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杭林琅》[江一杭林琅] - 第1章

 大概他低沉的聲音太有命令感,我跟着他回去。
我坐下後就低着頭,而他主動去跟秦昊喝酒,秦昊沒時間注意我。
丸子卻發現了,她低聲問我,「怎麼了?」
我拿起手機,給她發了條微信。
丸子拿起手機看了眼,然後瞪大了眼睛良久沒動。
我給她發的是「傅恆出軌了。」
丸子無心再吃飯,不時的看着我,我還好,喝了一點湯,隨便吃了點什麼。
飯還沒吃完丸子就提出告辭,秦昊立馬就追出來要送我們。
秦昊喝酒不上臉,倒是身上有酒味。
我不讓他送,說我們去打車。
他自然不堅持,卻陪着我們攔出租。
一會兒就來了一輛車,丸子先從那側上車。
我剛要上車,忽然看到傅恆他們從酒店門口出來。
他和何優柔並肩而立,跟一個年長的男人握手。
他也看到了我。
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我忽然就惡劣起來。
抬頭拽住秦昊的領口輕輕外旁邊一拽,我笑着說:「你喝酒都喝衣服上了。」秦昊看着我的手忽然臉就紅了,喉結也上下滑動。
我趁機拿回來了手,轉身要上車。
他卻拽住了我的胳膊。
這個秦昊沒輕沒重的,我胳膊上有傷,今天出門都穿着長袖。
還好他很快放開了,「我送你們吧。」說著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我也上了車,沒去看傅恆,他隨便什麼想法,我已經不在乎。
丸子沒想到秦昊也上來,她氣的捶了一下椅背,「秦昊,你都快結婚的人了還鬧什麼。」秦昊國慶結婚,上次他微信里跟我說過。
他大學畢業後留校了,找的媳婦也是個老師,挺門當戶對的。
我忽然感慨起來,對他說:「秦昊,你結婚了就不能再像個小孩子,否則你媳婦會很累的。」他冷哼一聲,「你沒跟我過怎麼會知道我不會疼媳婦?
這也倒是,我閉嘴。
丸子跟我一起到了我家。
一進門我就去房間里換了衣服,還好給秦昊捏的傷口沒流血。
丸子嚇壞了,「這是怎麼弄的?」
我跟她沒什麼好隱瞞的,聽了我的話她都要氣瘋了。
「剛才你為什麼不叫我下來,我他媽的去撓花了那女人的臉。」我給她倒了一杯水,「有傅恆在呢,你估計沒機會。」

第15章
「琅琅,你不能這麼弱,都給人欺負到頭頂上了。我們想法子捉姦去,拍了視頻髮網上,臭死他。」我頭疼,丸子這性子萬年不改,怪不得男朋友一個個都沒有長久的。
「丸子,我想跟傅恆離婚。」
「離就離,我們害怕他……琅琅,你捨得嗎?」
她忽然停下來,雙手按着沙發看我。
我手摁着額頭,只覺得一片混亂,「我能怎麼辦?他都變心了我還要裝聾作啞任由他胡鬧嗎?丸子,我難受。」丸子看我是真離婚,坐下來托着腮想了想,「那孩子跟誰呀?」「我想要孩子,但是我怕傅恆不給我。」
丸子點頭,「那是肯定的,他那麼愛蓁蓁。不過你要是離婚里生活可怎麼辦?你又沒工作,還有房子呢?」是呀,這些現實的問題壓在我頭上,讓我一籌莫展。
她忽然跳起來,「有了,找江一杭,他是律師。」我搖搖頭,「傅家要臉面,要是鬧到律師那裡我要離婚就更難了。」丸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給他傅恆臉,他是怎麼對你的?」他曾經對我很好,可那些都是過去,可我還是不想我們相互傷害,因為……我愛他。
丸子也看出我的躊躇,她跟我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上班了,讓我自己好好想想。
我能想什麼呀,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要看傅恆的態度。
可是沒想到丸子前腳剛走,傅恆就回家了。
他看到桌上的茶杯目光冷厲,里里外外把家裡的房間看了個遍。
我不理會他的發瘋,回到了卧室里。
他跟着進來,身上有酒氣。
我一下就想起他跟何優柔在一起的刺眼畫面,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他卻瘋了一樣把我壓在身下,去撕扯我的衣服。
我開始是懵的後來劇烈的反抗,可是越反抗傅恆越來勁,把我的底褲都給撕了。
我乾澀的排斥着他的手指,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手胡亂的刮在他臉上,「傅恆,你瘋了嗎?放開我。」到了這個份上他哪裡還能停下,進去的時候我哭的很兇,比我們的第一次都凶。
他讓我噁心。
事後,他抱着我哄,我卻爬起來躲進了浴室。
我在花灑下哭,自己跟他糾纏的那一幕總跟他和何優柔糾纏的樣子混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他過來敲門。
