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暖晏時澤》[紀初暖晏時澤] - 紀初暖晏時澤第10章(2)

新媽媽,不要媽媽和果果了……」果果稚嫩的聲音,如刀一般割着心。
那一刻,晏時澤抱着玩偶,像抱着果果一樣,淚流滿面。
天色暗了下來。
晏時澤也終於從悲痛中回過神。
他拿出手機,給安年發了條短訊:「果果不用配型了,騷擾你的人我也處理好了,戲也不用繼續演,以後不必聯繫。」
發完這段話,晏時澤將她的聯繫方式一併拉黑刪除。
時光如梭,一年就快過去了。
這一年間,晏時澤變了很多。
餐桌上。
蔣母看着沉默的兒子,想到今天不小心翻到的還沒簽字的離婚協議書,開口問:「過兩天你發小於風就要結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再找一個?」
「我沒簽離婚協議,紀初暖還是我的妻子。」
晏時澤回道。
聞言,蔣母愣了下:「你還想着她?」
晏時澤放下筷子:「等到果果忌日,我就去接她回來。」
這一年裡他沒去找紀初暖,只想讓她得到片刻的清凈,也讓自己更快的成長起來。
而聽着這些的蔣母卻暗自盤算着。
她本就不喜歡紀初暖,如今她好不容易願意和成銳離婚,自己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再進他們家的門!
下午,晏時澤作為於風的伴郎,跟他們一起去試伴郎服。
蔣母看着此刻和新娘站在一起的兒子,偷偷拍下幾張看似親近的照片發給了凌母。
「我兒子要結婚了,告訴你們女兒,以後別再纏着他不放!」
消息正好被凌嶼北看見,他將蔣母發來的照片和話截圖發給了紀初暖:「果果才離開一年,晏時澤就要和別人結婚了,他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
而紀初暖看着他發來的話,點開了照片。
屏幕上,晏時澤和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一起,姿態親密。
她看着,有些發愣。
紀初暖沒想到跟晏時澤結婚的人居然不是安年。
儘管如此,她也只是回了凌嶼北一句:「祝他幸福。」
第十章 洪水來臨初夏的陰雨連綿不斷,到現在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
連帶着大壩的水位都漲了不少。
紀初暖看着屋外的瓢潑大雨,將窗戶給關上。
她來到這兒快一年了,見過很多小孩子,她還記得,其中一個小女孩和果果很像。
這一年裡,自己看着那些跟果果差不多大的孩子從目不識丁到能背出唐詩宋詞,終於體會到了那些支教老師寧願受苦也要留在這兒的初心。
「轟隆——」雷聲陣陣,震耳欲聾。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紀初暖正準備寫明天的教案,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呼喊聲:「發大水了!
發大水了!」
她心一沉,起身往外跑。
遠方堤壩方向,河水正帶着濃重的腥氣洶湧而來。
紀初暖忙跟着人群往高處跑。
可人跑得再快也跑不過洪水!
頃刻間,學校就被奔涌而來的大水淹沒,紀初暖扒着塊木板漂浮在水上,拚命往高處游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哀鳴:「唯唯,我的孩子!」
紀初暖尋聲望去,瞧見一個老太太正站在房頂上,整個人作勢要往洪水裡沖。
而她對面那顆即將被洪水淹沒的樹枝上,一個小女孩掛在那上面,放聲哭泣。
那一瞬間,紀初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果果!
可也只是一瞬,她立馬回過神來。
紀初暖記得那個小女孩,她爸媽在她出生後不久為了維持生活選擇去外面打工,結果沒想到遇到意外事故再也沒能回來。
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她奶奶相依為命,全靠老人家那點微薄的養老金過活。
這個孩子對老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奶奶,您別急,我過去救沈唯!」
紀初暖高聲對老太太喊着,也不管她聽沒聽到,忙往回遊。
雨水打在臉上,模糊了視線。
紀初暖逆着洪水往回遊着,不到百米的距離,在這一刻卻好像天塹般難以跨越!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在樹枝被洪水衝垮的前一秒將孩子拽到了木板上。
可那一塊小小的木板,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緩緩下沉。
紀初暖看着怕到發抖的沈唯,沒有猶豫的迅速將她整個人推到木板上趴着。
而她自己只能抓着木板邊,推着人往前游:「唯唯不怕,老師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奶奶身邊。」
天上雷聲陣陣,耳邊水聲滔滔。
「老師,我們還能活下去嗎?」
沈唯喃聲問着。
「能!
你奶奶還在等着你!」
紀初暖說著,吃力的推着木板帶着人繼續往前游!
不知道自己到底遊了多久,她只覺得力氣在一絲絲抽離,眼前一陣發黑。
這時,她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棵樹,用盡全力遊了過去。
那棵樹雖然堅固,但也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決定只在一瞬間!
紀初暖抓着那樹對沈唯說:「老師以前玩過一個遊戲,就是跟小朋友比看誰抱一個東西抱的時間更長,你抱着這棵,老師去抱另外一棵,看看最後我們誰能贏!」
「老師……」沈唯有點怕的喚着。
「記住,一會兒你就閉上眼睛,等雨停了,老師就來救你。」
紀初暖安撫着。
說完用力將沈唯放到樹上。
千鈞一髮之際,洪水突然大漲。
紀初暖大喊:「一定要閉好眼睛,別鬆手!」
話落,她整個人就被捲入了巨浪之中,消失不見。
三天後,A市。
晏時澤躺在床上,眉心卻緊緊皺着:「果果!
千雪——!」
他大喊着,猛然坐起,腦袋上全是汗。
剛剛他夢到了果果。
自從果果去世後,這一年裡他時不時都能夢見她,可只有今天這一次,同時夢到了紀初暖和果果!
晏時澤內心忍不住發慌,他撥打了紀初暖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他靠在床上緊握着手機,再睡不着。
凌晨五點,他換好伴郎服去參加於風的婚禮,心裏卻全是昨晚那個夢。
於風看到晏時澤心不在焉的樣子,上前問:「你怎麼了?
結婚的是我又不是你,緊張什麼?」
晏時澤將自己和紀初暖之前的事還有昨晚做的夢告訴了他。
於風聞言嘖了聲:「不就是女人嗎,哄哄就好了,別擔心。」
晏時澤沒說話,一顆心還是靜不下來。
早上七點,婚車出發。
晏時澤坐在婚車上,看到對面那掛滿白花的車,沒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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