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南蘇始菀》[江森南蘇始菀] - 江森南蘇始菀第7章

原本寒王的母親才是當今皇上的原配,可他母族太弱,皇上登基之後就將衛家的女兒迎進宮做皇后。
其後不到半月又將喬家的女兒封為淑貴妃。
淑妃進宮時候是貴妃,喬家出事才被降了位份。
可是寒王生母這個原配,卻連個妃位都沒有,只給了她一個嬪。
並且還連個賜名都沒有,只取了名字中的雪字賜位雪嬪。
雪嬪娘娘心生不滿才與侍衛私通的吧。
當時景泓身為印旭的伴讀,為印旭去給雪嬪娘娘送東西,卻撞見了雪嬪與侍衛私通的事情。
他當時才十七歲,撞見這麼私密的大事將他嚇壞了,他不敢進去,趕忙離開。
儘管他知道不能露出異樣,卻依舊藏不住臉上的驚慌,就被淑妃身邊的宮女看見了。
很快衛皇后就帶着人去了雪嬪宮裡,就因為有宮人看見他神色不對覺得事有蹊蹺,一打聽知道他是從雪嬪宮裡出來,皇后立刻趕去雪嬪宮裡。
害得他生母慘死,景泓也很自責。
所以他在寒王面前沒有底氣,當初被折磨的卧床半月他也沒有怨恨,不管這人對他做什麼他都可以承受。
可是,為什麼非要害他的親人!
景泓隱忍着怒意:「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可惜他憤怒的質問卻也只能壓抑着。
寒王見他這表情眼底便爆發出一陣戾氣,鬆開了捏着景泓下顎的手:「真臟,將本王的手指洗乾淨。」
想到大老遠跑來看望他的江森南,景泓只能咬牙忍下這份羞辱。
可當他放下藥瓶準備起身去打水的時候,寒王忽然按住他肩膀讓他重新跪下:「不必那麼麻煩,你就舔乾淨吧。」
「寒王!」
景泓眼中滿是隱忍的屈辱。
寒王的眼神卻越發深了,笑意都帶着愉悅:「不願意?
不知你這個做堂兄的知不知道,你家好妹妹會巫蠱妖術呢。」
會妖邪之術的罪名不亞於起兵造反,寒王這是**裸的威脅!
景泓瞳孔一縮,反抗的氣勢都在這瞬間被澆熄。
寒王眸子危險的眯了眯:「居然知道,你們可真是兄妹情深啊。
那你需要本王再說一遍么?」
景泓對江森南的巫蠱術知道的不多,但他這個七哥是景家除了江森南父母之外唯一知道江森南巫蠱術的人。
兒時景止堂和程瑤都忙,大多數是這個堂兄照看的江森南。
景泓絕望的閉上眸子,握住寒王的手,將他手指放進嘴裏舔舐。
一下一下,將自己的尊嚴都埋進地里,只為了讓他的妹妹不被傷害。
寒王手指僵硬,目光深深盯着眼前一臉絕望的男子,眼中的狠戾越發猖獗。
羞辱景泓他不見得能暢快,但總是需要一個發泄的方式。
忽然,寒王猛地將手抽了回來。
景泓深吸口氣才敢睜開眼睛,目光微紅的仰頭望向他。
此刻寒王眼底狠戾猖獗已經被他壓制在心底,景泓看見的又是那個神色漠然的寒王:「拿太子的性命來換,本王保證不動你妹妹分毫。」
一聽這話景泓大腦都空白了。
他信寒王言出必行,取了太子的性命就能放了江森南。
可是,這任務對他來說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該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一定會想辦法……你,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妹妹?」
寒王的耐心消耗殆盡:「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本王扒了你的衣服丟你去井裡凍死你!」
就在寒王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門被猛地震開!
「寒王竟有扒光男人衣服的癖好,你扒一個給本宮看看!」
印闊抱着昏迷的江森南出現在門口,一條小金蛇嗖嗖嗖朝寒王游過來,速度之快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金色殘影!