我裹好睡衣出去,開門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傅恆,你以為我帶秦昊來家嗎?」
「你以為我們做了那種臟事兒嗎?」
「你用這種方法來檢查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齷齪嗎?」「傅恆,你他媽的算什麼男人!」
我竭斯底里的吼,他真的不算個男人,自己跟何優柔摟摟抱抱,這頭又擔心我給他戴綠帽子。
我說不出的疲倦,如果說就在他回家以前我對我們的婚姻還有所期待的話,現在真是一點期望都沒有了。
我推開他靠過來的身體,啞聲說:「傅恆,我們坐下談談離婚的事情吧。你可以騙我,但是我不能騙自己。」他一聽我要離婚立馬就翻臉了,「琅琅,你為什麼總是把離婚掛在嘴邊?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失望的看着他,「你對我很好,但是我自私,我希望這份好是獨一無二的,我沒有跟別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的雅量。」他來回踱步,樣子很煩躁,「你要離婚,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什麼都不會,連班都沒有出去上過,離了婚你能做什麼?」第10章.當小三很光榮嗎?
我給侮辱了,我沒想到傅恆會這樣說。
果然是至親至疏夫妻,褪去那層溫情的外衣,他就看我這麼一無是處。
我冷笑:「那也不用你管,我只要離婚。」
他冷冷看着我,眸子發寒,「林琅,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到現在我一直愛着你,所以我希望給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我每天在外面工作應酬我很辛苦,你根本不懂我的壓力有多大。今天和我一起吃飯的是建設局和監理的人,公司開發的樓盤因為質量不好給投訴,現在面臨著停盤賠償甚至要承擔刑事責任。何優柔的舅舅是副市長,我需要她給我牽線,這個節骨眼兒我不能開除她,你懂嗎?求你不要再給我添亂了。」我看着他,良久無語。
我說什麼呢,他這話對,也不對。
他娶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我對他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
我也曾想過去公司工作,幫他分擔一些,可是他媽媽不同意,而他更不想讓我整天朝九晚五。
我記得剛結婚那會兒他對我說,「琅琅,你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顧好我們的家,照顧好我,讓我累了乏了的時候有個歇腳的地方。」

第16章
現在這些甜美的承諾都像耳光一樣打在我臉上,讓我狼狽不堪。
現在,他需要的是能跟他共渡難關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站在他背後問無關痛癢的問他幾句累不累餓不餓的女人。
我越發的想笑。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就做個懂事的女人,等他度過這段時間再說吧。
一句話沒說,我回房間還反鎖了門。
他什麼表情我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可是離婚的念頭更加堅定了。
可是這婚怎麼離我卻陷入了死局,我本來就是個懦弱的人,這幾年跟着傅恆更是什麼心都不用操連帶着腦子都沒有了,看他這樣子是不會在這個當口離婚的,那我怎麼辦,真的要去找江一杭嗎?
我在家裡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該接孩子了。
蓁蓁是個小人精,一上車就黏糊過來問我:「媽媽,你不會跟爸爸離婚的對嗎?」我摸摸她柔軟的頭髮,「蓁蓁,如果爸爸媽媽在一起不開心,總是吵架怎麼辦?」「要是爸爸惹媽媽生氣了就罰他不準親親。」她翹着卷長的睫毛,很天真的以為一個吻可以解決問題。
我心裏一酸,把她給摟在懷裡。
蓁蓁給傅恆養的太好了,跟個小公主一樣不諳愁苦,每天都笑嘻嘻的像個小太陽,要是跟了我能給她物質上的保障嗎?
要了孩子就要跟傅恆講條件,起碼房子車子錢我都得要。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可以清高的不帶走他們家一片雲彩,但是蓁蓁跟着我喝西北風嗎?
