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陸非池那個說只愛她人》[江梨陸非池那個說只愛她人] - 第1章(2)

,江梨竟感覺到一絲痛快。
她猶豫一瞬,再次下手。
一時間,屋內只綠軸剩下布料撕裂的沙沙聲。
等劉陽澈推門而進時,那件七位數的精緻婚紗已經成了一地狼藉。
他啞言了半晌,才故作輕鬆的開起玩笑:「阿梨,我突然有點後悔娶你了,你這哪裡是賢妻良母,分明是敗家女人。」
他本意是想逗江梨笑笑的。
卻不想下一秒,她忽然雙手掩面,痛哭出聲。
她哭聲不大,卻嘶啞着嗓子,撕心裂肺。
劉陽澈明白她憋了太久,從醒來後到現在三個月,無論是陸非池的態度,還是胡念芹的存在,其實都讓她傷心。
她是江梨,她能在所有人面前維持堅強,能在所有人異樣的目光中坦然更換新郎,甚至面對胡念芹都能安然處之。
但這不代表她不疼。
「阿梨……」劉陽澈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就伸手將江梨擁進了懷中。
他得承認,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甚至算的上卑劣。
他比誰都清楚,今天的婚禮不過是權宜之計,他得保持距離。
可他真的看不得江梨這樣難過。
趁虛而入也好,被人戳脊梁骨也好,在江梨放棄陸非池選擇他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藏了十幾年的愛戀有一天將會曝光,再也不是秘密。
是陸非池不珍惜她的,不是他要這樣的。
劉陽澈一遍遍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試圖減輕自己的負罪感。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江梨的顫抖才慢慢減輕。
劉陽澈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哄着說:「好了,早知道你嫁給我這麼委屈,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娶你。」
江梨用力在他肩上一錘:「少貧嘴。」
知道她這是哭出來後心情好一點了,劉陽澈揚起笑,握住她雙肩將她從懷裡拉起來,突然說:「阿梨,你想不想騎摩托?」
江梨臉上的表情滯了一瞬:「……什麼?」
半小時後,國道北的封閉道路。
機車的引擎在耳邊轟隆作響。
江梨帶着頭盔,雙手攬住劉陽澈的腰身,聽見前面那人悶在頭盔的聲音傳來:「阿梨,抓好了嗎?」
江梨點點頭:「抓好了。」
劉陽澈深吸了口氣,太近了,這距離……太近了。
他極力忽略掉後背上軟綿的觸感,轉了下把手:「可得抓緊啦——」
話沒說完,機車驟然向前衝去,餘下的話音被風拉成長條。
江梨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摟的更緊。
她一顆心突突直跳,想要跳出胸口。
「劉陽澈……」她後悔了,她就不該一時衝動答應劉陽澈來玩這麼危險的東西。
然而這時,劉陽澈大喊:「江梨,睜開眼睛!」
他怎麼知道自己閉眼睛了?
江梨不多想,順着他的話睜開雙眼。
只見高陡的山路之下,城市的高樓堆在一起,燈光星星點點,像燦爛的星空,美不勝收。
她被眼前的美景震驚到,一時間,什麼疾速的機車,什麼呼嘯的風,全都聽不見了。
車開到山頂才停下來。
劉陽澈熄了引擎,一隻腳撐地,乘着機車和江梨的重量,然後抬起頭盔擋板,回頭笑着看向江梨:「怎麼樣?」
江梨喘着氣,還愣愣的:「劉陽澈,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騎機車了。」
這樣美麗的景色,就算是她,也會忍不住流連忘返。
劉陽澈唇邊笑意擴大,頗有些自豪:「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從前我說要帶你來玩,你總是不肯,現在後悔了吧?」
江梨點點頭。
從前的她循規蹈矩,膽子雖然不算小,卻也不敢碰這些高危的活動。
劉陽澈見她看得痴迷,沒再出聲打擾。
靜靜的山谷上,江梨看着夜景,劉陽澈看着她。
這幅景象,劉陽澈不知道想像了多少次。
他自己也沒想到,還會有實現的一天。
江梨從不知道人還能活得這樣恣意瀟洒,她心中一動,突然轉過頭看向劉陽澈,想說什麼。
不想,劉陽澈正巧伸手過來,捏住了她的下頜。
江梨一怔:「陽澈……」
劉陽澈沒有讓她把話說完——
他俯下身來,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她的唇。
四周在一瞬變得靜悄悄的。
江梨怔怔睜着眼睛,大腦一片空白,只聽得到胸口裡一聲比一聲更強烈的心跳聲。
不過幾秒,劉陽澈離開她的唇。
她以為這就結束了,卻Zꓶ聽他不滿地咂了下舌,說:「誰教你接吻睜眼的?」
然後他一手蓋住她的眼睛,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再次吻了下來。
這次,吻持續了很久。
直到江梨快喘不上氣,面色緋紅,劉陽澈才緩緩鬆開了她。
可他箍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拿開。
兩人鼻尖碰鼻尖,他看着她,很久,他突然嘆了口氣:「我後悔了。」
江梨心一跳:「後悔什ḺẔ么……和我結婚?」
聞言,劉陽澈笑起來,笑得渾身都在顫。
笑完了,他說:「想什麼呢?你後悔了我都不會後悔。」
「我後悔的是,當時在化妝間,我說那句話是開玩笑的,讓你別當真。」
那句話?哪句話?
