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南蘇始菀》[江森南蘇始菀] - 第1章

堂堂寒王肯定是不需要回答一個臣女的提問的。

寒王觀察了江森南的表情,她神色吃痛,這是被侍衛給捏的,卻不像是手臂上有傷的樣子。

「景小姐,你很有能耐,別走錯路。」

寒王牛氣哄哄的給江森南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走了。

那眼神,都不拿正眼看人的。

江森南也沒拿正眼看他,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心頭腹誹道,巫蠱師的體質豈是你等凡人可比的。

她傷口都癒合了。

「小姐。」夏蟬憂心忡忡的上前。

江森南擺擺手:「沒事,我們去百花奪魁盛會。」

京中的巫蠱師殺童案都沒能抵擋住百花奪魁盛會的熱度,仍舊是有絕大部分色批對這場盛翹首期盼的。

檯子已經搭建好了,結實牢固,在上頭打個仗都不會踏。

字畫售賣處也開張了,江森南過來時瞧見了不少排隊購買字畫的小廝。

李掌柜瞧着那白花花的銀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攏:「東家,我瞧着咱們的字畫還有點不夠,我另準備金銀首飾和胭脂水粉。」

李掌柜指了指攤子,道:「這些東西買了正好可以送姑娘,只比咱們鋪子里賣的貴一點點,依舊可以得票。」

江森南目光一掃,忽然看見幾個熟悉的少年。

少年漫不經心的等着自家小廝買畫,倏然發現江森南朝他們看過來,驚的轉身就要跑。

「景辰!姚寬!」

「你們兩想往哪裡跑?」

自家弟弟和姚音家弟弟,這兩糟心的玩意兒,才十三歲居然就參合這些風月事情!

兩人木着身子轉過身,景辰露出討好的笑來:「姐,我們沒跑,我們就是沒看見你。」

姚寬點頭:「對對對。」

「對什麼?這個時間你們不在書院,出現在這裡是做什麼?」

江森南板起臉來訓斥弟弟的樣子是很有威嚴的,兩孩子既不敢說謊也不敢說真話,屁都不敢放一個。

「問你們話!」

景辰拽了拽姚寬,示意他來說。

姚寬一把扯過自己的衣袖,表示他不敢開口。

「景辰,你來說。」江森南索性點名。

「我……我們來買字畫而已……」景辰最怕的就是自家九姐姐,九姐姐不慣他。

就知道是如此。

「你哪裡來的銀子?」

景辰縮着脖子不敢說話。

姚寬這會兒敢開口了:「跟……跟我借的。」

江森南目光朝景辰看去,景辰覺得自己腿有點軟,可以當場給自家姐姐磕一個。

「姐……」

「不必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上來,我們慢慢說。」

景止堂就江森南一個女兒,但江森南的幾個伯伯可都是人才。

景辰是二伯家孩子,家裡排行十一。二伯常年經商不在家,二伯母性格溫和,管不住這孩子。

兩人互相看了眼,乖乖上馬車了。

他兩的小廝也不敢在那邊繼續排隊,忙過來了。

「說說看,預備給哪個姑娘投票?」

兩崽子端坐在江森南對面,最後還是景辰回話:「姐,我們沒打算給姑娘投票。」

江森南抬眸,景辰解釋道:「你看那購買字畫的隊伍,姑娘們的爭奇鬥豔肯定很激烈,八成會有票不夠的情況。到時候我將手裡的票倒手賣出去,絕對能賺錢。」

江森南:「……」

你小子還有這心思?

不是小小年紀就參合風月事就好,江森南心底的怒意消散了些。

「你手裡銀子不夠花么?」

景辰聽着語氣就知道大概率不會挨削了,就不那麼繃著神經了。

「我不缺錢啊,不過誰會嫌棄手裡銀子多。」

回回爹回來都要數落他一頓,說的話無非就是話他錢還不好好進學。

跟誰多稀罕他錢似的,小爺自己也能賺。

江森南冷不丁的將他的傲氣給戳了:「倒賣票的事情別想了,除非你有本事制出以假亂真的票來,否則賺不到錢。」

票基本是零成本製作,有的是,不可能缺票。

景辰先是一愣,有點受到打擊,接着就陷入沉思。

以假亂真啊,也不是不能嘗試。

姚寬聽了倒是鬆口氣:「幸好,還沒有買到,不然我們就得將銀子砸那些姑娘身上了。」

損失了銀子是小,家裡要是知道他把銀子花在這種地方,非叫他跪祠堂不可。

「好了,現在你們說說,這個時間為何不在書院。」

兩孩子瞬間坐直了身子。

江森南冷笑:「曠課?」

「沒沒沒,我兩告假了!」姚寬忙表態。

江森南相信姚寬告假了,她目光落在自家弟弟身上:「你呢?」

「我……也告假了。」

景辰平常也是個說謊不眨眼的,但在自家姐姐面前,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沒有說謊的底氣。