心情複雜的一塌糊塗,我真覺得我過不去這個坎兒了。
看到我哭蓁蓁嚇壞了,她用小手給我擦眼淚,「媽媽,你別哭了。爸爸不聽話我們教育他,但是你不能跟爸爸離婚呀。我們班的李宇他媽媽給他又找了個爸爸,拿着衣服架打他,把他的眼睛都打青了,他媽媽只愛剛生的小弟弟不管他。」她也哭了,哭的比我還凶。
我也給嚇到了,緊緊抱着蓁蓁不鬆手。
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離婚對我代表着什麼,那就是打破現在所有的安逸和平靜,走上一條未知卻註定艱辛的道路。
我們倆個去吃了肯德基,然後才回家。
沒有意外的,傅恆人不在。
我連追問的興趣都沒有,帶着孩子看動畫片然後洗澡睡覺。
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我給手機吵醒了,是傅恆的司機小楊,他說他們在樓下,傅恆喝醉了,讓我下去接一下。
這倒是出乎我的所料,我以為他今晚不回來了呢。
披上一件外套,我帶着鑰匙下去。
小楊正站在傅恆的卡宴旁邊,估計傅恆在車裡。
我跟小楊笑着說了謝謝,伸手去拉車門,並沒有看到小楊眼睛裏的遲疑。
門一拉開,我猝不及防的看到傅恆閉着眼睛靠在何優柔的肩頭,姿態親昵。
指甲戳到掌心幾次我才忍住沒摔門而去,卻冷冷的站直了身體。
既然讓我下來接人不會就一直在車裡呆下去吧?
小楊立刻跑過來,伸手去扶傅恆。
我看到何優柔的紅唇彎起,笑的那麼傲氣。
已經不若第一次發現的時候那麼激動,也許是因為打定主意要離婚,我很快就平靜下來。
我對小楊說:「麻煩你幫我把人給送上去,我先跟何小姐說幾句話。」何優柔卻沒有想到小兔子一樣的我敢跟她說話,微微偏過頭來「有事嗎?」我冷笑,「當人小三兒你就收斂點,畢竟你的舅舅還是官員,你得給他留點臉面。」她一愣,隨後臉色鐵青,沒想到我敢威脅她。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不留臉是什麼,就這麼瞎說。說完,我轉身往家裡。
她卻下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頭,冷冷的看着她。
大概是我越是弱她越覺得我好欺負,現在我這副女鬥士的樣子反而讓她狂不起來了。
悻悻鬆開我,她高傲的抬起下巴,「林琅,你知道傅恆他今晚喝了多少嗎?一瓶60度的白酒幾分鐘里幹掉,後頭又喝了無數啤的紅的,他為了你們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他有多累多辛苦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會呆在家裡享受着他提供給你的物質,還要給他精神的壓力托他後腿,你根本配不上他!」這句話從我跟傅恆公開戀愛關係後就聽到過無數次,其實那個時候我也覺得我配不上他。
可是他說,他要的不是戰友不是合作夥伴而是一個能和他恩愛纏綿一生的妻子。
他說,沒有比我正合適的人。
可是四年後,他在商場上打拚的筋疲力竭,一個能當他戰友合作夥伴的女人來告訴我,我配不上他。
那就配不上吧!
我把何優柔甩在了身後,緊走幾步追上了小楊。

第17章
傅恆是真的喝醉了,小楊幫我把人放在卧室的床上都沒醒。
小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到處亂看,從卧室里退出來就要走。
我追上,問他:「你這是要去送何優柔?」
他點頭,我似無意的問:「住哪裡呀,遠嗎?你這到家幾點了呀?」顯然小楊沒想到我這麼關心,紅着臉吶吶的說:「就在廣平路的玫瑰苑,不用二十分鐘就到了。」我點頭,隨手拿了一條中華煙給他,「在路上抽個煙提提神,注意安全。」小楊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雖然他跟了傅恆有兩年多了,但是我們接觸不多,他一直以為我為人很冷。
他拿着煙走了,這人也不傻,估計是怕何優柔發現,脫下外套包住。
反正他現在滿身的汗,大可以說自己熱了。
我這麼做也是有目的的,萬一哪天我想要去捉姦,總得找對了地方。
傅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來這次是真拿命拼了。做生意喝酒應酬是必然的,在以前我總是給他煮醒酒湯,我學會了幾十種葯粥,所以他的胃一直很好,沒出什麼問題。
我看着他,在想要不要跟以前那樣給他脫衣服擦身體,可是一想到他剛才跟何優柔親密的樣子,我哪裡還下的去手?
扯了被子給他蓋上,我去了蓁蓁房間。
第二天,我起來做好飯送孩子上學,臨出門的時候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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