江梨回想着,突然想到什麼,伸手就去推劉陽澈。
劉陽澈知道她想起來了,哪肯放她走,手上更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然後他低了聲音,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睛:「阿梨,我後悔了……你還是試試,試着愛上我,行嗎?」
「如果你愛上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個全世界,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江梨的心跳就這樣被看得少了一拍。
她倉促地移開眼,深呼吸着沒回答。
半晌,她再次推了推他的肩:「陽澈,你先放開我。」
劉陽澈依言照做,然後靠在機車座上,饒有興趣地等着江梨的回答。
這不能怪他,他是個貪婪的人。
從前他一直壓着,是不想破壞和陸非池,和江梨的友誼。
但現在,這個秘密被打開了一道口子,他便再也忍不住,總想着擁有更多。
人之本性如此,這不能怪他。
而江梨側過身避開他的眼光,站在夏日夜晚的涼風中許久,才緩緩轉過頭來:「陽澈,我……」
「我知道,這事急不得。」劉陽澈搶先開口。
他知道江梨心中想的一切,也知道她難以開口,所以他幫她說:「我可以等,阿梨,只要你願意給我個機會,我可以等。」
他語氣並不急切,可他重複着那一句,是怕江梨不答應。
江梨凝視着他,說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
可面對着他那樣的目光,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好。」
既然有放下過去的勇氣,那也要有直面未來的勇氣。
十八歲的江梨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嫁給除陸非池以外的人。
所以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聽到她的回答,劉陽澈先是一愣,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緊接着,他就露出了笑,笑得那樣燦爛。
同一時刻,「焰極」酒吧。
二樓的VIP包廂里,「咣當」一聲。
陸非池喝完最後一口酒,將酒瓶摔出去,砸在桌角四分五裂。
路過的服務員聽見動靜,不敢進,去找領班,領班揮揮手:「別管,裏面那位主是陸家的,有錢。」
陸家的?那解釋得通了。
雖然只過去半天,但誰不知道今天江陸兩家大婚,新郎半路跑了,新娘直接換了個人結婚?
怕是緊接着一個月,這笑話都過不去。
陸非池不知道外面人怎麼討論自己,也不在意。
他醉了,朦朧着雙眼,眼前迷迷糊糊出現江梨的臉。
「阿梨……」他伸出手去,想觸碰她。
可剛一碰到,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就化作煙,化作霧,散了。
陸非池不信,跌跌撞撞起來,在絢麗的燈光里去找他的阿梨。
他的阿梨,六歲就跟在他身後說要嫁給他。
他的阿梨,十八歲依靠在他的懷裡,說她也喜歡他。
他的阿梨,二十歲說這輩子非他不嫁。
所以他的阿梨怎麼會離開他?
地上倒滿了空酒瓶,陸非池一下踩在圓滾的瓶身上,沒站穩,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一下刺破他手臂,鎖骨的皮膚。
外面的領班一看,這下不成了,轉身打電話去叫人。
他剛走,兩三個女人從包房門口路過。
其中一個瞥到裏面場景,頓下腳步,嘴角揚起抹笑。
「喲,這不是陸家少爺,陸非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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