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杭林琅》[江一杭林琅] - 第1章(2)

眼。
看到他還在睡,就沒有打擾。
送孩子回來,剛進門就看到他穿着睡衣邊揉額頭邊往洗手間走。
我視而不見。
他有些懊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都什麼毛病,一個兩個的都抓我的手腕。
我怒目而視,沒有好臉色。
他張嘴,酒味還是很濃。
「琅琅,我昨晚喝醉了,你都不照顧我。」這語氣好像他很委屈。
我咬咬牙,積壓了一晚上的怒火爆發出來,我甩開他,大聲道:「那你回來幹嘛?何優柔不是一直在身邊嗎?讓她伺候呀,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好好伺候呀。」「林琅,我和她只是工作,要不我還讓小楊把我送回家幹什麼?」我冷笑,「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只想離婚!」他離我很近,難聞的酒味撲到我臉上,「是不是那天秦昊給你什麼承諾了?他可是要結婚的人,你能相信他?」聽到他這樣說我只能呵呵了,這男人自己出軌了還把別人想的跟他一樣齷齪,真是夠了。
我無意聽他說下去,轉身就要回房間。
他卻按住了我。
他的眼睛發紅就像一頭野獸,兇猛的就親上來。
我幾乎被他身上的氣味給熏吐了,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可是他的大手鑽進我衣服里,尋找着我的敏感,幾分鐘後我就丟盔卸甲。
做了四年的夫妻,我們倆個最荒唐的時候天天糾纏在一起,不分明天黑夜,見面就跟發情的獸一樣,我還倒好,睡一覺就緩過來了,可他卻因為腰疼去看中醫。
那老大夫跟我們倆個說要悠着點,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肉要慢慢吃,我當時差點丟的去撞牆,連續一個周沒讓他碰我。
以後,每當親密的時候傅恆都咬着我的耳朵說「肉要慢慢吃。」這幾年的痴纏讓他很清楚我身體的每個點,不管心理上對他如何排斥,我的身體都拒絕不了他。
這才更痛苦,我覺得我自己都噁心。
他把我抱到桌子上,拉下睡褲就攻陷了我。
第11章.讓我且行且珍惜
我還嚶嚶哭着捶打他,他按住我的胳膊粗聲說:「琅琅,你拒絕不了我的,你看看那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那邊有鏡子,我能清楚的看到我們糾纏的身影。
我忽然就崩潰了,傅恆你這個王八蛋,你憑什麼這麼糟蹋我,你憑着什麼?
一場歡愛,已經分不清是誰更主動誰更粗野,最後我跟脫水的魚一樣躺在大床上喘息。
造愛時候有多**,我現在就有多噁心,那種感覺就像自己掉在了茅坑裡。
強撐着爬起來,扶着腰去了浴室。
傅恆一直在邊兒上看着,忽然起身追上去,沒等我關門就擠進來。
我氣的渾身打顫,「傅恆,我要洗澡。」
他卻不說話,直勾勾的看着我。
他沒穿衣服,縱然這些年應酬不斷,身上也沒有一絲贅肉,依然修長結實,白皙的皮膚下覆蓋著薄薄的肌肉,很是漂亮。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下,這個禽獸,剛才已經折騰了我幾次,還不知道滿足,難道何優柔沒有掏空他嗎?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撲上來把我壓在了身下。

第18章
我的身體貼着冰冷的牆壁,花灑從頭淋下來,水沖淡了我的淚水,淚水卻加重了水的味道。我張開嘴,想要問問傅恆為什麼,可是嘗到的只是有我淚水的水。
事後,我抱着馬桶吐,幾乎連苦膽汁都要吐出來。
他靠牆站着,並沒有跟以前一樣抱着我照顧我。
我們倆個都沒有穿衣服,明明做着着那麼親密的事,倆個人之間的距離為負數,可是心卻隔了十萬八千里。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
抹了抹嘴我站起來,衝過像個潑婦一樣捶打着他,嘴裏謾罵著。
「傅恆你這個混蛋,我要離婚,離婚!」
他手腳不動,眼神迷離,許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給我時間。」我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是給時間離婚還是不離婚?
我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媽找上門了。
她和我姐一起來的,繃著臉,一看就在生氣。
我給她倒水洗水果,「媽,這是怎麼了,跟我爸吵架了?」我媽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林琅,你為什麼要跟傅恆離婚?」我愣住,我媽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傅恆找她了?
