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南蘇始菀》[江森南蘇始菀] - 江森南蘇始菀第7章(2)

就是看不出問題,說法全都一樣。
江森南的身體狀況只像是疲憊過度,按照道理睡一覺就好了。
「你一覺要睡一天一夜?!」
上一刻還神色如常的人,下一瞬間忽然爆發,一腳將那大夫踹了出去!
大夫捂着心口就起不來,床前給江森南擦拭臉頰的夏蟬驚的騰一下站了起來:「你這人,說話就說話,踹人家大夫做什麼!」
小姐昏迷不醒已經讓夏蟬很心亂了,這什麼殷公子還添亂!
印闊卻看都沒有多看旁人一眼,起身就走。
「什麼人啊!」
平時看着好端端的,說發火就發火。
夏蟬心煩意亂的瞪了眼印闊的背影,去攙扶那大夫不停的道歉。
而印闊,他直接找無雙去了。
之前無雙將江森南帶去的地方就是寒王羞辱景泓的那個村子,只不過景泓在別院里,江森南在一個破敗的民房裡。
小金是江森南的本命蠱,它不管多遠都可以感應到江森南的位置。
印闊被小金帶去那個地方之後,有兩人跟無雙一起看管着江森南。
那兩個人被印闊殺了,無雙被印闊打暈隨手鎖進了一口箱子里。
找到景泓後印闊就把無雙拋到腦後了,江森南昏迷不醒他才想起來。
箱子很小,只能勉強容納無雙,想在裡頭翻身是不可能的,印闊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不停拿指甲撓木頭的聲音和很低的嗚咽聲。
聽見腳步聲,那動靜大了些。
無雙很激動,絮絮叨叨焦急的說著求助的話,她被打暈後沒多久就醒了,但任憑她怎麼呼救都沒人過來。
她已經猜到主子那邊出事了,這會兒就像是溺水的人拚命的想抓住眼前飄過的木頭。
可是,當箱子打開,無雙還沒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冷不丁僵住。
太子那張冷漠的臉彷彿能將人渾身凍僵!
無雙噗通一聲跌倒,摔的十分狼狽:「是……是你!」
印闊漫不經心掃了無雙一眼,指尖一股內勁凝出鋒芒,下一瞬又消失,很快又凝聚出來,彷彿在為要不要殺了眼前的人思考:「你對江森南做了什麼?」
若是印闊身邊的人在這裡,就知道這位太子殿下此刻十分沒有耐心,被問話的人但凡敢說一句多餘的廢話,就得面臨恐怖的刑罰。
幸好,無雙被下了真言蠱。
「我對付九小姐用了幻術,是我師傅傳授的專門針對巫蠱師的東西。
對巫蠱師而言,她在幻境中經歷的事情就如同親自經歷了一般,從幻術中出來也會被累到。」
無雙只是皺了皺眉,不像當初東然他們那麼驚恐。
第35章無雙想說,你放我一馬,我可以立刻為九小姐解了幻術。
但是,說出來的卻是:「在你找到九小姐的時候,她就已經從幻境出來了,你為什麼還來問我這種問題?
是九小姐發生了什麼意外?」
她心裏還是不願意江森南因為她受傷的,她知道景泓很在乎這個妹妹,若是江森南因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大人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給她好臉色。
印闊目光危險的審視無雙:「中了你這種幻術的人,都會昏睡些時日?」
無雙一愣,搖頭誠實地說道:「我不知道,九小姐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遭遇的巫蠱師,我們……你,你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
中了真言蠱的人說起話來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結果這位太子殿下一聽她不知,其他信息壓根沒興趣聽,直接拿麻繩將無雙一捆,拖貨物似的將人拖走。
——江森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這是在京城,陸家。
她穿着婦人服飾,挺着大肚子,心情很焦灼的囑咐了夏蟬什麼。
夏蟬不像她印象中的嘰嘰喳喳,這姑娘眼底滿是陰鬱,彷彿心底積壓了許多沉重悲痛的事情。
聽了她的吩咐應了聲「是」就匆匆走了。
府外火光四起,十分嘈雜。
府內卻寂靜無聲,氣氛壓抑沉重。
江森南穩定了府上人心,叫來管家吩咐該如何幫助夫人,又去囑咐陸夫人如何面對困境。
一切做的從容不迫,回到屋子,卻開始匆匆收拾衣服,悄悄從後門離開。
外頭那嘈雜的聲音,竟是太子起兵謀反了!
可是江森南絲毫沒有驚訝,她躲黑暗的巷子里,看見了馬背上男人眼底的笑意,那笑不染絲毫溫度。
俊美的像只魅惑人間的妖精,從容的準備收割人命。
印闊!
江森南將這些不着邊的都晃出腦袋,眼下她應該想的是其他事情。
「無雙還說了什麼?」
江森南問道。
印闊目光深了幾分:「她說被你下了真言蠱,說得都是真話。
寒王的事情她也一概不知,寒王下達了什麼任務,她完成就是。
另外她想活,為了活命她願意為本宮效力。」
「寒王栽贓我哥的那座別院呢?」
印闊道:「都查了,你放心,本宮既然到了這裡,即便還有尾巴沒掃乾淨,貪墨的冤屈也落不到你哥身上去。」
說完,這男人笑了下。
「本宮有意護着的人,誰也動不了。」
很有幾分酷帥狂霸拽的味道啊!
「這麼說來,我睡覺的時候倒是辛苦殿下將我的顧慮都給處理了。」
印闊心想可不是么,她這哥哥就惦記着受災的百姓,有人對付自己居然半點不上心。
面上太子殿下倨傲的道:「看在你的份上,你哥的命勉強算的上珍貴。」
景泓:「……」我本人還在跟前呢!
江森南露出笑臉,用了飯食她才去無雙說的別院看了看。
這裡預備用來栽贓景泓的財物已經讓官府帶走了,正好賑災缺錢。
「無雙呢?」
江森南問道。
印闊道:「我讓人將她帶走了,你何時回京?
景知府這頭我着人查了,已經沒了威脅。」
江森南詫異看他:「太子殿下安排了人來甘州?」
印闊倨傲的掃了她一眼,沒有應話。
江森南也就沒有再問了,她是沒打算那麼快回京的,但是抵不住太子殿下催促。
景泓來送江森南,江森南將她哥拉到一邊:「我心底有股不安感,好像被捲入了什麼旋渦一樣。
七哥,你在甘州不管遇見什麼問題,都告訴家裡。」
「我心裏有數。」
景泓應下,想了想又囑咐:「若……若是寒王日後做出針對我的事情,你告知叔父,不必管我死活。」
見江森南要說什麼,景泓抬手打斷:「我跟寒王是私人恩怨,我狠不下心與他作對,不希望這點被人利用來對付叔父。」
景泓也不是只會埋頭治理地方的官員,這次妹妹如果沒有過來,寒王暗戳戳將他貪墨的罪證坐實了他都不知道。
回程途中夏蟬暗戳戳盯了印闊一路了,主要盯着印闊座下那匹黑玉獅子。
「小姐,我瞅着太子殿下沒有要把黑玉獅子還給你的意思,就這樣給出去了嗎?」
黑玉獅子可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啊,不說它價值萬金的身價,就它那血統,它那速度,它那靈性,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良駒。
「你要是肉疼,自己去讓太子將黑玉獅子還給咱們,能要回來我將黑玉獅子送給你。」
江森南倒是不在乎,黑玉獅子是她準備送給陸礫的,原本就沒打算自己留着。
不過,比起太子,她倒是更加樂意讓夏蟬擁有黑玉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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