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陸方池獨家》[姜檀陸方池獨家] - 第1章(2)

楚楚從更衣室出來,路過的男賓笑着攀談,他時不時點頭。雖然淡漠,也給足了對方體面。
休息室里黎珍和那群太太不玩撲克了,在打麻將,姜檀進去後,不聲不響地坐下。
「冀省四少現在只有陸遲徽沒結婚了。」右邊的太太閑聊,「我老公收到周坤的請柬了,他娶的是趙副廳的獨生女。家世不如周家,可周坤在情場的名氣都臭了,和他父親同一職位的,不願意把女兒嫁他,低一級呢,也算門當戶對。」
「周坤夠貪玩的,耗到三十四歲才收心。」
姜檀認識周坤,擊劍場和**浪一對兒的那個男人,陽光活潑的大男孩,哪像三十多的。
看來不單單是女人,男人不愁錢,精心保養,心態好,照樣青春永駐。
黎珍打牌打得投入,一連摸了三張東風,她拍着桌子罵祖宗,「那倆是誰啊?」
太太講了名字,姜檀不認識。
另一名太太好奇,「沒有陸副總嗎?」
「他名義上是世家子弟,勢力早已超越陸延章了,貨真價實的貴人,搶四少的名頭不是自降身價嘛。」
黎珍歪着頭,「有陸遲徽吧?」
「有的。」太太喝了口茶,「陸遲徽以前很風流,女朋友也多,人又生得俊美。所以十年前評選冀省四少,他第一個入選的。」
姜檀湊近她聞了聞,沒聞到酒味,「你沒喝酒吧?」
「我懷孕了喝什麼酒啊。」
「那你開車。」
「你喝了?」黎珍打量她,「你臉色不太對。」
「我有點累。」
黎珍莫名其妙的,「換衣服換累了?你被陸方池養得真嬌貴。」
她們輪番坐莊,又打了一輪,黎珍輸完手頭的錢,大家散場。
二樓宴廳亂鬨哄的,碩大的LED顯示屏滾動播放着一則視頻,視頻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戴着手銬腳鏈,矇著黑布眼罩,跪在床上,對面站着一個俄羅斯女郎,盡情揮舞皮鞭。
場面火辣,毫無下限。
黎珍認出了老頭,「是李廣泉!李鶴他爸。」
太太們傻了,都知道富豪怪癖多,山珍海味吃膩了,想搞點花樣,吃點野味兒,可李廣泉太刷新眼球了。
他竟然是抖M。
時下網絡最流行的,以痛為快感的資深玩家。
主辦方眼瞧局勢失控,匆匆找到陸方池,詢問處理方案。
他輕描淡寫打發了,「沒方案,關屏幕吧。」
LED瞬間黑屏,騷動仍不止,晚宴在鬧劇中落下帷幕。
黎珍琢磨着不對勁,她從電梯壁上看到姜檀的罩衫,是意大利的牌子,純手工,每一款都是獨家,幾乎不撞衫。她年初也定製過春裝,沒排上隊,一季度只接一百名客戶,而來頭越大的,拿貨越早,算算日子,姜檀這件是前十名。
京城有幾位貴婦人是這牌子的死忠粉,據說也訂購了。但是剛過春節就拿到新款。除了陸方池,真沒人有這份特權。
「舊情復燃了?」
姜檀搖頭。
「我問小舅舅了,宋禾的風衣是香奈兒。」黎珍意味深長眨眼,「和你不一個檔次的,你欲拒還迎的,釣男人真有一套。」
其實姜檀不在乎這些,她能感受到,陸方池對自己是欲大於情,他對宋小姐是什麼,她不清楚。
走出酒店大堂,外面雪下得大了,街頭白茫茫的,陸方池站在台階上,和她們相距三四米。
他臂彎內夾了一副羊皮手套,套口烙印着中海集團的商標和一枚國徽。
長身玉立,高拔俊秀,大衣領鋪得平平整整,眉眼間彷彿更成熟了,更有派頭了。
姜檀沒由來地酸澀,人人見他大勢風光。唯有她見陸方池比去年清瘦了。
大夫叮囑他頭疼的毛病不能老犯,犯一次,剮一刀,他偏偏接管了中海,恐怕複發的次數只多不少。
宋禾是不會照顧人的,她跟陸方池的時候,他沒這毛病。
「曾太太,你聽見了嗎?」和黎珍打牌的太太神秘兮兮的,「更衣室有動靜。」
「你也聽見了?我以為我聽錯了呢。」
姜檀僵硬得不自然,胸口怦怦跳。
「聽出誰的聲音了嗎?」
「應該年紀不大,男人沒喘,要是老男人肯定喘得不行了。」
「不光是沒喘——」太太掩唇笑,「我計時了,四十來分鐘呢。」
「嚯,比胡太太的健身教練還持久呢。」
她們笑得肆無忌憚。
姜檀心裏像一千隻爪子在撓,撓得她不上不下,站不是,走也不是。
眼角掃過不遠處,排成長龍的商務車陸續接走賓客,程洵在一輛加長版的林肯旁恭候着,林肯是主辦方租賃的車,負責接送陸方池。
男人似乎走神了,身體略傾向她這邊,有人和他道別,他慢了半拍才回應。
「陸副總,我們小公司生存太難了,您多關照啊。」
他淺笑,「言重了,規矩做生意,我一視同仁。」
姜檀拂掉頭頂融化的水,提醒黎珍,「上車吧,天冷。」
陸方池與此同時也邁下台階,雪堆在車頂棚,霓虹照出一片迷離乾枯的橘色,他背影被那片橘色吞噬,虛幻虛無。
姜檀盯着他,宋禾累病了,黎珍說是床上累的,她半信半疑,陸方池的體力有多強,她了解,女人再嬌氣點,累垮了也正常。可他一點不像那方面滿足的樣子,很貪慾。