寒王起身一腳將他正前方的景泓踹開,一躍而上避開小金。
這貨,腳底抹油的功夫倒是挺溜,半點不停留轉身就溜進耳房。
第34章小金緊隨其後,景泓顧不得被踹的痛苦,忙道:「別傷他!」
好耀眼的聖光!
印闊清冷的目光傲慢的掃了景泓一眼:「福寶,你七哥的腦子得治治才行。」
他懷裡的江森南已經陷入昏迷,雙眸緊閉。
但好像昏迷中的她也能聽見印闊的話,聞言兇狠的睜開眼睛警告他:「不許辱罵我七哥!」
話音一落,腦袋一耷拉又昏了過去。
印闊:「……」太子殿下哭笑不得。
印闊沒有去追寒王的意思,畢竟懷裡還抱着個江森南,將人丟下他不放心。
寒王的人也就沒有不識趣的上來襲擊他,跟着寒王的步伐開溜了。
印闊的視線落在景泓身上:「寒王與你說了什麼?」
景泓方才被寒王踹的那一腳還沒有緩過來,他捂着自己肩膀起身,遲疑了下才道:「寒王以福寶威脅,讓我取您性命。」
說完他又趕緊解釋:「不過,寒王心裏清楚下官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為難下官,並非真的想要您的性命。」
印闊眉梢微挑,這是在為寒王開脫?
還有,之前寒王踢景泓那一腳,是在保護景泓吧?
看見小金過來,寒王怕小金傷害景泓才將人踹開?
印闊眼底趣味很濃,景泓被看的不安,像是自己的內心都被看穿了一般。
「太子殿下,我妹妹怎麼樣?」
印闊道:「應該沒事,先回去給她找大夫。」
景泓見他對寒王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回到縣衙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縣太爺都快急瘋了,昨晚知府大人在他的地方遇刺就夠他擔驚受怕的,結果等刺客跑了,又發現知府大人不見了!
這會兒縣衙裡頭亂成一鍋粥,見到景泓回來,縣太爺差點喜極而泣:「大人,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嗚嗚嗚……」景泓將幾乎要過來抱着他大腿哭訴的縣太爺攙扶住:「本官沒事,去請個大夫過來,本官的妹妹生病了。」
五十多的人了,在縣令這個位置上無功無過的待了小半輩子,驟然發生了上級在自家遇刺這樣的大事,會被嚇哭也理解。
景泓神態親和,半點看不出他不久前被寒王逮着折辱了一頓。
縣太爺看向了印闊抱着的江森南,他不敢多問,忙安排了客房,讓下人請大夫去了。
安頓好江森南,景泓鄭重的跟印闊作揖:「多謝殷公子搭救我妹妹,這份恩情下官定當報答。」
印闊自己搬了根小板凳坐在江森南床前,頭也不抬:「那就如實告訴我,你是怎麼跟我大哥結下的仇。」
景泓抿了抿唇,等大夫離開後才將寒王母親的死說了一遍。
印闊聽得眸子深了幾許:「寒王就是這樣記恨的你?」
景泓想了想才道:「興許也記恨淑妃娘娘。」
印闊聽得冷笑:「他以為本宮的母妃在借刀殺人?」
景泓沒說話,但就是這意思。
雖然當時是皇后帶着人去抓了雪嬪,可景泓撞見的是淑妃的人。
想也知道,淑妃知道這消息後讓人將消息遞給了皇后。
印闊也沒有解釋,冷笑一聲:「行了,下去忙你的。」
原本景泓和印闊都沒將江森南的情況當回事,她只受了點輕傷,大夫檢查之後也說她是累了,睡一覺應該就沒有大礙。
可是江森南這一覺卻直接睡的混天黑他,遲遲沒醒來。
印闊此刻才慌了,可是甘州大半的大夫都叫他逮來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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