沒等我說話我媽的指頭已經戳到我額頭,「你這丫頭是不是過好日子燒的慌?離婚,虧你想的出來!傅恆哪裡不好呀,要什麼有什麼。再看看你自己,除了你生了個孩子你還有什麼呀,還是個丫頭,人家傅恆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憑什麼要離婚?」我的嘴巴張開,卻說不出話來。這是我親媽嗎?把我貶的一無是處就罷了,還說蓁蓁!
指頭戳的越來越重,最後索性在我身上打了兩下,「要不是你婆婆找我還不知道呢,你給我好好找傅恆認錯,以後別鬧了。」我的心裏拔涼拔涼的。
原來是傅恆跟他媽說了,王亞茹這樣自詡貴婦的人不跟我鬧,去找了我媽!
而我的親媽不是問我受了什麼委屈,而是野蠻的對我一通指責,還讓我跟傅恆道歉。
眼底的淚水慢慢凝聚,我咬着唇,喊了一聲「媽。」「別叫我媽,我讓你臊的慌。」
我姐乘機接過話去,「琅琅呀,你別怪媽媽說話難聽,你這可真是不懂事兒了。你看看傅恆家大業大的,就是離婚了照樣找年輕小姑娘。可是你呢,離婚的,還生了孩子,除非也找個離婚帶孩子的,可是後媽那麼好當呀,我們家那裡有個……」她吧啦吧啦說了很多,無非就是告訴我離開了傅恆我活不了,讓我不離婚。
我在心裏冷笑,她說這些不就是怕自己的利益受損嗎?她男人現在在傅恆的公司幹個小主管,她也因為傅恆的關係在宏遠物業幹了個小主任,抱緊了傅恆的大腿,自然不希望我離婚。
我本來還想給傅恆留點體面,現在看來自己很幼稚,他既然都告訴他媽媽了,我又為什麼不能說出實情?
「傅恆出軌了!」
我的一句話果然把她們給震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媽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很疲憊,「就是我出車禍的那晚上,親眼所見。」倆個人都不說話了,神色各異。
我想,這下她們總該憐惜我了吧。
過了一會兒,我媽發話了。
「琅琅呀,這男人就是貓,你看到過不偷腥的貓嗎?你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這次換我瞪大了眼睛,「媽你說什麼?」
我姐趕緊接過話去,「琅琅,你別激動,咱媽是為了你好。男人不都是這樣嗎?你看看那些明星,出軌的事兒搞的那麼大,人家都能且行且珍惜,你就不行了嗎?傅恆對你不錯了,吃喝不愁,你呀趕緊給他生個兒子,把他的心給拉回來,只要他不提離婚,外面的女人都是捧場作戲。」這就是我的親媽和姐姐,我給氣笑了。
她們卻以為我接受了,我媽也笑起來,「這就對了,夫妻嘛,誰都不是這樣過的。」我姐附和:「對呀,就是你姐夫那樣的都還跟手底下一個小寡婦不清不楚。」我姐夫?我眼裡那個有些木納卻溫和的好丈夫?「這事兒是真的嗎?你別聽人瞎說。」我姐覺的她可以給我做榜樣,索性就說了起來,「倆個人的微信聊天我都看了,老公老婆說的可下流了,那女人還說她癢了,讓那個死鬼去給她撓撓。我是吃虧的嗎?我去她家門口鬧了,整個小區都出來看熱鬧,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破鞋,你姐夫也服氣了。琅琅你不能學我,傅恆是大老闆,要面子,你只能對他關心對他好,讓他把心收回來。」我已經不想再跟她們說話,我的娘家人根本指不上。
強勢把她們送走,我就躲在房間里哭。
如果有個開明的娘家,知道出了這種事肯定是帶我回家替我爭取最大的權益,要我感受到溫暖。
可現在到好,我覺得我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想到離婚後我可能被趕出傅家,沒有孩子也沒有房子,更沒有工作,還要接受娘家人的謾罵和別人的嘲諷,我……膽怯了。
我一直是個懦弱的人,幾乎沒有獨立去干過一件事,現在要離婚,真是要了我的命。
哭了好久,眼睛都腫了,我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要生病。
這時候手機響了,王亞茹用不容置喙的給我下了命令,讓我立刻去他們家。

第19章
我沒法子,起來洗了把臉,可是無論怎麼化妝都蓋不住紅腫的眼睛。
我也懶得管了。
開車去傅家,王亞茹跟傅恆的爸爸都在客廳里。
王亞茹穿着香奈兒套裝,一副要出席宴會的盛裝打扮,看來迎接我這個兒媳婦頗費心。
我叫了聲「爸,媽。」
傅恆爸爸還好,答應了一聲,王亞茹卻直接站起來。
她的怒氣估計已經到達了頂點,可是時刻要保持的所謂形象讓她又忍了下來,耐着性子說:「林琅,你媽找你談過了吧?你以後好好跟阿恆過日子,別想起一出是一出。」她還真高桿,以為自己是慈禧太后嗎?這裡恩威並施的給誰看?
