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南蘇始菀》[江森南蘇始菀] - 第1章(2)

鋪的東西很難得,我挑了瓶香料送你。」

不等姚音盤問,徐成珉自己就先交代了。

姚音淡淡拿過香料:「哦?是送我的嗎?」

「那是自然,方才那姑娘為我推薦了一盒胭脂,但你素來也不愛用胭脂,我便買了瓶香料。」

徐成珉手腳都僵硬着,交出那兩張票:「夥計還贈送了兩張這個,說能給姑娘投票,你瞧瞧等會兒喜歡哪個姑娘。」

姚音特好哄:「湘兒,收着吧。去將票投給明珠姑娘。」

徐成珉眼底含笑,沒有半點意見。

姚音這才笑了:「春鶯為何叫住你說話?」

拉票這說法她自己都不信,兩張票,春鶯最窮的客人能給的都不止這點。

徐成珉搖頭:「這誰知道,我平素也不認得她,還是旁人招呼了句春鶯姑娘我才知道她便是那名妓。」

江森南道:「姐夫不是要去地方任職么,公文可曾下來?」

「不曾,最近京中事情多,許是給耽擱了。」

姚音嘆息道;「分家的事情也還沒着落。」

她有話想說,但徐成珉在這裡,姐妹間都不方便說話。

徐成珉插話:「此事我能辦成,你放心。」

姚音道:「我也該想想法子。」

夫妻就該攜手前行,她總不能將期望全壓在丈夫身上。

而且,分家是有利於她的,分家對徐成珉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會想要分家全因惦記她。

江森南心中有法子,但當著徐成珉的面兒也不方便說。

着話題跳過,兩人說起了樓下的姑娘們。

如此徐成珉就不好插話了,自己個兒躲遠遠地發獃。

這會兒樓下是春日坊的姑娘在起舞,春日坊是京中有名的青樓,姑娘們教導的很拿得出手,只是往日都被春鶯的風頭蓋過了而已。

姚音小聲跟江森南道:「我那小姑子入侯府了你可曾聽聞?」

姚音那小姑子就是徐琴琴么,當日陸礫跟七公子的事兒,是徐琴琴在一邊伺候着更衣,她早晚要去陸礫的後宅,只是沒想到這般倉促。

「半點消息都沒有聽見,莫不是悄悄送去的?」

姚音搖頭:「正大光明送去的,是侯府的貴妾。只是最近京中事情多,沒怎麼引起人的注意。」

「七公主能答應妾室比她先入府?」

姚音道:「這就是七公主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七公主打的什麼主意,但也沒心思花精神琢磨就是了,徐琴琴的死活兩人都不關心。

江森南笑道:「寧遠侯好生艷福。」

七公主容貌出眾,安蕊也是個美人,徐琴琴性格驕縱了點,但模樣也生的標誌。

姚音笑說:「陸家少有妾室過門,寧遠侯確實好艷福。哎呀,真是背後不能說人,你瞧那是誰。」

江森南順着姚音指的方向看去,得,陸礫。

陸礫是跟安蕊一起來的,安蕊在他身邊笑顏如花,但陸礫回應的次數卻是寥寥。

姚音眼底難掩對安蕊的排斥:「這兩人是生了隔閡?也是,若不是身邊紅顏制出那等下作藥物,寧遠侯和七公主都不至於丟那麼大臉。」

第74章

姚音道:「瞧兩人神色,這是生了隔閡?呵,男人。」

當初寧遠侯對安蕊多痴情啊,不惜不顧未婚妻顏面堂而皇之摟着安蕊進城,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不怎麼搭理人了。

江森南道:「那位安蕊姑娘跟安小公爺走的極近,你不知?」

「極近?這姑娘有些手腕啊。」

兩人閑話着欣賞樓下的歌舞,忽然雅室的門被人粗暴的一腳踹開。

「方才那話是誰說的?」進來一粉衣少女,一臉的怒容,氣勢洶洶的打量房裡的人。

這姑娘是七公主身邊的侍女若汐,江森南認得她。

「方才我與姚姐姐說了不少話,姑娘說的是哪一句?」

江森南心裏納悶,雅室的隔音效果沒那麼差,且外面嘈雜,兩人說話也沒嚷嚷,七公主聽力這麼好?

