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姜念的質問，陳佩雲半點臉色都沒變。

還不屑一顧嘲諷：「就憑你，也配來威脅我？」

姜念笑了，是啊，人之所以惡毒，不僅僅因為無知，而是他們骨子裡都爛透了。

她掃向陳佩雲，回以嘲諷：「是嗎，那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兒子三年前那場車禍，一死一傷，而我，就是那個活下來的。」

說完，在陳佩雲詫異的眼神中，姜念摔門而去。

回到生活三年的別墅。

姜念親手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然後把視頻和屍檢報告等證據一起快遞寄給了警局。

接着，又把自己的東西都找出來堆在院子里，一把火就燒光。

大火升騰又熄滅，最後只餘一頓灰燼。

而姜念在人世間的所有思眷和愛戀，也悉數湮滅。

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

姜念穿着純潔的白舞裙，換上紅舞鞋，拿上手機，一步步朝着朝盛懷欽開車必經之路走去。

另一邊，盛懷欽下了班，在同事好奇詢問中，他拎起桌上包裝精緻的禮物，罕見的溫柔：「今天，是我太太的生日。」

想到姜念那天在病房的眼神，他心中難以自制的抽疼。

盛懷欽想通了，無論如何，他今天要和她解釋清楚。

他們是夫妻，從今往後，他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他要和姜念好好過日子……

盛懷欽不自覺踩油門加速，他頭一次感受到歸心似箭的感覺。

姜念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進來，他馬上用藍牙耳機接通。

「我馬上就回來了。」他聲音低柔。

半響，電話那頭姜念疼到顫抖的聲音響起：「盛懷欽，我做夢都想再穿一次紅舞鞋，再跳一次舞……」

盛懷欽握着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等你的腿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念打斷：「你知道嗎，我的腿每疼一次，我就想我媽一次。」

盛懷欽心口一揪，又聽她道。

「昨晚，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夢見我媽，你知道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盛懷欽心中湧現強烈的不安，他啞着聲音開口：「什麼？」

「她說，你為什麼要和撞死我的兇手在一起。」

「刺啦——！」

一個猛烈的剎車，輪胎在地上都摩擦出火光。

這一瞬，盛懷欽的心彷彿被狠狠攥住。

無法呼吸。

「念念，你……」

姜念再次打斷他的話：「但你媽比你更狠。」

「她把毒藥裝作備孕維生素要我吃下，害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