果然就被江森南一眼聽出他說謊了。

她也懶得多說,總不能將人帶回去打一頓,若是驚動了二伯母反而要二伯母操心。

索性將人送去書院交給夫子。

「姐,嚴夫子那人素來就看我不順眼,有你這麼將自家弟弟推入深坑的姐姐嗎?」

江森南鐵石心腸的很,求饒不管用。

——

這兩日最恨妖道的得屬遊歷的術士了。

膽子小的連道袍都不敢穿,穿着道袍必定迎接路人打量戒備的目光。

衙門也抓了幾個相貌相似的道士,在衙門關着尚未審出結果來。

這種時候,百花奪魁盛會開始了。

江森南準備了樂師,不過姑娘們多數是自帶的樂師。

時間定在了晚上,白日太熱了。

張燈結綵的很是熱鬧,不知情的人若是路過,定然以為這是什麼節日。

江森南去了明珠的房間,來時丫鬟正在給她描妝,見到江森南她便露了笑:「景小姐怎麼有空過來?」

「我素來喜歡明珠姑娘的舞蹈,今日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明珠道這是她的榮幸,揮退了丫鬟,她那優雅鎮定的樣子蕩然無存:「小姐,你可知曉那賤人準備的是什麼?」

第73章

「春鶯姑娘準備的是一首小曲,叫落葉思,是她新普的曲子。」江森南道:「我給你準備了abc 張票,這可都是我真金白銀買的,是實實在在給你砸錢。若是這樣你還是無法勝出,那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名次是有三個的,但對明珠來說,只要春鶯名次在她前頭,那她就算輸了。

明珠表情便哀怨起來了:「我可沒有她那身段。」

拼金主,明珠本來就拼不過春鶯。

「你曲兒唱的比她好啊,儘力發揮吧,別失誤。」江森南也不擔心這樣說會不會給明珠造成心理壓力。

明珠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我輸了,小姐你會不會將春鶯挖到文鳶舞坊來?」

「不會,我與那姑娘性格不合。」江森南回答的很乾脆。

如此明珠就鬆了口氣。

輸給春鶯會很丟人,但若是因此讓小姐器重春鶯,這才傷她自尊。

明珠又打起了精神,江森南沒有久留,說了兩句回了二樓雅間。

雅間只有五個,其餘是姑娘們休息的房間。

能來這這兒的不僅要有錢,還得有權,還給姑娘們製造了接近權貴的機會。

姚音在窗戶邊,伸着脖子望着下面。

「姚姐姐在看什麼?」

姚音聽見聲音回頭,下巴點了點下方:「你過來看。」

江森南去瞧了瞧也是一頓,下方春鶯不知跟徐成珉說著什麼。

兩人中間還隔着三個人的距離,行為舉止也是正常交流,卻就是透着種曖昧。

這裡太嘈雜了,江森南豎起耳朵隱約能聽見他們說。

「徐大人矜貴人家,也來這種地方嗎?」

徐成珉手裡還端着兩碗冰鎮銀耳甜湯,道:「看看歌舞也是雅事,姑娘為何要將自己說的那麼不堪?」

春鶯巧笑嫣然:「幸而大人將這視為雅事,否則奴家此生恐怕都無緣得見大人一面。」

徐成珉笑了笑準備告辭了,不過沒等他說話,春鶯又道:「這方都是頌胭脂鋪的東西,往常都是極難買到的,大人既來了,何不買一樣送夫人?」

徐成珉道:「好。」

買東西的事兒江森南就聽不清了,只知道花了十兩得了兩張票。

姚音見他們說完,才讓身邊的丫鬟下去給姑爺引路。

江森南將自己聽到的跟姚音做了個彙報,然後才道:「這春鶯姑娘,莫不是想勾引姐夫?」

「拉票吧,圖他什麼?」

她婆家雖然有個伯爵的爵位,但她相公是庶子,家裡有長兄,輪不到他繼承爵位。

而且,婆家這伯爵府已經敗落,她相公也瞧不上那爵位。

春鶯的幕下之賓那麼多,有權有錢的不在少數。

姚音嘴上這麼說,心底到底不暢快。

徐成珉進了雅室就感覺氣氛不太對,他腳下一僵,先跟江森南問好:「景小姐。」

江森南回了個禮:「姐夫不是與姚姐姐同行么,怎來的如此慢?」

「方才替音音買甜湯去了,故此上來的慢了一步。」

徐成珉將兩碗甜湯放在他們面前,目光瞧瞧朝窗外一看,瞬間就明白氣氛為何不對了。

「方才在下頭春鶯姑娘同我說了幾句話,聽聞頌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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