像是有一陣沒近女色的樣子。
走在前排的陸方池忽然側過臉,目光交匯,姜檀心跳得猛烈,下意識低頭。
同行的太太明白了什麼,「姜小姐在女更衣室吧?」
她緊張得氣息不穩,「我沒在..我去洗手間了。」
「怪不得。」太太八卦得很,「陸副總這麼正經的男人,偶爾不正經一回,真想一睹為快啊。」
姜檀坐過山車似的,暗自鬆了口氣。
黎珍沒選擇主辦方提供的車,她是自駕,新買的高配版積架,特意來炫一炫。
她掉頭之際,林肯打雙閃,很絲滑橫在前面,程洵下來直奔這輛,「姜小姐,陸先生送您。」
「不勞煩他了——」黎珍腦袋探出車窗,態度尖銳,「他的時間寶貴,兩個女人忙活得過來嗎?」
程洵倒是客客氣氣的,「曾太太懷孕不方便開車,陸先生也吩咐我送您回家,避免途中發生意外。」
黎珍正要反駁,姜檀拉住她,「曾太太住錦繡家園,麻煩程秘書了。」
陸方池的性子有時能嗆,有時不能嗆他。
酒店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雙方嗆起來,倒霉的是黎珍。
十個曾明威都不是一個陸方池的對手。
姜檀推門下車,冒雪坐上男人的車。
她帶入一股寒氣,陸方池沒穿外套,座椅間的桌板有一盒開過蓋的熱牛奶,他閉着眼,左手的鑽戒摘了。
「喝掉。」
姜檀喝完牛奶,看着他,「放心了嗎。」
男人睜開眼,「回哪。」
她報上地址,視線移向窗外。
程洵對那條路不熟,開了導航。
「牛奶里沒放葯。」
到小區門口,陸方池解釋了一句。

第47章 以後別吃藥了
姜檀手指不自覺蜷了蜷。
陸方池也下車,經過她身邊,腳步沒停,「送你上樓。」
樓道口亮着一盞路燈,小區是新房,入住率不高,沒有萬家燈火,空曠冷清。
他心中不由滋生一絲憐惜。
憐惜她在偌大的城市無依無靠的,像一朵小浮萍。
「住幾樓?」
姜檀回過神,走到他前面,「三樓。」
一梯四戶,她是最便宜的朝西戶型,單元門在犄角旮旯,冬天曬不着太陽,夏天濕潮。
陸方池進屋環顧一圈,「兩百萬?」
「全款一百七。」
他表情陰森森的,踩着地毯直奔客廳,姜檀也沒好意思叫他換拖鞋,他的皮鞋比地磚貴。
「這麼缺錢,怎麼不找我要。」
「錢夠用。」
姜檀一如既往地倔,倔得陸方池恨不得收拾她。
她也遭遇過社會的毒打,明明服個軟,哭一下,問題迎刃而解,她偏偏放棄這條捷徑,不學乖。
不過,陸方池捫心自問,沒一丁點個性,只會依附男人又哭又笑的,他是瞧不上的。
男人的劣根性。
太乖的,沒征服欲,太犟的,嫌心累。
男歡女愛,本就沒有十全十美。
姜檀回卧室翻出避孕藥,剛吞下,門口傳來一句,「你幹什麼。」
她一激靈,擦了擦嘴角,「喝水。」
陸方池進來,掰開她手,藥盒掉在地上,少了兩片。
檯燈昏昏沉沉的,烘托得他臉色也晦暗不明。
「哪次吃的?」
「你騙我去金悅府那次。」
他印象不深了,「我沒戴?」
「戴了一個。」姜檀音量越來越低,「後半夜你沒戴。」
陸方池沒再說什麼,拿着葯出去。
自從地下車庫激情險些中招,他在副駕駛的儲物櫃又準備了一盒普通款的,沒那麼薄,防止再破了。
如今他在中海任職,男女之事上更謹慎了。
姜檀清楚,不止自己,任何一個女人,包括那位宋小姐同樣鑽不了空子。
除非他打算結婚了,正式給了陸太太的名分,否則肚子大不起來。
她洗了澡,在房間吹頭髮,一牆之隔的氣氛很微妙,姜檀不太想面對陸方池,可磨蹭到十點多,外面依然沒動靜。
姜檀拉開門,男人還坐在客廳,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他仰頭面向天花板,無邊的寂靜。
「你餓嗎?」
陸方池沒答覆她。
她從廚房端出一碗粗糧米糊,一份蔬菜三明治,放在茶几上。
素得沒一滴油。
男人直起腰,點了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凝視了她一會兒,「以後別吃了。」
「我減肥。」姜檀咬着麵包片,「省劇院空降了一個主任,是北舞退休的形體老師,下星期測體脂率,大於17.3扣工資。」
這行的酬勞比娛樂圈差遠了,年薪不如明星的日薪,再雜七雜八的扣一通,到手少得可憐。
她調去外省要走流程,最快3月初,主任不管她調不調,她在一天,要服從一天的規矩。
這個主任很不近人情,對女演員苛刻。據說他在婚姻中受過傷,老婆出軌初戀。自那之後,他更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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