當然是寧遠侯和七公主丟那麼大臉的那句。

若汐不好挑明了說:「不肯承認是吧?」

她上前,抬手就要一人一個耳光,讓兩人都漲漲記性。

巴掌沒能落下被江森南穩穩地抓住了手腕。

「你!」若汐要發作,對上江森南那張面上帶笑,眼底卻暗藏幾分涼意的眸子,一下子就氣短了。

「姑娘,我們姐妹兩關上門閑聊,不知那句話得罪了你,還請明示。你這般上來就要打人,不合規矩。」

若汐不敢再說什麼,猛地抽回手:「你們給我等着!」

徐成珉臉上帶着怒意:「這是誰家丫鬟,如此跋扈。」

姚音臉色不太好:「這是七公主身邊的若汐,我見過。沒想到七公主也來了,定是方才我說寧遠侯和七公主丟人這話叫她聽了去。」

這是有些難辦了,但徐成珉依舊有怒意:「即便如此也沒有對臣婦動輒打罵的道理,算計她的人不是你,葯也不是你做的。」

這邊話音剛落,若汐又回來了。

眼底帶着濃濃的幸災樂禍:「幾位,七公主有請。」

七公主有請,不能不去。

江森南倒了才發現寒王也在。

寒王端坐主座,下首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子,女子一襲白衣,懷裡抱着一隻狸花貓,漫不經心的打量進來的江森南和姚音夫妻。

七公主坐在另一邊,一臉的不悅。

清白丟了後,她一直憋在宮裡,到了今日才起了心思出來散心。

沒想到隔壁的人居然議論她和寧遠侯。

印姝見了才知道隔壁是誰。

「竟是你們兩,景小姐,姚氏,你們都是清貴人家,何時也做起了背後議論旁人是非的小人行徑?」

江森南暗暗打量那抱着貓的女子,聞言道:「不知我與姚姐姐那句話議論了公主是非,還請公主明示。」

七公主臉色更差:「我們都聽見了,你還不肯承認!」

「若真聽見了,七公主該知曉我們沒有說你。臣女實在不懂七公主聽見了什麼,還請你明示。」

江森南已經第二次讓她明示了,這態度彷彿確實很無辜。

七公主疑惑的看了眼抱着貓的女子。

寒王微不可查的看了眼她。

女子悠然撫摸懷裡的狸花貓:「說寧遠侯和七公主丟了那麼臉,聲音不是你的,應該是你旁邊那位夫人。」

「你可說了這話?」

姚音本就有點怵七公主,更何況寒王也在這裡,她着急道:「是我說的,可我……」

「那不就是了,沒有冤枉你們啊。」

女子說話語氣慢吞吞的:「皇家公主何時成了你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既被抓到了,老實道歉就是,死不承認是何道理?還以為能瞞不去不曾?」

這句「茶餘飯後的談資」觸到七公主脆弱的神經。

「江森南!本宮已經不想計較與你的恩怨,你還到本宮面前落井下石了,你是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若汐!」

若汐上前:「是。」

「給我打!」

若汐幸災樂禍的上前,之前被江森南抓住手腕她就覺得十分丟臉,這會兒揚起的手臂都帶了一陣風。

姚音嚇得臉色都白了。

但江森南哪裡能這麼容易讓人給打了。

巴掌落下來,再次被她抓住。

若汐用力的抽了抽,卻怎麼都抽不出去,氣得她臉色漲紅。

江森南看起來嬌嬌弱弱一個閨中小姐,力氣倒是不小。

「你放肆!」七公主氣的拍桌。

「七公主見諒,我們方才的原話是,若非寧遠侯身邊那紅顏制出那等下作的藥物,寧遠侯和七公主也不會丟那樣的臉。」

「此話是因看見了寧遠侯與安蕊姑娘有感而發,說的也並非七公主,那些事情的禍因也不在七公主,沒人將七公主當做談資。」

「倒是奇怪,為何在這位抱貓姑娘嘴裏就成了七公主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是你將七公主當做了笑柄,還是我何處得罪了這位姑娘,你要藉著七公主的手處置我?」

抱貓姑娘,這話不僅帶了幾分輕視之意,還立即讓七公主的目光落在了白驍驍身上。

白驍驍也不慌,甚至都沒有看七公主一眼:「景小姐的嘴巴好生了得。我與你素未蒙面,竟一見面就被你扣了個惡毒的帽子。」

素為蒙面就給人亂扣帽子,這是在說江森南惡毒啊。

江森南道困惑:「如此說來我誤會姑娘了?並非你在搬弄是非,是你當真沒聽清楚全話就胡亂跟七公主轉達?」

白驍驍皺眉,她很少這樣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

江森南的話可不止這點。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便沒事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姑娘要借七公主的手處置我,好叫七公主背個囂張跋扈的罵名。」

「呵。」白驍驍冷笑一聲,眼神陰騭了幾分。

寒王此刻才道:「景小姐,你可知這位姑娘是何人?」

江森南乖巧的搖頭:「臣女不曾見過,還請王爺引薦。」

寒王:「……」

你還知道你只是個臣女?有什麼資格讓本王為你引薦?

可話是他自己問的,他能不介紹嗎?

能的。

寒王看向七公主。

七公主也知道她冤枉了江森南他們,道歉是不會道歉的,不過她可以大度的不計較江森南的冒犯之罪。

「這位是神醫閣煉藥堂的堂主,白驍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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