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會在這裡現身，神色頓了頓。
季寧玄又驚又喜：「你真的是姜兮嗎？」
姜兮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你真的是季寧玄嗎？」
她印象中的季寧玄，淡漠疏離。
斷不會用如此炙熱的眼神瞧着自己。
季寧玄逐漸靠近：「我總算把你救回來了。」
夜澤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在他耳旁輕聲道：「你瞧清楚，她只是神識……」
季寧玄定睛，只見姜兮飄忽在騎靈身上，並沒有實體。
確實只是一個神識。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姜兮很是疑惑，知道他們關係好，未曾料到竟親密至此。
此話一出，季寧玄就察覺到不對勁。
這個姜兮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
「沒什麼。」夜澤笑着對她說。
姜兮很是無奈：「不說算了！」
這兩個人無聊的很，還是騎靈他們有趣。
「她忘了很多事。」待姜兮走後，夜澤解釋道。
「嗯。」季寧玄點了點頭，隨後又覺有些不對勁，「嗯？」
既然季寧玄已經知道，夜澤也不想瞞他。
「其實我之前就見過她的神識。」
季寧玄瞳孔微縮，垂下的手也也緊了緊，顯然是在抑制自己的怒氣，語氣也盡量平穩：「為何不告訴我？」
夜澤沒有說話，只是瞧着姜兮跟那些小獸們嬉鬧。
她已經好久沒有那麼開心地笑過了，自從嫁給季寧玄之後總是布滿陰霾。
「你明知道我在想盡辦法復活她，你為何還是不告訴我？」
夜澤站過頭來，語氣極盡平靜：「你復活她只是想彌補自己的遺憾，你從來沒有想過她願不願意再活過來，再重新回到痛苦的漩渦中！」
見季寧玄不說話，他接着道：「她父兄皆亡，整個龍族也幾近滅絕，你覺得現在的她會願意再活過來嗎？這種痛苦經歷一次就好了……」
季寧玄的確沒有想過這些，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讓姜兮就這樣消失。
他欠她一個交代。
「你不覺得她這樣也挺好的嗎？」
是很好，起碼現在的姜兮，不恨他……
夜澤輕嘆了口氣：「既然彌補，首要任務就是查清楚蠻荒暴亂的原因。」
他們儘力用自己的仙力幫助那些小獸們恢復精力，這樣經過它們自己的調節，很快它們就可以獲得實體。
碎月殿。
莫蘭回想起白天所看到的場景，還心有餘悸。
五千年前她沒敢看姜兮的傷口，竟沒想到五千年後依舊清晰可見。
拋去其他，她其實挺喜歡姜兮的。
姜兮活潑開朗、不拘小節，對自己更是非常好。
當時姜兮明明知道自己那道仙力是對付她的，可是赤焰獸襲擊時還是護在了自己面前。
倘若不是季寧玄，她跟姜兮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畢竟姜兮是唯一一個不看重自己身份的人。
天界對她畢恭畢敬的人，大多數曉得她身份的。但是姜兮並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只是天帝身邊的一個小小侍女。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很多事情做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現在她手上滿是鮮血，惻隱之心不屬於她。
何況，她並無後悔！
今日她向天帝討來了藏書閣的鑰匙。
既然季寧玄每日總守着那盞聚魂燈，那她就尋個不用靠近就可以將其熄滅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