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暖晏時澤》[紀初暖晏時澤] - 紀初暖晏時澤第10章

凌母看着紀初暖單薄的身形,心疼的將人抱住:「這麼多年都沒給家裡打個電話,你還好嗎?」
多年不曾擁有過的,獨屬於母親的溫暖包裹了全身。
紀初暖眼眶一熱,哭出聲來。
一旁的蔣母看見她哭,轉頭和親戚嚼舌,邊指責邊將所有的錯都推倒她身上。
紀初暖的爸媽和弟弟都聽着,可他們也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不好多說。
這時,晏時澤不悅開口:「媽!
夠了!
我說了,果果的事不怪千雪。」
說完,他看向紀初暖:「對不起,這些年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你和果果。」
聽到這,蔣母也不好再說什麼。
而紀初暖聽着他維護的話,哭得卻更加厲害。
她忍不住想,如果他這些話是在果果沒離開之前說出來,該有多好。
送果果入土後,紀初暖送父母和弟弟回酒店。
走廊里。
紀初暖的弟弟凌嶼北看着要離開的她說:「姐,爸媽早就原諒你了,只是拉不下臉給你打電話,以有什麼事就跟家裡說,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別再一個人扛了。」
聞言,紀初暖眼睛一酸,點了點頭。
「我知道爸媽不願意待在這邊,你好好照顧他們,我先回去了。」
開車回到家。
紀初暖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晏時澤,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而晏時澤看着她,開口卻是問:「你真的沒有教果果說那些話嗎?」
紀初暖愣住,滿目茫然。
她不明白,明明前一刻他還在親戚面前維護自己,可現在卻也像他們一樣質問。
甚至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話。
那一刻,紀初暖徹底心寒,也再沒有不舍。
「謝謝你之前在親戚面前幫我說話,我們離婚吧。」
說完,也不管晏時澤反應,徑直走向卧室。
晏時澤聞言倏地站起身,拽住了她:「我就問一問,你又在鬧什麼?」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吵,果果已經不在了,我和你也就到這兒吧。」
紀初暖說著抽回了手,走進卧室關上了房門。
哀莫大於心死。
紀初暖默默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帶着果果的遺照搬去了酒店。
酒店裡。
她把自己和晏時澤離婚的事跟父母和弟弟說了。
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凌母看着滿眼疲憊的她:「你長大了,爸媽能做的就是支持,無論如何,我們在你就永遠有家。」
聞言,紀初暖眼眶一熱。
這時,凌父開口問:「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紀初暖摸着果果的照片:「我想出去走一走,這地方有太多我和果果的回憶,我受不了。」
聽到這兒,凌母心疼的抱住她,眼淚不斷往下掉。
在一旁看着的凌嶼北出聲:「姐你放心去,我會照顧爸媽的,什麼時候你想回來了,就回來!」
紀初暖點點頭,目光落在果果的照片上,久久沒有移開。
一天後。
紀初暖將凌父凌母和凌嶼北送上回家的火車後,給晏時澤打了電話:「我們見面聊聊吧。」
咖啡館。
一男一女隔着張桌子相對而坐。
紀初暖將自己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推到晏時澤面前:「簽了吧。」
第九章 鬧夠了沒有白紙黑字真是刺眼。
晏時澤面無表情地看着:「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紀初暖卻只是說:「我的東西已經搬走了,你的東西我不要,果果的……我只帶走了相簿,剩下的那些你不想要就寄給我。」
她的話將兩人的所有都劃分得清清楚楚,包括果果。
說完這些,紀初暖也不等回復,起身就走。
晏時澤抓住她的手臂:「我知道果果的離開讓你很難受,我也沒比你好到哪去,果果也是我的女兒,直到最後我都沒聽到她喊我一聲爸爸!」
「你覺得她叫的出口嗎?
你知道她剛打完針出來就看見你跟別的女人挽着手,是什麼心情嗎?
你知道她問我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嗎!
她是還小,但不是什麼都不懂!」
紀初暖沒能壓住脾氣。
晏時澤一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紀初暖甩開他的手:「是你把這條路堵死的,誰也走不下去。」
說完,就走出了咖啡館。
晏時澤愣在原地,看着她漸漸模糊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很久。
離開之後,紀初暖去了學校。
站在校門口,她想到校長剛剛和她說的話。
「果果是個好孩子,發生了這種事我們也很難過,不如這樣,你也不用辭職,先好好修個長假,等到你想回來就回來,我們都等着你!」
陽光照耀下,錦灣小學這幾個字熠熠生輝。
紀初暖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回去酒店取了行李箱前往車站。
車站人聲熙攘。
紀初暖站在人群中,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去往臨縣的大巴馬上就要發車了,還未上車的旅䧇璍客請儘快上車。」
聽到廣播里熟悉的地名,紀初暖想起了之前和果果去的那個希望小學,便買了張前往臨縣的車票。
剛到車上,手機鈴聲響起。
是晏時澤發來的微信:「做出這個決定你別後悔。」
紀初暖粗略看了一眼,直接將他拉入了黑名單。
另一邊。
晏時澤一直都沒收到回信,於是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他握着手機,想不通自己跟紀初暖怎麼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鬼使神差地,晏時澤走向卧室,看到裏面空了一大半,如今只剩下他西裝的衣櫃,心裏也空了一塊。
像是逃避般,他轉身去到果果的房間。
這間房還保留着最初的模樣,晏時澤一步步走過,最後在床邊坐下。
他環顧着房間里的一切,拿過自己在果果生日時送的玩偶,耳邊迴響起那天在咖啡館紀初暖的指責。
晏時澤緊抱着那隻玩偶,腦海里全都是果果笑着喊他『爸爸』的畫面,以及那天在病房裡的無視。
畫面交相輝映,心格外刺痛。
不知手碰到哪裡,懷裡的玩偶突然發出聲響。
裏面響起了紀初暖給果果唱的歌,還有果果的自言自語。
晏時澤僵硬着手,一直聽着。
「我好想爸爸呀,半個月了,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爸爸媽媽吵架了,因為媽媽帶果果出去玩,可是果果不想他們吵架。」
「果果好想和爸爸媽媽一直在一起,可是爸爸好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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