兩家企業掌舵人的江梨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紅起臉:「你的生日在七月,等以後,我們過完結婚紀念日,就可以過你的生日了。」4
陸非池恍然,他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過去每一年的生日,江梨都會很隆重的舉辦。
但這次……
陸非池閉上眼,眼角流下一行淚。
他的阿梨,不要他了。
另一邊,在劉陽澈說完話之後,化妝室內就陷入了安靜。
江梨神情微愕,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她從沒見過劉陽澈這麼認真嚴肅的模樣。
她心裏微微一動,直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劉陽澈先別開眼去,笑着擺了擺手:「我開玩笑的,你別真當真了。」
「行了,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說完,他就站起來轉身離開了化妝室。
等江梨換好衣服走出去時,劉陽澈又恢復到平時的模樣,笑着誇她:「娶到阿梨,我三生有幸。」他沒再提起剛才的事,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可他的話仍在江梨心裏泛起一灣漣漪。
等宴會結束,已經很晚。
江梨回更衣室換回常服後沒有立刻走。
她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被丟到一旁的,沾染着血跡的婚紗上。
這婚紗是三年前,她找設計師設計,親自盯着完工的。
當時她設計這件婚紗,心裏滿懷着對自己和陸非池的婚禮的期待。
那時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穿着這件婚紗嫁給另一個人。
剛才在宴會上,有很多人在小聲的議論着,說她江梨果然還和以前一個樣,冷酷無情,連新郎都能說換就換,真可怕。
江梨聽見了,卻只當做沒聽見。
誰又知道她心裏的疼?
那是她愛了十幾年的人,她和陸非池的人生交織了整整二十三年,就像是兩股線縫在同一塊綉布上。
她放棄他,就像從自己的身上生生割下來一部分。
但她不能不這麼做。
江梨久久回神,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盯着婚紗,忽然,她拿起剪刀,在婚紗上狠狠割開了一道口子。
不知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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