如果是以前,為了傅恆我就忍了,可是她現在這樣我不想忍。
我把目光轉向傅恆爸爸,「爸,您知道我為什麼跟傅恆離婚嗎?」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家一向王亞茹說的算,她搶過話,「你別聽風就是雨的拖阿恆的後腿,他跟優柔只是工作關係。」原來她心裏什麼都知道,還和何優柔走的那麼近。
既然她這樣,我也不給傅恆留面子了。
「那如果說我是親眼所見呢?」
傅恆爸爸垂下眼帘,顯然也不是不知情的。
王亞茹的嘴角下垂,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林琅,話說到這裡我就不妨說了,優柔本來就是我們家選中的兒媳婦,是你當了第三者破壞了他們,當時優柔很傷心才出國留學的。這孩子有良心,回國後自己家的公司不進來我們家幫傅恆,就憑着這份情意,你能比嗎?你除了像個螞蟥一樣吸血給你自己和你的娘家,你對傅恆還有什麼用?」原來,何優柔是傅恆的前任呀。
我氣的渾身都在打顫。
王亞茹冷笑着:「傅恆最近攤上多大的事兒呀,他自己承擔不告訴你,可是你呢,就在他背後搞事兒。他就算出軌,也是因為從你這裡得不到關心和愛護,你不配當他的妻子也不配當我傅家的兒媳婦!」瞧瞧,一個兩個的,都是出軌有理。
我的眸子划過傅恆爸爸,然後落在王亞茹的臉上,「所以,我要離婚,不對嗎?我不配你們傅家,你們可以找配的。」「現在不行,你不能節骨眼上給傅家製造醜聞。林琅我告訴你,離婚也只能由我們家提出來,你敢甩傅恆,你算什麼東西!」話說道這份上,算是把婆媳關係這層遮羞布給撕碎了,她毫無遮掩的表達了對我的不滿和厭惡。
不是不同意離婚,只是要由傅恆拋棄我。
怎麼從傅家出來的我不知道,怎麼把車開到路上的我不知道,直到小腹傳來一陣陣絞痛我才清醒過來。
第12章.流產和被流產的區別
車子在紅燈的時候停下,等綠燈的時候我無論如何開不動了。
後面的車子堵成長龍,不停的按着喇叭,我更是焦急,額頭上除了一層汗,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急的。
想要去加油門兒,可是手指不停的打哆嗦,我趴在方向盤上,覺得自己要死了。
忽然,外頭傳來了敲車窗的聲音,我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用最後一點力氣降下車窗,我看到了江一杭。
不同於那天的深沉穩重,他看到我的樣子也給嚇到了,伸手進來扳開車門鎖,他大力把車門給拉開。「林琅,你怎麼了?」他伸手拍拍我的臉,估計是想讓我清醒。
我也不知道拽到他哪裡,用自己幾乎都聽不到的聲音說:「求你,送我去醫院。」後面的事我就不大知道了,只模模糊糊的感覺江一杭抱着我飛奔,他穿着白襯衣,身上有我的血。
我懷孕了,差點流產。
等我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睜開眼睛看到床前有個高大的身影,我不自覺的喊出來,「阿恆。」「是我。」低沉的聲音剛硬威嚴,並不是傅恆的清越之聲。
「江一杭,你還沒走?」
說出這話我就後悔了,這些年真的連話都不會說了,人家救了我,我竟然這麼生硬。
他卻笑了。
「都說你沒良心,可沒想到你沒良心到這份上,我走了誰照顧你?」他的話語熟稔,甚至有點曖昧。不,我一定是聽錯了,我跟他根本不熟好嗎?
我掙扎着要起來。
他趕緊按住我,「你幹什麼?醫生說你需要卧床休息,剛才很危險。」剛才的一系列搶救我其實都知道,但是疼得睜不開眼,現在他這樣說我自然也都明白。
我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跡。
他是當律師的ᴸᵛᶻᴴᴼᵁ,沾上了女人的血,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忌諱?
他卻沒空注意我的這些小心思,「你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吧。」他這人真的很細心,估計怕他打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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